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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庄没再说话,他只觉得自家儿子是睁眼说瞎话,对于挽蝶,谢暄恨不得她离的越远越好,担心什么的根本就是在放屁。

    想到这,孔庄的心情就格外的复杂,想当初,谢暄这孩子是多么纯洁无知的一朵小白花,随着这几年在商场上混,性格难免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谢暄撒谎的功力见涨,往往能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不过好在,谢暄在孔庄这个爸爸面前,没太大的变化,只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言,而且商场上太过淳朴不是什么好事,孔庄也就随谢暄去了。

    孔庄坐进车里,谢暄跟着钻进来,车子行出了一段路,孔庄才注意到,给他开车多年的司机,变成了一个生面孔。

    孔庄问起此事,谢暄笑着说:“冯叔的腿脚有些不便利,我就放他长假了,让他好好养病。”

    孔庄哦了一声,没怎么在意。

    去医院的时候,一路通畅,不到半个小时,孔庄和谢暄就来到了医院,谢暄去补缴医药费,孔庄到医生那里询问情况。

    挽蝶躺在重病室内,孔庄隔着玻璃看着挽蝶那张娇艳的脸蛋苍白如纸,她的双腿打着石膏,看上去伤势很严重。

    医生说挽蝶在那么严重的车祸里,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车祸发生时,可有个男人当场死亡。

    挽蝶腿伤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只是骨折了,好好恢复,行走完全没问题。

    孔庄听完松了一口气,打电话开始安排护工,确认挽蝶没事后,孔庄也没多留,打算回去接着吃没吃完的午餐。

    结果在等电梯的时候,孔庄碰到了一个熟人,谢三叔。

    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几年前,谢暄十八岁生日宴会上,跟孔庄不熟的谢三叔来送一份厚礼,孔庄一直记忆犹新。

    “谢三叔。”孔庄不咸不淡的打了声招呼。

    谢三叔表情冷淡的点点头,突然道:“你家儿子挺出息的,你养的很好。”

    孔庄听了这话,有种很别扭的感觉,一般不是应该说他生的好吗,怎么说养的好,虽然他的确养的很好。

    可能是医院里人多,电梯久久没上来,两人干站着,气氛有些尴尬,孔庄就随口问道:“谢三叔来医院看望病人吗?”

    谢三叔抬眼瞅了孔庄一下,随后目光重新放在电梯上,他道:“嗯。”

    气氛重新归于尴尬,好在这时电梯打开了,孔庄在里面看到了谢暄,他想着之前谢暄跟着来的借口,把人给拉出来。

    “你不是也担心挽蝶吗?快去看看,看完了我们回家。”孔庄调笑道。

    谢暄无奈,只好站在挽蝶病房的外面,盯着看一会儿,孔庄这才放过他。

    父子两人一路闲聊的离开医院,期间还提到谢三叔,谢暄没和孔庄说,他爸爸废了的那个亲弟弟也在这家医院躺着。

    孔庄和这个弟弟的恩怨很狗血,反正孔庄肯定不乐意听到这人的消息,谢暄也就没提。

    车开回家开到一半的时候,谢暄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之后,谢暄抱着孔庄,脑袋搁在孔庄的颈窝处,一个劲的蹭着,跟一条撒娇的大狗似的。

    父子两人相处了接近二十年,孔庄自然知道谢暄这是不乐意要去工作了,不能陪着孔庄吃饭了。

    孔庄揉着儿子的脑袋,让司机换了个目的地,自从谢暄十八岁正式进入公司开始,他是越来越忙。

    与之相反的是,孔庄越来越清闲,除了一些涉及公司大方向的事务外,孔庄一律不过问,全都扔给了谢暄处理。

    谢暄接受公司事务比孔庄想象中的要早,不过孔庄乐的清闲,他到底不是谢泽本人,不喜欢经商。

    孔庄闲下来后,就把精力放在了花花草草上面,整天养花弄草的,挽蝶都说他这是提前步入了老年阶段。

    孔庄觉得挽蝶说的在理,就把兴趣又扩大了一项,开始养鸟。

    今天中午,还是谢暄好不容易空下来的时间,往常谢暄有空的多是晚上,而且多数都在十一二点之后。

    公司到了之后,谢暄抱着孔庄又磨蹭了一会儿,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公司。

    孔庄目送儿子的背影消失,深沉的感慨道:“唉,儿大不由父。”

    不管谢暄小时候多粘着孔庄这个父亲,开始工作后,父子两人还是难免聚少离多,谢暄凭的那么狠,孔庄有时候看着,都觉得非常疑惑。

    总觉得,谢暄好像特别急切的想证明自己。

    系统道:“啧,大庄庄你够了,你们已经够腻歪的了,不需要更腻歪了。”

    “腻歪吗?”

    “我都吐了三回了,你要不要看看?”

    孔庄:“……你吐什么?数据吗?”

    系统放给孔庄一个画面,打满了和谐的马赛克。

    “什么东西?”

    “内涵图。”

    孔庄:“……你恶心的时候,吐内涵图?”

    “对啊,有问题吗?”

    “不,有问题的是设计你的人。”

    一个恶心时会吐小黄图的抖-m有后台系统,这设定槽点好多,孔庄不知从何吐起。

    孔庄回到家后,接着吃饭,他望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没有一直温和笑着的俊美儿子,突然感觉很寂寞。

    吃完了饭,孔庄转到后花园,逗弄着谢暄刚给他买来的一只鹦鹉。

    然后捏着一把精细的剪刀,修剪花花草草,孔庄和系统在造型上起了争执,最后,那盆花被孔庄给剪秃了。

    孔庄瞥了一眼拐角处,一溜排光秃秃的花草,沉默了两秒钟,接着荼毒下一盆。

    摆弄了半天花草,孔庄就放下了剪刀,洗洗手,找了一本俄文书,躺在贵妃椅上开始看,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没错,那本俄文书纯粹是孔庄拿来催眠用的道具,特别管用。

    孔庄的午觉并没能睡得安稳,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阵嘈杂声,被吵醒的孔庄,耐心不是很好,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了女人大声的呼喊。

    “谢先生吗?!挽蝶小姐现在很危险!您能现在赶过来吗?!”

    在女人说话的时候,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叫喊声,可见那边到底有多乱。

    孔庄都没来得及详细询问发生什么事情,电话那边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就挂断了电话。

    孔庄装好手机,精神抖擞的往外走,顺便招呼了几个保镖,他现在特别闲,挽蝶那边那么热闹,不去多不好意思。

    孔庄赶到挽蝶病房的时候,闹剧还没有结束,此时挽蝶的病房已经被打开,里面吵作一团。

    在挽蝶病床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最为吵闹,一直哭喊着:“你还我儿子命来!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一边张牙舞爪的去要去抓挽蝶,但都被医生护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