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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动室的墙角。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缩在墙角,天真的折着纸玫瑰。

    “赫——尔——辛——基——”尼格玛先生拖着长音呼唤道。

    彪形大汉抬起头,一脸不耐烦:“干嘛?!”

    不妙啊,这家伙一看就是一个揍十个的那种,尼格玛先生这是想拄拐啊!

    本以为会血溅活动室,不料,尼格玛先生在彪形大汉旁边蹲下,一副套近乎的模样,从衣兜里掏出了午饭时给的棒棒糖。

    阿卡姆疯人院的伙食太差,为了安抚病人情绪,每天中午都发棒棒糖。

    “我听说,每天的棒棒糖都会富裕一个,用来奖励好孩子。”他晃了晃棒棒糖,揉着额角装头疼,为难的道,“赫尔辛基是最乖的好宝宝,但是刚才有人告诉我,赫尔辛基用鼻涕纸扔了其他的小朋友,真的吗?”

    彪形大汉立刻就变脸了,直勾勾的看着棒棒糖,慌里慌张的摇头:“不不不,我没有!”

    “嗯?那好吧,那就把奖励——哦不,天哪!你的鼻子怎么变长了!”尼格玛先生突然猛地倒抽一口气,大吃一惊。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洛兰的裤腿。

    洛兰马上get,跟着演起戏来:“哎呀!真的,像食蚁兽一样!”

    赫尔辛基吓懵了,嘴角一撇就要哭。

    “别怕,孩子。”尼格玛先生不紧不慢的摸着他的头安慰,低声道,“好孩子是不说谎的,对吧?好的,那你现在告诉我——鼻涕纸,是不是你扔的。”

    看着一米九几的壮汉飙着鼻涕眼泪狂点头,洛兰赞许的看着室友先生的后脑勺,内心金馆长点赞。

    “啊……鼻子变回去了,看来赫尔辛基还是最乖的。”尼格玛先生仿佛一个人贩子,将棒棒糖递给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那么,我要没收你的弹簧弓哦。”

    啥?

    弹簧弓?

    洛兰一脸懵逼。

    抢走了大龄智障的玩具,尼格玛先生一本满足,悄悄吐槽了一句“哦天这台词恶心死我了”后,离开了墙角。

    “尼格玛先生,你是要拿擦屁股纸隔着铁网崩秃瓢博士吗?”她实在想不到这他拿玩意儿干嘛,连忙跟上,问道。

    尼格玛先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摇了摇头:“拜托,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会以为你被环境同化了。”

    “那你要这个干嘛”

    他微微一笑,悄悄的将弹簧弓收进口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我在所有人心里,在某些人嘴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但某些人并不知道我。我是贴在嘴唇上的食指,有人用我延续生命,有人得到我,立刻就放弃——我是什么?”

    洛兰思考片刻:“秘密?”

    尼格玛先生笑的非常灿烂,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不打算告诉我还神秘兮兮一脸要偷去地雷的样子,这人的精神世界够丰富的!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问:“那你怎么知道鼻涕纸是大龄儿童扔的?”

    “因为他感冒了。”他一推眼镜,答道,“中午有护士来给他送了感冒药。”

    啊,仔细想想也是,那鼻涕的颜色……

    好恶心,呕。

    尼格玛先生看着洛兰泛绿的脸色,抿唇着似乎在憋笑,说:“鼻涕纸能从墙角飞过来,他肯定有工具,再加上刚刚哈利吓成那样都没说是谁,怎么想都是他啦。”

    对哦,赫尔辛基是全疯人院最壮的,除了尼格玛和秃瓢子墨,剩下的人都挺怕他的。

    此时此刻,洛兰感觉面前的尼格玛先生很有算命先生的气质,能忽悠,还善于观察,最重要的是演技也不错,虽然只是骗骗精神病。

    他又是一推眼镜,直白的笑道:“我感受到你眼神里有一种无奈的赞赏,不管怎样,先谢谢了。”

    “………………不客气。”

    她说罢,又摸着下巴端详了他一阵,再一次觉得这间疯人院有病。

    这人明明应该去当精神科大夫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两张鼻涕纸引发的案件。【严肃

    我们来玩每日一猜吧!猜猜女主为什么会被关进疯人院?

    ……不玩也没事,你们理我一下下嘛~

    ☆、带我走

    洛兰梦见了高中时的同桌,她最好的朋友阿彤。

    不对,不止同桌,还有班里其他人,他们好像都吃错药了,拎着课桌和板凳互相砍,满操场的鲜血和脑浆,顺着跑道旁的排水沟流,下来看得她再也不想吃草莓酱和豆腐脑了。

    她和阿彤窝在广播室后面放器材的隔间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就在两个人快吓尿的时候,突然只听外边一声巨响,器材室的门就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洛兰心脏都要吐出来了,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金属球棒。

    紧接着,一群穿着隔离服的人进来了。

    诶?这身装备太眼熟了。

    为首的那个摘掉帽子,露出光溜的秃瓢,冲她伸出五根手指:“来,告诉我这是几。”

    …………日狗了!刘循子墨无处不在啊!

    “卧槽!是你奶奶个腿!”洛兰当时就惊醒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激动的骂街吵醒了对床的尼格玛先生,他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

    此时的天色已经亮了大半,见她头发和后背都被汗湿透了,他带着还没睡醒的鼻音,好心询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来片儿安定?”

    她想都没想,没好气的蹦出一句:“滚蛋!”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里不是被人敲碎大门的器材室,是疯人院的宿舍。跟她讲话的也不是秃瓢博士,是她的室友尼格玛先生。

    洛兰冷静了一下,抹了把汗,很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做了个梦。”

    “没关系。”尼格玛先生非常大度,解释道,“你从梦里脱离的太快,产生了意识偏差,大脑无法分辨现实和梦,这很正常。”

    他说完,一骨碌坐起来面对着她,心理医生范儿十足的问:“可以告诉我刚才梦到什么了吗?”

    “……”

    洛兰一闭上眼,眼前就是满地的血和脑浆,太阳穴跟着突突的疼起来。

    她捏着额角,摆了摆手:“不,会吓到你的。”

    尼格玛先生很纳闷,一个从事过法医工作,人也杀过,尸也分过,活的死的在他眼里都差不多的人,还有什么能吓到他呢?

    洛兰给自己顺了顺气儿,看了看窗外,见还不到起床的时间,就打算躺下继续睡。

    但是……

    “非常抱歉把你吵醒,不过那你也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像看恐龙化石似的……”她瞥见尼格玛的眼神,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