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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成拙。况且她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动怒,哪怕是搞错了他的口味,这又不是什么滔天大错,他本不该为此生气的。

    她自然想不到是秦思政有意捉弄她。

    看见秦思政正在一边偷着乐,秦绛绾显然是生气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嘴上赌气道:“既然景明不爱吃,我干脆倒掉算了。”

    “别别别啊!景明不爱吃,还有我呢。”秦思政笑嘻嘻地把碟子端了过来,一顿狼吞虎咽,势如风卷残云。

    秦绛绾简直要被他这副厚颜无耻的德行气哭了,还好旁边的顾景明终于替她解了围:“你也应该饿了吧。别顾忌那么多了,快吃吧。”

    有他解围,秦绛绾一时舒心了不少,于是点点头,欣然地拿起了碗筷。

    他无奈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对她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都办妥了,以后不用再费心做这样的事情了。”

    一场晚宴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秦思政因为喝了几杯酒,话多了许多。他滔滔不绝地跟顾景明倾诉着大大小小的逸闻,顾景明却只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他兴致缺缺,秦思政这才终于收住口。心怀鬼胎地憋了一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哎,景明,你觉得秦绛绾做饭的手艺怎么样?”

    话音落下,车里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

    他手里的动作骤然停下。

    秦思政自知说漏了嘴,脊骨一阵发凉,畏畏缩缩的猫一般弓起了脊背。

    他的脸藏在深深的阴影里,秦思政看不透他脸上的表情。

    良久,他像是叹息一声,忽然打破了寂静:

    “我想你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她了,谢婉从来不吃辣。”

    秦思政被他突然的话语一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酒醒了不少。

    “那……那你……你是……”他结结巴巴地支吾了半晌,终于引得顾景明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言语间无不嘲讽: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如果不是谢婉,兴许我早就和秦绛绾结婚了。”

    ☆、16

    “你原本竟然还打算和秦绛绾结婚?!”

    秦思政大为震惊,瞪圆了眼珠子,涨红了脸哆嗦着手指指着他。这架势像极了电视上的泼妇,一面不顾形象地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死死搂住情郎的大腿,一边嚷着:“我不活啦!”

    顾景明闻言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奚落道:“怎么,不打算继续装不知情,准备向我坦白了?”

    他的语气确凿无疑。秦思政酒劲上来,打了个哆嗦,浑身发热,又想,对啊,自己真是气糊涂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原来也就是想暗搓搓地捉弄一下秦绛绾,才特意推波助澜让她惹顾景明生气。秦绛绾自然不能理解顾景明为什么会对着一桌饭菜生气,殊不知这一桌昔日谢婉最喜欢吃的菜,对于顾景明来说却未免太过讽刺,仿佛是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谢婉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

    秦思政不知怎么应付现在的局面,加之酒精作用,脑袋尚有些晕乎乎的,便决定坦白从宽了。他的舌头打结了半天,才吞吐道:“我的确早就知道你是装作不认识谢婉的事情。那天你喝醉了,我去你家的时候,发现你家的密码居然还是她的阴历生日,我才猜到的。不过……你难道不是打算和她复合吗?为什么不告诉她?”

    顾景明笑了笑:“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秦思政点了点头,无比赞同道:“是没可能了。但我以为你还想和她重新开始呢。”他放弃了原本可能的结婚对象,还把她牢牢绑在身边。这种种作为……他早就知道谢婉离不开他。

    谢婉兴许不知道,但秦思政清楚得很,顾景明现在住着的,本来是他五年前准备好要和谢婉结婚的房子。估计当年谢婉走后,他应该是受不了一个人住着那空荡荡的房子,才选择在隔壁买下另一套住下。一直到他打算要和秦绛绾结婚时,才又重新搬了回去。

    想来,顾景明第一次见到谢婉的时候,应该同秦思政的反应也差不太多。那时候,秦思政还十分难以置信再见到她,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她毁掉了顾景明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万念俱灰……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又回来了,仿佛她只需轻巧一笑,往事便都能如烟消散。

    他缓慢地长舒了一口气,对顾景明说道:“我还以为……你心软了……”

    顾景明的眉峰微微上扬:“同样的错误,我自然不会再犯两次。”

    他的话听归听了,但秦思政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大对劲似的,撇了撇嘴:“我可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惦记着你的‘婉婉’,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他这样说着,还特意不怕死地加重了“婉婉”两个字的读音。

    顾景明的眼眸一瞬间漆黑幽深不见底。

    秦思政接着又不死心地追问道:“你还爱她吗?”

    “爱。”他淡淡承认道。

    秦思政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样的答案,很快便又继续问道:“那又为什么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我是说,你明明可以有机会和她重新开始……”

    他轻描淡写地答道:“我不原谅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很多年以前就深思熟虑过的决定一样,冷静客观,愈是平静,却愈显得残忍。

    “思政,我在等。”他继续说道,“我在等她主动向我坦承当年的事情。”

    “只要她愿意向我敞开心扉,我就可以原谅她。”

    “逃避是永远不能解决问题的。”

    “如果她想就这样和我从头开始,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结局。”

    秦思政揣度了一阵,似是依然觉得难以信服:“话是这么说……但万一她真的想要和你重新开始,你真的打算好了要和她互不相干一辈子吗?”

    这一回顾景明没有再回答他。见他没反应,秦思政眯了眯眼,坏笑道:“我觉得也挺好。反正她现在又穷又瘸,还整天病怏怏的……”

    “说完了没有?”顾景明脸色阴晴不定地打断了他。

    他的话里透露出危险的警告,让秦思政颇为惶恐,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五个大字——行走的炸药包。

    “我明明还没说完呢,你干嘛打断我啊……”他委屈地哼唧一声,却也不敢说下去了。

    见顾景明脸上的阴沉之色久久未消,秦思政便把头别过去,看着窗外,微微叹息道: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

    无论如何,这世界上,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除了一个谢婉,再也没有别人了。

    谢婉最近因为记者的干扰,连取药都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