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干什么去了?凭什么你说不顾便不顾,你说顾便顾?我就不听你的!”
六生闻言半边脸变得刷白,难过地道:“我已经错了,你……”
六生的话还未讲完,九生又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休得拿你姐姐的款儿来说教我!”九生说:“我听够了!”
不是六生太弱,九生那一巴掌用力太大,实在是药性上来了,就连李成秀也觉得有些无力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成秀说:“提出你的条件吧?”
“哼!”九生冷哼了一声,轻蔑地看着李成秀:“瞧瞧你那模样,只道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李家少主,还是大周王朝的太子妃么?就算是你还是,你又能给我什么?我说了,我要当皇后,你给得了么?”
“我给不了,难不成别人给得了?”李成秀笑着问道。
“不要套我话!”九生斜睨了李成秀一眼,一顿,却是莫明地笑了,转而又言:“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就算是全我们主仆的情谊,也叫你死个明白。”
“那么真的是太感谢了。”李成秀双手合什笑着谢道。
九生得意地道:“你知道现在外头怎么样了吗?”
李成秀摇头。
九生说:“这会儿,王氏怕已经是全军覆没,你的那位太子殿下怕也成了刀下亡魂了。不出一个时辰,赤主女帝便会入主紫辰,做这大周之主。”
赤主女帝?
李成秀的眉毛一挑,现在外面有三路人马撕杀,玄武门外的王皇后,应天门外的荥阳公主,还有指挥拒两方大敌的武旦,九生提到了王皇后,提到了武旦,就是没有提到荥阳公主。再有,九生说那位赤主女帝将做这大周之主,是大周之主,也就是说皇朝不会改姓,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传说中的那位赤主,就是荥阳公主!
“荥阳公主让你当皇后?”李成秀好笑地看着九生,意味深长。
“呸!”九生被李成秀看得脸红,骂了李成秀一声“龌龊!”道:“赤主陛下答应我,只要我办妥了你,她便将我赐给大郎!”
“哪个大郎?”李成秀一怔。
非李成秀说怪话,实在是这年头的称呼有些乱,老子称“郎”,儿子也称“郎”,大郎,二郎,三郎地排。荥阳公主所出可称作为“郎”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齐泰他爹,一个是他泰自己,很巧,二人都可称之为“大郎”。
“呸!”九生又啐了一口,头一扬,像一只高傲的孔雀道了一声:“咱然是泰哥儿!”
齐泰?
荥阳公主让齐泰取九生……这个不是不可能,但是,九生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就凭她的身份,嫁给齐泰也顶多是一个侍妾,连个偏房都捞不到好么?她还想当皇后?
但是很显然九生并不这么认为,她对自己当皇后的事很有信心,想她能在李成秀身边隐藏这么深也必不是一个简单好糊弄的角色,定是荥阳公主给她做过这样的承诺。
不过,李成秀觉得九生被骗的可能性很大。
想着想着李成秀不由得一笑,自己都成了过江的泥菩萨居然还有闲心操心九生。
九生好像也没有要立即与李成秀他们动手的意思,大妞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得出她也没有了与九生动手的能力,六生更是白着脸一脸的不知所措。
如此,四个人就这样对峙着,紧张又冷静地注意着对方。
皇帝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了,李成秀有些担心,想要挪过去看一眼,又怕引发了九生这个炸弹。扯长脖子朝皇帝瞅了一眼,只见他神态安详,胸口起伏,李成秀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果然如九生所说,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后殿堂东边的墙壁闪开了一道暗门,从暗门里走进来了一纵人马。先是一队兵丁奔在前面,后面是两个顶盔挂甲的将军,然后便见荥阳公主在几个高壮的武士簇拥下阔步走了进来。
紧随荥阳公主身边有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薛慕轩。
李成秀心中骇然,薛慕轩竟是荥阳公主的人……是临时倒戈的呢?还是原本就是呢?记得上次大乱之前他是武旦的心腹,大乱起时他便成了七皇子的得力干将,现在他又成了荥阳公主的人!
“三姓家奴!”李成秀暗暗地骂了一声,心里硌应得不行,好想吐!
荥阳公主健步如飞,步态稳健,神采飞扬,一副锦衣还乡的神气模样。
“老六媳妇。”荥阳公主先与李成秀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不再理她了。荥阳公主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皇帝,抬起手招了招,九生会奔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拔开瓶塞往皇帝的鼻子前面凑了凑。皇帝悠悠地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身红袍金甲的荥阳公主,不由得怔了怔,用低哑的嗓音茫然无辜地唤了一声:“姐姐。”
“皇帝你醒了?”荥阳公主颇为慈和地扶了皇帝坐了起来,亲自拿了软枕给皇帝垫到身后,然后她坐到了榻前,对着皇帝唉声叹气道:“我就说过,你不是这块材料,你偏不听。如今好了,累得人不成人的,还背了一声骂名,何苦来哉?”
“多谢姐姐关……”皇帝的话语一顿,他意识到有些不对,有些惊惶,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姐姐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疼你啊!”荥阳公主微笑着道:“我想过了,国事繁冗实在是于你修行无疑,你还是清清闲闲的炼你的丹,修你的道便好了。”
“是啊!”皇后顺着荥阳公主的话叹道:“朕也有这个意思,打算在年前便传位于六郎,这样朕也就解脱了!”
☆、第299章:
闻言荥阳公主的眼睛眯了眯,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强笑一声道:“六郎是个好的,只是,到底年轻……”
“那依姐姐的意思是?”皇帝疑惑地看着荥阳公主。
荥阳公主似难以启齿的模样,轻声说道:“不如我先替他管着,等他再大些再还位于他!”
“还位?不是还政?”皇帝的脸上露出怔忪的表情。
“嗨!”身后一个将领实在是不耐荥阳公主的委婉,悍然道:“陛下你与他说这么多做什么?直接让他盖玺用印便是了!”说着便反手一拉,将薛慕轩拉到了前头来。
李成秀现在才看到薛慕轩手头拿了东西,是一个朱漆木匣。木匣打开,里面有两卷裱好了的黄绢,展开一卷来,就见得抬头写有四个大字:皇帝诏曰。规规矩矩的官格体书写满了黄绢,看来就只等皇帝陛下用印了。两个壮硕的武士抬了一方几案到榻前,将两卷黄绢展开排在案上。
看到了两卷写好的圣旨,皇帝这才明白荥阳公主是来逼宫的。
皇帝不可思议地望着荥阳公主:“姐姐,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