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再说吧,开瓶酒一边喝一边说。”
“你的酒?”
“伦巴第产的弗朗齐亚柯达,我的珍藏品,你会喜欢的。”
“那为了红酒,也要拼死活下来啊。”对方笑着感慨,目光忽然凌厉起来,“柯德莉,前面。”。
在那个酷似火球一样的母巢再度出现在极端的边境上时,所有人的呼吸都骤停了一瞬。
大概是已经吸收了密苏里的缘故,能量暴增的虫群这次没有再一味防守了,在第一打击群还没进入和它们一个月距内,巢穴级便如同海绵挤出绵密的泡沫一般,大量的空兵级从巢穴中蜂拥而出,这次它们没有保守地防卫在母巢周围,而是真真正正地结成了集群向他们袭来。
这一切都在预料的范围内。
利用第一打击群吸引虫族主要空兵级火力,第二第三打击群借此从侧翼进攻,突袭处于虫群后方的光线级,以达成削减虫族远程火力的目的……他们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哈,抢夺制空权么,它们也有这种意识?”柯德莉一边嘲讽,一边举起了机枪,“第二十五航空联队听令,我方即将进入对方的光线级射程内。在进入肉眼视距前,第一梯队所有机师,全aam导弹发射!将它们的火力引导我们身上!”
【了解!】
“我最讨厌做超视距导弹的弹道修正了!”隶属于第一打击群第二十五航空联队的崔真熙苦着脸,手指的速度却几乎在操纵屏上留下残影,“还不如直接进入射程范围内对轰。”
“承认吧,那才是你总把用不完的弹药塞给艾德曼的原因。”同样在队伍里的海因茨的手指一划,埋藏在护甲下的导弹口露出,八枚导弹如同被惊起的响尾蛇一样弹射出去。
位于楔队前方一共二百四十架,合计接近两千枚导弹如同交织缠绕的“蛇群”,精准地咬住了它们的猎物,毒液摄入,一个又一个火球在空中迸裂。
密集的弹幕将虫群靠近的速度拖延了一瞬,它们警觉地将虫群聚集在被重创的前端,顶着前面已然成为焦炭的尸体,排山倒海的虫子鼓动着膜翅如同暴风雨一般攻向了第一打击群。
伴随而来的还有漫天的光线攻击,密度跟他们之前的弹幕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正中了他们的心意。
柯德莉挥手:“全队突入虫群!打乱它们的集群,让轰炸型从上方暴揍它们!”
第一航空打击群的全体机师当即将推进器的功率提升到最高,操杆全部都按到了底,颇有敢死队的气势。他们几乎是擦着死神的脸颊,穿梭在光束之间的缝隙,最后大都有惊无险地在第二轮光线照射之前,如同一柄利刃般地切入了虫群内部。
然后立场对调,这群突击机师们以堪比绞肉机的凶暴度在虫群之间展开了弹幕。
虫群就像是吞下了一个炸|弹,内里被接连不断的爆炸冲击着,一边要顾及前方的轰炸,一边又要围剿腹中的一群“疯狗”。
他们这群“大黄蜂”打起来比虫群还不要命,在突进虫群内部后他们也自行形成了一个三维的复合轮型阵,建立了以一个点为轴心的复数防御网,一连放光了所有的导弹后,疯狗们就开始端起机枪扫射一切想要扑杀他们的虫子,最外层的机甲如果机枪过热撤下,里面马上又有另一批顶上,补全火力网。
“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要干这种最高危的任务?!谁还记得两年前我也是个菜鸟啊!”海因茨嘴上吐槽着,手却没有一丝停顿,“就算光线级不会攻击己方集群,这种突击行为也很危险啊!”
“别在你的中队员面前暴露丑态,海因茨。”艾德曼弹出了臂甲上的粒子刀,带着些许幽蓝光芒的刀刃精准地刺穿了被海因茨放进了防御圈里的一只空兵级,粒子刀向一侧用力一挥,绿色的鲜血漂浮在真空里,有一部分飞溅到他银白的机甲上,掩盖了他象征着击坠数的星星,“不要将虫子放进队列里,我没心情给你收拾烂摊子。”
“就你端着个ace的架子吧,击坠王施耐德。”海因茨嘴巴更恶毒了,他接着又可怜巴巴地望着虫群外隐约靠近的轰炸机们,“上帝保佑,轰炸机们可千万别把我们这些突击队员一起炸了。”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顺便把艾德曼给炸了。”崔真熙帮腔。
小队里的私频里,队员们发出了一阵哄笑声,这三个编号挨着的中队早就习惯了自家中队长的例行撕逼了。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队伍才敢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打屁了。
这样的闲情并不能持续多久,终于,海因茨的额角渗出冷汗:“还要坚持多久?全联队能源要耗尽了!”
柯德莉也咬着牙:“第二第三打击群正在侧翼围剿光线级!再等等,支援马上就到了!”
“等不到了!他们怎么还没把那些狗屎光线级给灭了!”崔真熙破口大骂。
就在仅剩不多的能源即将见底之前,吞下了他们的虫群终于被另个一个“猎人”从外侧用刀捅穿了它的背部!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急躁。”方才和柯德莉对话过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屏幕上,男人摇着头无奈地说,“还好我事先将打击群分成了两个队。”
那是照亮黑夜的破晓之光,光芒只笼罩在试图攻击他们的虫族,将它们一一轰杀。
负责侧翼突击的第二第三打击群,竟然在从后方突入光线级的同时,将一半的战力派出,反向而行,从背后重创了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的主力空兵级虫群。
像是接到了信号一般,被他们留在外围的轰炸机蜂拥而至,比雨滴还要密集的导弹逐一落在了虫群上方。
***
缪苗出神地望着外面交缠的光辉和频频在虚空中迸开的爆炸。
实在太过绚丽了,仿佛是那个夏天的夜晚、那场未完花火的延续,只是点燃烟花引线的是她的战友们的生命,那是燃尽人生最后一刻绽放的光辉,璀璨得令人想要落泪。
“别哭了。”身旁的人突然开口说。
“唉?”缪苗惊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那上面已经一片湿润,她垂下头,怔怔地将眼泪擦干,轻声道,“马上要出击了。”
“别害怕。”他又说了个‘别’。
“不。”再度抬头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