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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形象,十分粗暴地跺着脚叫嚷道:“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给你们公司做代言人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我们走着瞧!”

    ……代言人?

    那以后岂不是要和她朝夕相处,这日子还怎么过?!

    秦思政瞪圆了眼睛,面如土灰地望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新年将至。

    几天之后,肖迹司传召了全球各地区的总裁去欧洲开年会,顾景明很快便要动身,而谢婉则事务缠身,不能同他一起去。

    他这次出差又是在欧洲动乱的地区,恐怖袭击时有发生,不少国家因此而关闭了边境。谢婉很担心他,恨不得一天打好几个电话确认他的安危。

    陪同他一起出差的秦思政忍不住讥笑道:“这家伙五年都不跟你联系,连个电话短信都从来没有过,这回倒是查岗查得挺勤。”

    顾景明倒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闻言他只是笑了笑:“这也不能全怪她。”失去听力之后,他便扔掉了手机,没有再和任何人联系过。她也早就没有任何他的联系方式了,同他的关系可谓是断绝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应该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这几天主持会议的并非肖先生本人,而是他的一个贴身助理。几次会议结束后,他还常常邀请顾景明一同去别处用餐,很是热情。

    “顾总如今事业有成,只怕就剩下婚姻大事值得发愁了吧。”他笑了笑,打趣道,“眼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顾景明淡淡一笑,似是赞同他的话,却只避而不谈道:“我自然会慎重考虑的。”

    “说起来,肖先生他这几年也在为家事发愁,”助理倒满了杯里的酒,闲聊时的语气带着些遗憾,“公司迟迟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为此他一直很担忧。”

    “肖先生还很年轻,没道理这么早担心此事。”顾景明笑了笑,只答道:“何况我听说他不久前刚刚订婚,很快便能有个美满的家庭,这一点上足以令人艳羡了。”

    那助理却摆了摆手,一副深有苦衷的样子:“我看未必。”

    见他这般模样,顾景明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笑了笑,静静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晚餐过后,顾景明回到住处便又开始处理公事。

    亟待解决的事项还有很多,然而他才打开网页,便发现自己的邮箱被无缘无故地查封了。

    最近几日里,为了防范日渐频繁的恐怖活动,当地政府封锁了一大部分的网络账号,并且短期内不允许再注册。雪上加霜的是,这几天本地的网络也时不时地断线,状态极为不稳定。

    本周的工作恐怕还要用到邮件。他皱了皱眉,新的邮箱暂时也注册不了,只能先想想别的办法了。

    他思索了一阵,半晌过后,才打开网页,输入一串旧账号。

    这是他当初还在恒安时的私人邮箱。五年前公司破产,这个邮箱也随之失去了使用的价值。后来在infinite他又换了新邮箱,原先的旧邮箱便锁上了,好几年没再用过。

    他打开自己的邮箱,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早已停止使用的信箱里竟存了几十封的未读邮件。

    他一愣,难不成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新邮箱。可别因此耽误了公事,他皱了皱眉,接着打开了收件箱。

    列表最上方的那封未读邮件上写的是:

    “新年快乐,景明。”

    他一怔,又接着看下去。

    下面是:“元旦快乐,景明”。

    再下面是“圣诞快乐”,“中秋节快乐”……

    列表里塞满了一封又一封未被读过的邮件,足有几十封。

    他的声带蓦地收紧,突如其来的涩滞顷刻便蔓延至心口。

    它们的发件人统统只有一个——

    谢婉。

    时间在他们分别之后。整整延续了五年。

    他静默地看着那些闪闪发亮的未读邮件,目光沉沉,半晌再也说不出话来。

    ☆、38

    自顾景明出差后,电视上有关谢婉和他感情生活的八卦新闻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眠期。对谢婉来说,除去没人替她解决晚餐的麻烦,她过得倒很是怡然自得。

    近来,秦思政的妈妈也常常问候她的病情,不住地催促她去她那儿检查,但都被她一一推辞了。

    她的药已经很久没有起过疗效了。她知道,即便是住院,也只会无济于事,最终多半是徒劳。

    与其如此,她更舍不得离开顾景明。

    而这一点,顾景明尚且毫不知情。

    听见大门沉闷一声被打开,他抬头淡淡瞟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报纸:“回来了?”

    谢婉回家见到他,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正倚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衬衫的领口随意松开,身上却干净整洁,一点不见旅途劳顿、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言简意赅:“下午的航班。”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她换上拖鞋,走到沙发前,边抱怨道,“那样我就可以去接你了。”

    她眼睛里的神采十分抖擞,看样子这几天过得还不错。顾景明淡淡一笑,声音也带着一抹悦然:“反正有秦思政。我担心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方便。”

    “也对。”她点点头,坐到他身边,放下手杖,又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回来?会议都还顺利吗?”

    他却并不回答,只短暂地“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幽深炙热,其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谢婉见他反常的沉默,不免狐疑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景明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长发,忽然却闭上眼睛,将她按入怀里:“没什么。只是我太想你了。”

    他年轻的嗓音渐渐染上了几分□□,变得有些沙哑。

    谢婉本想说些什么,然而未及她再开口,他却已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舌席卷了一切。

    柔软滚烫的舌尖反复在唇齿间碰撞翻搅,横扫了一切。一丝丝清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她只感到大脑被他全部的气息牢牢地占据,连同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除此之外,她别无所有。

    一个漫长的吻过后,她心满意足地枕着他的腿,伸了个懒腰,正对上他的眼神,便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道:“我也想你了。”

    临睡前,顾景明起身去洗手间洗漱。谢婉拾起沙发上的报纸,才看到那张报纸上的内容。

    原来沸沸扬扬的八卦又卷土重来,这回竟是揣测他们何时结婚的。

    结婚一事,尽管顾景明一直没有再提,但她没有忘记对他的承诺。谢婉将它放回原处,双手支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拿起手杖,站起身朝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