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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如山。

    孙定英怒极,吼道:“本宫奉皇帝陛下令,来啊,将废太子妃李氏拿下!”

    听得孙定英的话,左翎卫缩着肩膀飞快地后撤,反而离得李成秀远远的了。

    见状,孙定英气得肺都要炸了,再次怒吼道:“金吾卫何在?”

    回答孙定英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孙定英的脸顿时变得绿汪绿汪的,怔愣愣地看了看李成秀和左翎卫,然后便疯了似地跳着脚大喊大叫:“金吾卫何在?刘本昌何在?陈子洪何在?何在?何在?”

    “唉!”李成秀伸出小拇指使劲地掏了掏被孙定英喊声震得有些痒的耳朵眼,轻轻地吹了掉了掏出来的脏物,然后轻轻地一叹:“带公公去看看他的那些‘何在’吧。”

    “是!”六生憋着笑,一挥手便有两个左翎卫推搡着孙定英往前走。

    “干什么?干什么?”孙定英如被捉在人手里的乌鸦,哇哇地大叫不止:“太子妃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在造反!你这是在欺君!我要禀告皇帝!我要禀告皇帝!”

    估计是六生实在是嫌孙定英吵,拿什么东西封住了他的嘴巴,世界终于又得到了清静。

    “以前看他还挺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望着被两个左翎卫挟着还不停跳脚挣扎的孙定英,大妞无不遗憾地道。

    看了眼大妞手中的那个乌木密盒,李成秀叹了一声:“墙倒众人推呗。”

    “墙倒?”大妞眼神一凝,脱口问道:“哪家墙倒了?”

    李成秀没有直接回答大妞的话,又看了一眼那乌木密盒说:“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密盒里定是装的是废我太子妃名位的诏书。”

    “啊?”大妞闻言顿时对着乌木密盒怒目以视,好似那盒子跟她有多大仇怨似的。

    李成秀揉了揉脑门儿心,叹道:“皇上行事真是如羚羊挂角,无处可行啊!处处都让人想不通。”

    发了一会儿愣,大妞多少也想起来,听得李成秀的话不由得接口道:“有什么想不通的,他们要废你不是预料之中的吗?”

    “是啊!”李成秀点点头,说:“钱庸他们道出了那些往事,我被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们为何要等到现在?如果在罗家甸子里,重兵重围之中,二妞和昌哥又在他们的手中,以他们作牵制,不是更容易下手吗?”

    瞥了一眼李成秀,大妞说:“他们敢才怪!”

    “嗯?”李成秀不解地看着大妞。

    大妞说:“你是没有看到,你昨天晚上那模样!简直就跟地上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混身的煞气,皇帝和皇后早就被你吓破胆了。”

    摸了摸下巴,李成秀沉凝:“我昨晚竟是那么威武?”

    大妞:“……”

    别看大妞表现得很轻松,很崇拜李成秀的样子,其实心里是十分地惴惴,她感觉到李成秀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与武功被废以前不一样,与被废武功恢复之前也不一样,尤其是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厚浓厚的煞气,恍若煞神降世。虽然在整个过程中,李成秀都表现得很有逻辑,在事后也很正常,但是大妞还是有些担心。

    经得大妞一番解释,李成秀对皇帝的行为大概了解了些。

    鉴于在那个无名山谷所发生的事情,还有这一路行来李成秀对皇帝的种种“无礼”,估计皇帝早就有了要废黜李成秀的打算。昨天钱庸道出的那些陈年往事,无疑是给了皇帝一个更合适的借口。一个不洁的女人是不配做太子妃的,皇帝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既可以“罚治”李成秀,又不必让武旦过分为难。——皇帝现在还要北上救他的“长生大道”,现在外烽烟四起,他还需要武旦在东都洛阳为他主持大局。

    若是还在逃命,皇帝自然是要继续隐忍下去的,说不定还会对李成秀施以各种安抚。但是,昨天晚上是真正的有人来救驾了,并且还是被皇帝“平反昭雪”的薛公爷,如此皇帝便不必再为自己的安危忧心了。人身安全一解除,皇帝自是要拔掉李成秀这个眼中钉,只是李成秀昨天晚上实在是太“威武”了,所以把他给吓住了。

    今天早上皇帝匆匆地起程,目的就是为了甩掉李成秀,然后再派人传旨于李成秀宣布废黜她太子妃的名号。

    望了望前面的官道,道路两边郁郁葱葱,李成秀的眼睛眯了眯,怕是前面有数量不少的伏兵在等着她吧?

    ……

    当孙定英看过他那些“何在”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也越发地难看了,除了比之前更苍白,还加了一层青灰,如果不是还在走路、喘气儿还道他已经死了呢!

    看着孙定英这模样,一直形若提线木偶的左翎卫顿时恢复了些精神气儿。

    人就是这样,在遇到失败或痛苦的时候,看到比自己惨的人便会觉得好许多。据说这是被科学家研究验证过的,说是人在遭遇失败或痛苦的时候会产生更多的被验证的渴望,即我不是唯一一个不幸的人,以此来安慰自己。看,还有比我更惨呢,我算得了什么?如此,那人的窘迫和尴尬就可以得到缓解,甚至是因为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更惨的人而得到一丝愉悦。

    所以,左翎卫的人现在又“活了过来”,不过因为之前的刺激实在是太大,所以他们越发地醒清地认识到李成秀是不可抗的存在了。是以,他们本来该督促着李成秀去赶皇帝的銮驾的,却是反倒听从李成秀往回走。

    罗秋云和槐花的坟头已经垒起,嘣地一声,李成秀抱着一截被一劈两半的木头使劲地插在了罗秋云的坟堆前,又往坟堆上撒了两捧土,然后静静地看了看湿润的坟头。

    半刻钟后,五十名被虐杀的金吾卫的脑袋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两座坟前,他们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散在四周,李成秀命令不得掩埋。

    从始自终,李成秀都没有跟孙定英解释她为何虐杀这五十名金吾卫,也没有跟他解释这坟底埋着的两个人的身份,却坚持着让他半刻也不能移开目光,从挖坟开始,再到让左翎卫们把金吾卫的头砍下,然后肢解。期间,孙定英吐了好几次,摔倒了好几次,可李成秀一点儿也不怜他年老,命令两个左翎卫将他架着,扳着他的脸,抻开他的眼皮,一直看着。

    因为当时实在是太愤怒了,李成秀也没有想过要问金吾卫凌辱罗秋云的经过,更没有想过要问是不是与孙定英有关系。在李成秀看来,这些金吾卫是孙定英的扈从,他们犯的罪孽孙定英就该承担。

    在李成秀的心里已经给孙定英划定了结果,一百八十种的虐杀方法已经在李成秀的心里滚了无数遍,她现在还没有想好选哪种。亦或许,让他每一种都尝试一遍?

    有时候,在短暂的一瞬间,李成秀也会觉得自己残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