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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翊想叹气,但想到今天好歹是新婚之日,叹气实在不像话,于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宁女士,严先生,你俩多大了?也跟着一起玩。”

    “我们开心,还有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没一百岁,哪里老了?”宁雅兴奋地搓手手:“妈给你俩想了几个小游戏……”

    严翊一看时间,当即摇头扫了他们的兴:“快九点了,贺四年必须要去睡觉了。今天他也累了,这些闹腾的游戏就省了吧。”

    kevin领头的闹婚房小分队还没施展才艺,就要被撵回去了,这会一个个开始鬼哭狼嚎道:“你俩也太无聊了吧,哪个成年人九点就睡觉的?”

    贺四年就这一个月都懒成蛋了,今天站那么久确实是累了,于是也站在严翊这一边,指着自己的肚子一本正经道:“小朋友不在九点之前睡觉,就会死掉的。”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奈何严翊的态度实在太坚定,众人只好扫兴地各回各家。

    尽管今天他俩结婚,也依旧没有破坏严翊给贺四年带好的节奏,两人分别洗完澡,和平常一样上床,背对着背就开始睡觉。

    贺四年一想觉得不太对头,又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凑在严翊的耳边边,呼出的热气拍在严翊的脖颈间,直接就将这个半梦半醒的人给物理唤醒了。

    “嗯,怎么了?”严翊转了个身。

    贺四年郑重其事地盘起了腿:“我们今天都是新郎子对不对?”

    严翊慢慢坐起来,将后背靠在床头,复读机一样地重复了刚才的话:“嗯,怎么了?”

    “那我们到晚上了,怎么还没有亲亲抱抱上个床?”贺四年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又拿出了自己的口头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严翊有点哭笑不得,停顿了几秒,然后严肃道:“不是不爱你了,是你肚子里有宝宝,我们不能乱来。”

    “你不要骗我,书上说三个月之后可以了。”贺四年突然手脚并用地糊在严翊身上,严翊生怕动到贺四年的肚子,所以只好乖乖地被贺“八爪鱼”给包住。

    然而这小兔崽子并不是很纯情地抱,一只手还在他不可描述的某处摸索,一边动作还一边没皮没脸地说:“让新郎子检查一下你是不是不行了。”

    这时候严翊要是还能沉地住气,那大概就是真的性冷淡了,他无可奈何地反客为主,势必要让这位不知好歹的贺四年下一回不敢再这么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只拌嘴不吵架的一章。

    ☆、偷吃

    窗外的霓虹灯一盏又一盏地下去,天边翻起了鱼肚白。

    严翊心惊胆战地移开贺四年箍着自己的手臂,生怕把这祖宗给吵醒了。

    然而事实上是这位总裁多虑了,贺四年要是睡沉了,就是雷打不动的。他小心翼翼地给贺四年盖好被子,然后开启了家庭主夫忙碌一天。

    烧开水、煮饭、再将贺四年的衣服叠好放在他的床头,接着做一会卫生、把早餐端上桌子、习惯性地再往碗碟上糊一层保鲜膜。

    做完这一切后,才回卧室叫贺四年起床。

    其实叫贺四年起床才是严主夫早晨的一道坎,一叫二摇三掀被,贺四年都能不挪动一下位置地躺着。最后还是得靠美食诱/惑,严翊将三明治切半凑到贺四年鼻子边,这货才哼哼唧唧地睁开眼睛。

    “早餐都给你做好了,快点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啦。”严翊道。

    豆浆三明治冷了就不太好吃了,贺四年想想自己怎么也不能辜负了食物,当下就很有动力地爬起来。严翊看了看时间,又给迷迷瞪瞪的贺四年换好了衣服,然后道:“最好别出去乱跑,要出去玩的话一定要叫个人陪着,知道吗?”

    “知道了。”贺四年乖乖点头,并不是很明白严翊是怎么坚持一个多月都在早上叨叨这句话的。

    “还有啊,出门记得戴口罩和帽子,被粉丝围上了还要我来救你。而且到时候要是磕磕碰碰了怎么办?所以你最好……”

    贺四年就着他的下巴来了一口:“行了,严翊妈妈,同样的话你都说了几十遍了。”

    “还不是怕你这个猪脑子记不住。”严翊说,“我去上班了,你给我乖一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我中午会赶回来给你煮饭的。”

    贺四年假笑:“我今天想在外面吃,你就不用回来了,跑来跑去多辛苦啊。”

    “不行。”严翊一口否决,看向贺四年的目光十分笃定:“需要我再给你科普一下关于垃圾食品的危害吗?”

    “不用。”贺四年一翻白眼,催促道“快去上班吧,严老板,要不然公司里又要谣传我是个小妖精了。”

    严翊啼笑皆非:“你难道不是吗?”

    几分钟后严翊从车库开车出来,发现了自己昨天随手丢在仪表台上的西瓜,那是他特意将切好的西瓜泡在浓缩柠檬汁里弄出来的。

    贺四年这货说要吃也是一时兴起,他却奔来赴去,差点赶不上婚礼。

    严翊将不知道坏没坏掉的西瓜丢进垃圾桶里,他不喜欢吃这玩意,更不会让贺四年吃车里放了一夜,有安全隐患的西瓜。

    虽然这意味着他昨天的奔忙都是空忙活,但严翊可能有潜在的抖m体质,这会还觉得自己是在为贺四年而幸福的忙碌着。

    贺四年吃完早餐后,突然想到了柯皓铭昨天说的话,良心突然一痛,难得地收拾了桌面,还把碗碟放进了水池。不过,要他自己洗盘子几乎不可能,洗衣服贺四年还可以勉为其难地动动手,而要么黏糊糊要么油腻腻的碗筷,他实在下不了手去洗。

    接着贺四年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小猪佩奇,肚子又有点饿了。

    “买零食买零食。”贺四年一边念叨一边带好帽子和口罩,不过已经把严翊说要找个人陪的话当耳边风了。

    严翊管得严,但奈何不住贺四年嘴馋,除非把这位孕夫锁起来,要不然实在没法控制其去觅食的脚步。

    不过贺四年也挺听话,严翊说不能去外面的餐馆,他就不去外面的餐馆,顶多去便利店里偷偷买点小零食解馋。

    这会贺四年站在他几乎每天都会偷偷来买小饼干的便利店里,视线正和一架子的方便面难舍难分着。

    他已经好久没吃方便面了,可惜方便面被严翊写进“不准吃”里的第二条,贺四年将方便面拿下来又放回去,最后还是只买了几块小饼干和海苔。

    然而这一点点小零食根本坚持不到他走回家,就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贺四年坐在小区的长石凳上思念着货架上的方便面,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心向往之,身不能至”的悲哀。

    我在严翊回来前偷偷吃了,他是不会发现的。贺四年突然有了侥幸心理,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买了几包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