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些,但依然非常笨拙,与其说亲吻,不如说是在夏之衍脸上拿嘴唇蹭来蹭去。
蹭到一半,他脸倏然涨红了,捂住了脸:“等下,我醒过来后是不是没有刷牙?也没有洗脸?”
夏之衍拽下他的手,在他俊脸上啄了一口,笑说:“我又不嫌弃。”
薛疏内心如果有个宇宙,此时应该有银河在爆炸,他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还是不能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梦。
两个人亲了一会儿,都是满头大汗,心脏紧贴,快要破壁而出。夏之衍解了半天薛疏的衣服,没能解开,简直色令智昏,这才发现薛疏穿的衣服根本没有扣子,他到底在找什么扣子!
夏之衍呼吸急促,也拽着薛疏的衣服往脑袋上脱,薛疏重重喘息,配合无比,将蓝白病号服从脑袋上拽上去,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夏之衍注意到他的动作,视线落在他包了绷带的右手上,下意识地就抓住薛疏的右手手腕,按在他的脑袋旁边,狠狠摁住。
薛疏顿时脸红得滴血,眼圈红红地看着夏之衍。
两人胡乱亲在一起,夏之衍也把上衣脱掉了,两具胸膛便贴在了一起,上身赤-裸相对。肌肤相贴的感觉美妙不已,令人浑身战栗。
薛疏浑身血液沸腾,脑海里闪过龌龊的画面,俊脸越来越红,欲望波涛汹涌,他根本抑制不住。脑子里有个念头,想把夏之衍压在身下,操他,贯穿他,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独属于自己一个人了。
他被这种色-情的念头惊得满面通红,下-体硬得不能再硬,前端分泌出黏糊的液体,光是想一想,亲一亲,几乎就能令他失去第一次了。
他体内仿佛有野兽在掀起惊涛骇浪,淹没他的理智。
那是一种很原始的感觉,薛疏只对夏之衍有。他需要治疗,他有时候甚至想挤到夏之衍的灵魂里,去亲近对方。他希望夏之衍只爱他,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他疯狂的独占欲令他偏执无比。夏之衍是他全部欲望。
现在他心中的野兽靠近了他的欲望,便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发泄起来。薛疏体内像是有电流淌过一般。
夏之衍亲着身下的人,忽然觉得不对,薛疏浑身越来越滚烫,他抬起头来看薛疏一眼,只见薛疏面容殷红,眸中潋滟,泛起一层浅浅水光,呼吸粗重不已。
“……你已经射了?”夏之衍沉默了下,才问。
裤子都还没脱呢。
小处-男。
薛疏羞愤欲绝,眼圈顿时红了起来,恨不得能找个枕头把自己憋死,但他被夏之衍半压在身下,又吊着一条腿,根本没办法动弹。
“再,再来一次。”薛疏哑着声音说,有轻微的哭腔。
他说完便把夏之衍往怀里按,但这时病房的门被不轻不重地叩响两下,薛父的声音传进来,令两个人有种被抓包般的惊颤感。夏之衍挣脱开薛疏的手,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就扯过旁边的被子,把两人没穿衣服的上半身盖上。
“我数到三,兔崽子,我要进来了。”薛父在外面道。
——
2008/04/28
薛疏日记:怎么办!怎么办!天呐!我太丢脸了!想死一死!
大佬日记:幸好。:)
第66章
夏之衍:“……”
薛疏迅速道:“别进来!我很忙!”
薛父在外面波澜不惊地问:“伤口还没愈合, 你忙着干什么?”
薛疏将半张脸藏在被子里,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夏之衍,红着脸小声道:“还能干、干什么……”
这父子俩三言两语令夏之衍无比凌乱,他有种欺负了人家儿子,被家长找上门来的无语感,顿时从床上翻身下去, 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薛疏还老大不高兴, 双手抱着他的腰不让人走,嘴里朝外面吼道:“爸,你等下再进来!”
夏之衍望着一室凌乱,简直两个头大, 匆匆把床单扯了下, 让氛围看起来没有那么暧昧。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薛疏跟块牛皮糖似的,粘在了他身上。
“起开。”夏之衍拍了下薛疏的脑袋。
薛疏舍不得,说:“不起。”随即把人抱得更紧了。
夏之衍弯腰穿鞋,薛疏抱着他的腰, 烫乎乎的脸颊贴在他脊背上。
他坐在床边把毛衣往头上套, 毛衣拽到腰上就没法往下拽了, 把薛疏的脑袋也给兜在里面了。薛疏还把脑袋拼命往他毛衣里面拱, 恨不能拱进去和他穿一件衣服,双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就像是积攒许久、堵而不疏的情感,一旦挑开, 就恨不能倾斜个干净似的。
夏之衍半片莹白的腰腹露在外面,衣服都没法穿好,v字领俨然已经被薛疏扯得松松垮垮,变成了露肩装。
夏之衍心说他没演过皇帝,也有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思了,可现在哪里是黏糊的场合,岳父大人就在外面站着呢,那张脸指不定有多铁青。
他好不容易手忙脚乱地把后面那人脑袋从自己衣服里拽出去,又去穿裤子,拉链刚拉上准备系皮带,就被薛疏从后面伸过来一双手,“咻”地一下把拉链又拽下去了。
夏之衍无奈至极,把人从身上拉开,按回床上,然后给他白皙精悍的上半身盖上被子:“你爸还在外边儿站着呢,你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得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猫腻了……”
他话还没说完,薛疏脸一红,撇开头去不敢看夏之衍,闷闷地说:“我爸早就知道我非你不可了。”
石破天惊。
夏之衍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穿戴整齐打开门走出去,见到薛疏父亲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外面,威严却不失礼貌地对他点点头,并且用命令的语气道:“跟我过来。”
夏之衍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他跟在薛父后面,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演戏的时候,比自己演技强上很多倍的老戏骨能给的,而是那种令人脊背不由自主直起,头却低下去的压迫感。对方并非气势凌人,甚至称得上态度平和,可多年身居高位已经让其浑身形成一种无形的气势,将周围的人压迫得动弹不得。
夏之衍和薛疏父亲面对面坐在医院外面的饭店里,他替对方拉开椅子,这才正面打量薛父一眼。很俊朗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