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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认为其中必定有鬼。”许稷坚定地说,“大青山一带,如今根本没有匪贼窝点。”

    “没有吗?”

    “没有。”她上任后特意盘查了解过境内匪类据点,大青山一带几年之前是有一群土匪,但后起内讧,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如今根本没有人。

    “或是临时聚集呢?”

    “那就更不对了。”许稷看着他道,“大帅今日收到急报,下午才将寻魏王消息的命令发出去,这才多少时候就收到了匪贼绑人通知,难道不会太巧了吗?”

    “你是怀疑——”王夫南微眯了眼,“使府有奸细?”

    许稷颔首,王夫南不语。使府有奸细一事,他早有怀疑,但却一直抓不住把柄。

    许稷见他不说话,又道:“匪贼圈定了时间,并点名要让大帅去,怎么看都像是调虎离山之计。眼下要紧关头,大帅擅自离开,倘若使府出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的担忧王夫南岂能料不到?

    于是他道:“倘若按照你的思路来,使府中现有奸细,那更无法遣人替我去。一来他们会知道我没去,二来,眼下使府中的人并没有什么我能信得过。”

    “副使也信不过吗?”

    “信不过。”

    “那下官去。”

    “开什么玩笑!”王夫南起身走到案旁,居高临下阻止她这种疯狂的念头。

    “大帅不必担心下官与你身形差太多会被看出端倪,下官自有办法,只需借大帅一身盔甲即可。”许稷仍不死心。

    王夫南霍地抓住她双肩:“给我好好待着。”他说罢松了手就要往外去,许稷却冲过去抱住了他。

    王夫南从被试过被人从后边抱着,且对方还是许稷!

    他不由身子一僵,然许稷却在他愣神之际,迅速抽了他的蹀躞带1,往上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屈膝给了他狠狠一击。王夫南全未料到许稷会做出此事来,痛得龇牙咧嘴之际正要发问,许稷却猛将他反压在地,不知哪来的滔天气力将他的手反捆住。

    她下手极狠,王夫南到这会儿却还当她在开玩笑,妄图以言语说服她。然许稷却利利索索收拾完,起身对他鞠了个躬。

    “你玩真的!”

    “没错。”许稷径直走向屏风后挂着的那沉甸甸的盔甲,将其收进包袱内,又走到王夫南面前,再鞠了次躬:“若大帅不想看我因‘以下犯上’、‘妄图谋逆’这种罪名被抓起来,就请等我走了之后再喊人。”

    王夫南拿她简直没有办法,许稷别开脸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但她想了想,却仍是走上前,俯身郑重地抱了下他,铿锵道:“大帅请务必守好使府,下官会活着回来的。”

    言罢再一鞠躬,抱着包袱就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皮带play技能get??+100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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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蹀躞带:一种腰带啦,皮的。

    ☆、第54章 五四夺其魁章

    王夫南费力解开蹀躞带,将亲信庶仆喊进来。

    庶仆见到他吓了一跳:“大帅方才不是与许参军一道出去了吗?某问大帅做甚么去,大帅还不理我哩!还是许参军说大帅要去剿匪,某才知道……”

    他啰啰嗦嗦还没说完就被王夫南打断。

    许稷这家伙一定喊了自己的副将扮作他,实在恶劣。

    王夫南道:“在这见到我一事对谁都别说,让周指挥使带人去大青山支援,倘若真有什么不可控的事,让他别管甚么人质不人质,一定要将许参军带回来。”

    庶仆吓得点点头,赶紧往外去。

    而许稷这时早带着两队二十旗的兵力离了临沂,直奔大青山。这队人中多为州镇官健兵,几乎都是许稷亲信,平日个个皆训练有素,精兵是也。

    一路马不停蹄,逼近大青山速度却放慢下来。

    许稷将地图铺开,熟悉地形的副将持火把伸过去,道:“还有五里地,往这边行就是大青山主峰下的坳谷,这坳谷里很可能有埋伏,参军要避开这里绕道上山吗?”

    “大青山虽高不到千米,但东梁山岩却十分陡峭,这里设防很难,倘若他们也是初来乍到,就更容易忽视东梁的防御布局。”许稷抬首看向一队长官,“卢列校。”

    “在!”

    “率一队从东梁上山,注意勘路,确保不会中埋伏。以三声响箭为令,闻之则往上合围,若未闻则及时撤退。”她说完将撤退路线又重复了一遍,再问:“明白吗?”

    “喏!”

    “二队跟我去峰下坳谷。”她说完收起地图,“敌人定不是甚么山匪,所以多加小心。我们今日目的是为救魏王,倘若确定魏王不在这里就立刻撤,不要在这里和他们硬拼,明白吗?”

    众人齐声称喏,一队得令,卢列校便带着二百五十人绕小路往大青山东梁方向去。而许稷则带了二队一众便衣骑兵向坳谷缓行。

    行了两里路,众人纷纷下马,二到五旗(一旗二十五人)分散埋伏,许稷与副将带一旗前去勘路,没想一路竟根本没有所谓埋伏。

    不远处可见哨岗,且都与他们一样穿的乱七八糟的便服,贸一看还真像是土匪。

    许稷观察了好一阵,打手势告诉副将,令他即刻回去转告二队诸旗,让二旗留原地哨岗待命,三四旗则往南边哨岗待命,五旗往北边浅河处待命。副将得了信号及行动约定,便猫着腰悄悄折了回去。

    许稷身后几个兵纷纷屏气不敢出声,许稷右手忽伸向北方,做了个迂回的手势,并通知其中一伍长带俩人往那边去。

    那伍长瞥见岗哨那少了个人顿时明白过来,带了手下两人就往北边去。

    往北荒凉无人,只有一条浅河,那哨兵离开岗哨到那边去大解。他正解到舒爽之际,连屁股也没擦,就被忽然冲过来的二人按倒在地。

    “干么——”

    “闭嘴!”一士兵捂住其嘴,那边伍长赶紧佯作犬吠声,汪了几声后,许稷猫腰跑了过来。

    许稷道:“问他口令。”

    “将暗号说出来,放你一条生路。”

    那被捂住嘴的哨兵拼命摇头。

    “何必呢?”许稷在他面前蹲下来,“这世道混口饭吃而已,这么义气谁在乎你?”

    哨兵想想,点点头。

    士兵倏地松开手,那哨兵就道:“猪是谁杀的?关二爷!”

    许稷霍地起身,一脸无情:“满嘴谎话,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