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爱过自己,还一直在利用自己,一直未曾信任过自己。
她愤怒之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引起魏昭的怀疑。最终被他刑讯逼供,死在大牢之中。
上辈子详细的情况,她不愿告诉魏昭。但上一世她挨不过大刑,这一世也没好到哪里去。半个时辰后,她哭着喊着把上辈子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魏昭听完对方口中上辈子的事,出人意料地问了个问题,“李陵姮呢?”
西梁巫女啜泣之声慢慢停止,她没想到魏昭最先问的居然是李陵姮。想到历史上受尽宠爱的昭懿皇后和上辈子的自己,她心中生出无限恨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说道:“上辈子的李陵姮和你没有半点交集,她嫁给了青梅竹马的裴家郎君,夫妻恩爱,儿孙满堂。”
“啊!”
魏昭脸色黑沉下去,仿佛布满阴云一般,他用力挥动着手上的长鞭。鞭子是特制的,上面生满倒刺,又沾了盐水,几鞭子下去,西梁巫女就尖声惨叫起来。
“说!上辈子的李陵姮到底如何?!”
西梁巫女半条命已去,她微弱地喘息了一阵,慢慢道:“李陵姮确实不认识你,她也确实嫁给了裴景思——别打我!”
西梁巫女见到魏昭抬手的动作,急忙尖叫道:“但是她过得不好!”
“她嫁给裴景思第四年,裴景思就和外面的乐妓勾搭上了。李陵姮受不了,大病一月,病愈后就一直想要和裴景思和离,但裴景思不同意。李陵姮后来就不管裴景思了,虽然还留在裴家做裴家儿媳,但和裴景思分居不同院子,帮他纳了许多美貌姬妾!”
毕竟历史上李陵姮才是魏昭的皇后,她抢了魏昭后,一直都关注着李陵姮。虽然她那时候也奇怪,上辈子这两人就算没有她插手,也不会有交集。
最初听到对方说李陵姮嫁给裴景思时,魏昭心中怒焰滔天,像是有头凶兽在咆哮着要冲出来,直到听到对方说李陵姮和裴景思过得不幸福,他才终于捡回一点理智。
他猛地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资料,用着喑哑的嗓音问道:“她是不是婚前和裴景思约好了不许纳妾,不能有通房,不能有其他女人?”
魏昭此刻的模样太过可怕,西梁巫女几乎是哭着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他们约好了,但裴景思慢慢就不再当回事了。”其实这件事后来闹出来,只有极少数人站在李陵姮这边,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李陵姮善妒霸道。
魏昭将手中的长鞭抽得啪啪作响,目光阴鸷而幽深,半晌才开始重新逼问西梁巫女其余关于李陵姮的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历史记载。
西梁巫女把她知道的全都讲了出来,比如后来李陵姮名声受损等等。但最让魏昭在意的,却是她提到天统三年的时候,李陵姮过世一事。
“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历史上她确实是寿终正寝的!别打了!住手!你再打我也不知道啊!”
眼见对方确实说不出一二来,魏昭终于停下了鞭子。他召来部下,声音冰冷,“送她上路。”
看到拿刀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西梁巫女惊恐万分,“魏昭!魏昭!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未来吗?!往后两百年的各种大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你放了我,我能帮你打天下!”
这些话实在太有吸引力,连拿着刀想要杀她的侍卫都停下脚步转头望向魏昭,等待他改变主意。
魏昭转过身,面上神情冷漠,他拿过一旁架子上的环首刀,手上一用力,刀身朝着西梁巫女飞去,正中对方心口。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上辈子靠着所谓的历史没在他手中保下命来,这辈子居然还想着用同样的东西来诱惑自己。
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会靠自己拿到。若是事事知先,那人生还有何种乐趣?
仗着知晓未来,心里便高高在上,怪不得就算抢了李陵姮的位子,结果还是死在上辈子的他手上。
魏昭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李陵姮。
魏昭大步踏进营帐,尚未揭开内帐,就听到李陵姮身边的大婢女着急的声音,“殿下,奴去请太医令过来吧。”
李陵姮白着脸,摆了摆手,“不用了。”她本来就不该随军过来,随行军医要救治的士兵很多,她不过是一点小毛病,怎么好意思让太医令放下那些士兵过来给她看病。
“身体不舒服当然要看太医,不然我养那么多太医令干什么?”魏昭皱着眉朝李陵姮呵斥了一句,然后朝着五枝吩咐道:“去让俞期把张太医令请过来。”
李陵姮连忙道:“不用去。”
然而五枝却没有听李陵姮的。见状,李陵姮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她朝正神情肃穆盯着她的魏昭道:“当真没什么,只是肚子有些痛。”
自从得知李陵姮天葵将至之后,魏昭就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闻言,他立刻反应过来,李陵姮可能是天葵来了。他低头询问,得到李陵姮点头的回答。
“那也不能忽视。还是让太医令看看为好。”
受到传讯的太医令急急忙忙带着徒弟赶过来。他最后的说辞其实和李陵姮差不多,就是因为之前落水着凉,现在才会腹痛。他开了个药膳方子,同时让李陵姮注意防寒保暖。
俞期带五枝去准备药膳了,内帐里只剩下李陵姮和魏昭两人。因为天葵来一事而闹得兴师动众,李陵姮脸上有几分羞恼。
“我都说没事了。”
魏昭将李陵姮连人带被抱进怀里,用脸颊蹭着她的额头下巴,“阿姮,我不放心。” 她的身体不仅是她自己的,也是他的。没有什么能把她从他怀里夺走,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自从得知李陵姮两年后会有一劫,他便恨不得时刻将她揣在怀里,好好珍藏保护。
尽管看了太医喝了药膳,李陵姮还是觉得难受,她想试着睡一会儿,但肚子里像是有根锥子在缓慢地搅动一样。魏昭看着她睡也睡不安生的模样,眉头越皱越紧,想起自己向太医令打听的,打算替她揉一揉。
他将手伸进被子里,结果摸到李陵姮放在小腹上的铜手炉。那温热的触感顿时让他反应过来,自己手太冰了。魏昭出去重新取来一只塞满热炭的手炉,不顾手炉表面的炙热,直接拿它将手捂热,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到李陵姮小腹上轻揉起来。
“冰吗?”
闭着眼的李陵姮并不知道到魏昭刚才的举动,她摇了摇头,“不冰。”不仅不冰,反倒暖融融的,很舒服。
见李陵姮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魏昭心中也松了口气,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替她舒缓疼痛。
李陵姮呼吸慢慢清浅下去,即将陷入睡眠。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魏昭说了一句话,顿时打散了她所有的睡意。
“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