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谈事情的?
但秃瓢欣然而应,带着他们来到了治疗室。
洛兰被关进疯人院里后,第一次睁眼就是在诊疗室的电椅上,她对这个地方有心理阴影,看到如同屠宰装置一般的电椅,就浑身发软。
尼格玛先生不动声色的扶住了她,低声道:“记得把风。”
说罢,立刻换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对疯秃瓢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
秃瓢再次深沉的“嗯”了一声,回头对黑皮大姐绷着脸道:“王后就在外边等着朕吧。”
“是。”黑皮大姐应道,“陛下放心,臣妾和小兰子在此等候。”
洛兰:…………………………
小兰子是哪位???
等治疗室的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心里非常不高兴。如果黑皮大姐轻个四五十斤,她绝对扑上去揍她。
***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跑步的病人从她面前过了好几趟,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两个了,治疗室里还是没有动静。
洛兰有点着急,小四眼这是要闹哪样,到底行不行啊!
她咽了口唾沫,将耳朵贴在门上。
治疗室里,除了微弱的说话声,什么也听不到。
她更急了,仿佛看到了尼格玛先生被秃瓢一竿子撂倒的场景。太可怕了,那他完蛋了,她也得被连坐。
就在洛兰越想越急,越级越听,越听不到越急的时候,突然从门的那一侧,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被吓得心脏一颤,差点猝死。
黑皮大姐也跟着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巨响,如同刚出生的大象宝宝。
大象缓缓抬起头,幽怨的看着她:“小兰子……”
“靠,干嘛啊你!”她本来就又急又怕,吓了一跳,“你能不用这种鬼片表情看着我吗!”
黑皮大姐没听太懂,甩了甩脑地,缓缓道:“本宫……好饿。”
卧槽!你好饿看我干嘛!我又不能割下一块肉给你吃!
洛兰翻了个白眼,刚想吐槽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说啥,本宫?
妈呀,差点忘了黑姐跟死秃瓢一样是精神病!
紧接着,诊疗室里又传来了诡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金属的碰撞,一下一下,仿佛三角铁。
洛兰一颗心都蹦到嗓子眼了,不知道诊疗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满脑子浆糊,偏偏还有个人拽着她的裤脚喊饿。
她烦的不行,直想抬腿给她来个窝心脚。
等一下!
她脑内的小灯泡突然亮了一下,立刻按下了狠踹黑皮大姐的欲/望,蹲下/身来,掐着嗓子装模作样的道:“王后,饿坏了可怎么好……不如,这样吧?”
黑皮大姐抬起头:“咋地?”
“昨天晚上辛迪烤的披萨好像还有剩下的,如果王后不嫌弃——”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几个房间,“可能在诺顿或者艾米的房间呢。”
黑姐瞬间两眼放光,一把揪住她:“真的假的?!”
“那,那当然啦,只是……”洛兰害怕被她溅一脸口水,往后躲了躲,接着道,“只是要麻烦王后自己去取了,万一陛下这里需要人伺候,我怕……”
她话音刚落,黑皮大姐噌的一下就跑了,根本不像饿的没力气的。
洛兰捏了把汗,又咳嗽了两声,粗着嗓子,冲着治疗室里喊道:“陛下,我们跑完了,接下来做什么呢?”
“……………………”
没反应。
“陛下?”她恢复本来的声音,“王后晕倒啦,怎么办啊?”
“……………………”
还是没人理她。
哎呦我去,这可怎么办!
洛兰抓了抓头发,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
她一咬牙,直接推门进了诊疗室。
“陛下!大事不好!您百宝箱里的龙袍被人偷——”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被面前的画面差点吓尿。
治疗室里原本洁白的地砖,被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掩盖,血液像河一样肆意流淌。
她目瞪口呆的看向血液的源头,只见疯秃瓢仰在地上,腹腔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还在噗噗噗的冒着血和热气。
而旁边的椅子上,则坐着瘦弱英俊的小四眼。
尼格玛先生悠然转过身来,食指上套着一把巨大的钥匙,钥匙上沾的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流下来。
“搞定了。”他微笑着抹了把脸上溅的血点,跟她打了个招呼:“早安,女士。”
洛兰仿佛一个机器人,关上了治疗室的门,呆滞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没擦干净。”
“是吗?多谢提醒。”
尼格玛先生眯了眯眼睛,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血液。
……这绝对是他干的。
尽管她现在脑袋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但一句都问不出来。
她忍受着比撞墙痛十倍的疼痛,抱着头蹲下来。
尼格玛先生见状,瞬间从变态杀人魔形态变成正常小四眼,连忙凑过来,问道:“你还好吗?”
洛兰感觉脑袋里有一团神经突突的跳着,无心回话。
“你是想起什么了吗?这种样子的尸体,是不是很眼熟?”他顿了顿,又问。
眼熟个屁!
她简直要崩溃了,这种场景,她只在梦里见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艾德:我就觉得兰兰是和我一样的嘛!
兰兰:我呸啊!我才不是杀人犯!
☆、友谊牵
……
五分钟后,洛兰不堪重负晕倒了。
……那是不可能的,她很皮实,不会轻易地被疼痛打倒。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脑内的抽搐不止的痛觉神经很快老实了,这种神经发炎一般的阵痛真是不好,她按了按太阳穴。
尼格玛先生白期待了,耸了耸肩,道:“好吧,看来没想起什么。”
谁说的?
洛兰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明明想起了他敲死保安的事情啊!
她这个心也是够大的,他杀人时候的那个表情看着多鬼畜,她竟然能想当然的把他洗白,认定他是过失杀人,还真是脑袋撞墙了啊!
尼格玛先生见她这个眼神,秒懂了,俯下身,双手抱怀,装可爱嫌疑十足的问:“不会是吓到你了吧?”
怎么能是吓到了呢?分明早知道他是杀人犯不是吗?
她犹豫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还是有一点怕的,对吧?”他露出两排小白牙,来了个标准的空姐笑,“是怕我?还是怕他?没关系的,他已经死了,只不过局部神经还会有点反应。”
洛兰听罢,转过头看了看仍然在哗哗冒血的秃瓢,不仅不怕,还觉得很解气,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还想给杀人犯小四眼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