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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什么?”

    “对啊,你为什么要学医?”李成秀点头说。

    似乎是将钱庸问住了,钱庸怔愣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啊,从我懂事起我就在学医……是师父说的啊,要我成为这世上最好的医者,让这世上没有我医不好的病!是他说的啊!我听他的话啊!怎么了?不对吗?”

    不对吗?

    听师父的话,成为这世间最好的医者,这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为了听师父的话却把师父杀了……

    “我没有想要杀他的!”钱庸说:“我只是想把他药倒……事实上我们一开始也没有伤害他,是他不死活都不交出《大相神功》的,惹毛了老二,老二失手伤了他……我就出去找了一趟吃的,回来才发现他死了。我没有想伤他的,我怎么会想伤他呢?他是我师父,我是被他从小养大的,我怎么会想去伤他呢?更不用说害死他了!”

    “简直是疯子!”李成秀骂道,深吸了一口气,又指了高老夫子的尸体问道:“那他又是怎么回事?你说他是老二,哪个老二?”

    “二师兄啊!”钱庸说。

    “二师兄?”李成秀一怔,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是有一个二师兄,不过,这位二师兄原主也没有见过。

    “于大伟。”钱庸说:“你不知道他也不稀奇,离开师门的时候你父亲还与师父都不相识呢!他小的时候和师父出去云游,在一次意外中走丢了,后来几经周拍改姓了高,学了一肚子的学问,结识了你的父亲。他是二师兄,方喻是大师兄……”

    “方喻是大师兄?”李成秀不由得想到那个被师父老头儿打放飞的那个可怜虫,原来方喻便是被师父赶出师门的那个陶谦。一指高老夫子的尸体,李成秀又问:“你求的是《药王经》,方喻求的是拳法、剑谱,那他呢?”

    “他什么都不求。”钱庸说:“他就求一个痛快。他与师父走丢后吃过许多苦,他把这一切都怪在师父的头上,甚至觉得是师父故意弄丢他,他就是想给师父找不痛快……我以前也不知道这些的,还是你被抓后我才知道的。我要知道于大伟是这样想的,打死我也不会带他一起的。再说了,这也怪不得我啊,从根子上说还不是怪你那个爹,若不是他烂好心把于大伟弄来大相山,哪里有后面的事?”

    反正一句话,全都是别人的错,全都怪别人,他钱庸是无辜的。

    “师妹,你想知道的我都跟你说了,你就可怜可怜师兄,把《药王经》传给我吧。”钱庸一个劲儿地苦求着。

    李成秀一指方喻:“方喻求拳法、剑谱我给了。”又一指于大伟,“他求痛快,也痛快了……”

    钱庸似一点儿也不明白李成秀的意思,还一个劲儿地搓手做祈求的动作。

    “你可知道《药王经》里都记了些什么?”李成秀问。

    “当然是济世救民的良方。”钱庸说。

    “确实是有这些。”李成秀点头说,一顿又道:“不过却还有别的。”

    “什么?”钱庸急切地说。

    “还有毒。”李成秀说:“怎么制毒,怎么使毒,怎么解毒。有的毒杀人于无形,有的毒一星半点可杀万人,有的毒可令人死状惨烈,有的毒却可使尸体万年不腐,还有的毒却叫被毒之人看不出半点异样,就像是正常死亡的人一样。”

    听得李成秀娓娓道来,钱庸的眼睛变得晶亮,兴奋地一个劲儿地搓手,巴巴地望着李成秀。

    “天之周始为阴阳,人之生长有潮息。起落为气九州、九窍、五脏,通乎天,有其五生三者逆,邪伤入体损本失寿也。清顺之气则顺阳,可弗害固本也……”李成秀缓缓地念来,钱庸听着听着眼睛瞪得老大,待一书念完,李成秀看着钱庸道:“这便是你要的《药王经》。”

    钱庸吃惊呼道:“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写的《素问》吗?”

    “怎么不可能?”李成秀说:“你们既知道《大相神功》里有武功秘籍和药经,应该不难想到它是什么吧?它是师父收集整理的书卷,合武功、医药,耕种,纺织、机关术数等一体的……百科全书。所有师父认为好的书都在里面。你所求的《药王经》便是其中的一部分,而整卷《药王经》就是你写的《素问》和《百草经》组成的。”

    听得李成秀这样说钱庸不由得哆嗦起来,一个劲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好了,你求的《药王经》我已经给你了。”李成秀复杂地看着钱庸。从她个人来讲她真是恨不得将钱庸碎尸万段,可是她却又有些下不了手。

    钱庸不停地哆嗦着,摇着头,一个劲地说着“怎么可能!”一边说一边后退,然后“啊!”地大叫了一声便拔腿就跑。

    ☆、第274章:

    李成秀就这样让钱庸跑掉了?

    大家都看着李成秀,眼神十分复杂,有怜悯,有鄙夷,有哀其不争。

    当然不是。

    李成秀将握住青锋剑的手紧了紧,正要发力,忽地有人喊道:“出来!”这一声不仅将李成秀的动作打断,就连暴走的钱庸都停住了,大家齐齐地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与孙铛他们一起来的那队人正从两个石头缝里拎出来了一个人。

    “啊!混蛋!”钱庸突然发了疯似地朝那里奔去,孙铛的同伴见状当即如临大敌齐齐地将刀枪比划起,准备着随时捅钱庸十七八个窘窿。但,当钱庸奔近的时候孙铛的同伴又都放下了戒备,让钱庸长驱直入杀奔到了他们的中间,一把夺过了被他们拎着的那个人。“混蛋!”钱庸一边骂着一边朝那个人挥拳狠打。

    “姓钱的,你疯了么?”那人被打得狼狈,可声音中却依旧不改高高在上的语气。

    这声音,隐隐有些熟悉。

    “我是疯了!”钱庸哭嚎着跪在地上,抱着头仰天大哭:“我不是人啊,我是畜牲啊,我不是人!”哭嚎着又爬起来朝着那人一阵拳打脚踢,那人想要还手却又敌不过钱庸,再加上他又受伤不轻,除了刚开始还能意思着反抗一下,后来也就无力反抗了。钱庸一边打一边骂:“都是你这个混蛋,都是你这个混蛋挑唆的事。”

    将那人打骂了一通,钱庸就将那人拖着朝李成秀走来,那人篷发覆面一身的血污,破衣烂衫的好不狼狈。钱庸拖着那人往李成秀面前一扔,悲愤地道:“都是这个混人,害了我们师兄妹。”

    生怕李成秀认不出那人来,钱庸两把就将那人的头发拨开……李大老爷!是了,刚才那声音可不就是李大老爷的么!估计是受了惊吓,声音发颤,又比平时沙哑所以只觉得耳熟,一时没有听出来。

    李成秀很疑惑,怎么又怪到李大老爷的头上去了?

    但是,既然钱庸这么说,那么李大老爷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