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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秀知道定是八风殿出了事。

    九生气恼地说:“她居然背着您在太子面前告您的刁状。”

    “她告我刁状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成秀心头一紧,莫不是让她猜中了?

    果然,李成秀的预感是对的,九生接着说道:“我进门的时候便听到她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你的坏话,说小帝姬到底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心疼,为邀买人心,竟无视小帝姬的安危,还指使人把她的人打伤了,说您是用打她脸来得好名声!”

    数罪并指,倒也不是杨良娣信口胡说。对方魁诸人施以援手虽没有以邀买人心为前提,但也确实为李成秀赢得了人心。至于打伤杨良娣的人,那虽是齐泰干的,但齐泰是她李成秀派去的。

    所以,李成秀表现得很平静,一点儿也没有要跟九生同仇共气的意思。

    “您不生气吗?”九生对李成秀的反应实在感到意外。

    李成秀摆出一副涵养极佳的智者样子,温柔一笑:“清者自清。”

    这不正常!

    九生第一个反应就是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她还不相信这是事实。

    “大不了回头找个由头罚她款就是了!”李成秀又说。

    哦,这才对了嘛,刚才那哪里是她家的小姐,还道是被人换了呢!

    九生抚着胸,虚惊了一场。

    在九生面前李成秀风轻云淡,待到服侍的人相继退下,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李成秀一个人的时候,她便崩溃了。

    “好讨厌,好讨厌,太他妈的讨厌宫里的这些人了,不宫斗就活不下去吗?大家爱好些和平难道天要塌吗?世界这么美好,何必非要宫斗?”李成秀扑到榻上抱着枕头使劲地摔打踢踹踩,着了魔似的在屋里又跳又蹿,还抱着柱子挠了好一阵,同时泪如雨下:“……呜呜,坐牢就算了,还要整天防火防盗防小妾……呜,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家!老爹,老爹……”

    说实话杨良娣向武旦告李成秀状委实不怎么高明,下午的事情他早就听说过了,他并不觉得李成秀处理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很出彩。东宫如今风雨飘摇,只因一件无心之失便鞭杀十几条人命,这是要催着东宫快点完蛋吗?

    魏老宦的声音突然在武旦的耳边响起:“这会儿太子妃怕是歇下了。”

    武旦一怔,他这才发现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丽正殿前。

    丽正殿不比别处,外头只点了两盏灯笼,因为李成秀说这样可以一举两得,既可以省下灯油、蜡烛钱,又可以避免灯光污染。

    想到这里,武旦就忍不住一笑:“她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说法。”

    “太子,咱们进去吗?”魏老宦被武旦笑容给吓得一哆嗦。

    “去。”武旦言道便抬步上了台阶,魏老宦当即便上前去拍门,武旦忙叮嘱:“叫他们小声着些,不要吵着了太子妃。”

    宫门被悄然打开,武旦进了丽正殿,挥退了随行人等独自进了正殿。

    刚进殿,武旦就听得屋里一阵乒乒乓乓地响,悄悄地移了步子从门缝里一瞧,正好将李成秀痛哭着抓狂的一幕看在眼里,把她伤心的话也听在心里。

    武旦越发地觉得酸楚难受了,坐牢,李成秀的这话说得很贴切,他们现在可不就是在坐牢吗?这条条宫墙,又高又厚,抬头一看,就只见得四方天地。它威严的外表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却也不过是圈住他的一座监牢。

    今天齐泰来说天下百姓和满朝的文武,根本就不知有他这个太子,只知有一位宪王。

    没错,就在昨日,皇帝钦封四皇子为宪王了。

    宪,法也。

    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可见皇帝对四皇子的期盼,这不是明白地告诉天下人四皇子才是他属意的接位人吗?

    想来,在此之前已经有许多人猜中了皇帝的这个心思了吧?

    如若不然,怎么会敢断了东宫的供给,逼得他武旦不得不以一国太子之尊去行坑蒙拐骗之能事?

    ☆、第111章:

    在此时此刻,武旦却忍不住要感谢阻止完善东宫建制的某些人了,亏得现在东宫建制不全,如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养活那么些人,怕是危机更严重。

    抬头仰望苍穹,满眼的漆黑,更叫武旦倍觉孤独和悲凉。

    一滴泪无声地从武旦的脸颊滑落:“父皇啊,我也是您的儿子啊!为何要这么对我?”

    皇帝自然是听不到武旦的质问,苍天也不会给他答案。

    夜黑如漆,像怪物张大的嘴,丽正殿外的灯光也怯懦于它,只敢将光芒止于阶下一丈余,再远的地方黑色接天连地,灯笼中点点的昏黄孱弱地在一片漆黑中挣扎。

    武旦觉得自己就是那挣扎的灯火,心中有无尽的不甘和无尽的悲凉。

    光明迟早会来到,可是撑过光明的那灯火又会有什么好结局呢?

    如若遇夜来风急,飞沙走石,屋倾树倒,别说是灯火了,就是灯塔也会覆灭。

    就算不遇天灾,灯火也会在光明到来的那一刻被熄灭。

    武旦不想做那个被人熄灭的灯火,他不甘,既然他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将来如何就不是别人可以决定的了。他觉得李成秀说得很对:“我命由我不由天!”

    悄悄地后退了几步,对惊愕的魏老宦摇了摇手指,转身去了西殿。

    漫漫长夜,不知道有几人安枕几人无眠,反正李成秀是没有怎么睡。

    倒不是李成秀难过得睡不着,实是她将满腔的悲愤全化为了动力,奋笔疾书到半夜,将赌场计划和对齐泰的改造计划完成了。

    耽误了美容觉,这个损失必须找回来。

    一边琢磨着从谁身上下手,李成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毫无疑问,第二天早上李成秀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醒来的第一时间,九生告诉了李成秀:“太子殿下昨天晚上您刚睡下就回来了,怕吵着您,就去了西殿。”

    “哦。”李成秀眉毛一挑,问:“他现在在哪里?”

    心想怕是早就跑了吧?

    不想九生却说:“这会儿正院中练剑呢!”

    透过珠帘朝外一看,院中果然有一修长的身影正在闻鸡起舞,一招一式端得是飘逸出尘。

    “太子殿下的剑法可真好。”九生也是看得入神。

    李成秀回过神来,对九生说:“你出去跟他打一架!”

    “啊?”九生有些没听清。

    “你出去跟他打一架,要赢了我让齐胖子带你出宫去玩。”李成秀说。

    “不行,不行。”九生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打不过他?”李成秀一笑,说:“这有什么嘛,打不过就打不过呗,你是个女的,他是个男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