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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的血液都被这一吻彻底点燃,他扯过林渡的领子,将人狠狠推在身后的吧台上,惊呼混合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炸开在耳边——他在一片混乱里,咬上那人微微翘起的唇。

    这次的力道比先前轻,可到底还是出了血,林渡品尝着嘴里烟酒血液混合的气味,有些呛人,像是一股注入身体的火药,引爆全身的细胞。

    强烈的荷尔蒙在咫尺间绽开,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剧烈的心跳声鼓动耳膜……有他的,也有易然的。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吐息变得愈发绵长,相叠在一起的唇齿斯磨,啃咬吸吮着彼此,灵活的舌尖交缠一处,挑逗着口腔内敏感的部位,试图找出其中破绽,长驱直入。

    林渡的肩膀被大力按在坚硬的吧台上,空悬的腰部被有力的手臂揽着,被强行分开的长腿垂落两侧,下腹与易然死死贴在一处,随着亲吻而暧昧的摩擦。

    这小崽子发狠似得顶着他,以至于后背硌得的微痛,他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插入对方硬硬的发茬,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易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吻得也愈发凶狠,尖牙戳弄着柔软的下唇,复又将渗出的血珠狠狠吮尽。

    酒吧里的冷气开得十足,两人却一身热汗,湿黏的发贴在侧脸,被胡乱撩开,又狠狠扯住;他们撕咬着彼此,像两头饿极了的野兽,将对方视作自己的猎物,想要制服、想要侵占,想要将彼此拆吃入腹。

    情迷意乱间,分不清是谁先呼吸絮乱,氧气被一点点榨干,直到最后闷得胸口发痛,滚烫的身躯相贴,将心脏叠在心脏上,一同律动。

    因缺氧的关系,易然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可近在咫尺的那双眼分明在笑,狭长的眼角弯弯,眼尾泛起一丝动情的薄红,睫毛上沾着细密的汗水,抖动间隐约有水光闪烁,让人有种亲吻的冲动……他气喘吁吁的抬起头,“你笑什么?”

    林渡闻言,笑得更欢了,尚未平息的呼吸带动胸口起伏,他曲起膝盖,轻轻顶了顶对方的下身,以同样嘶哑的嗓音缓声道:“你硬了。”

    易然的脸色由青到紫,最终彻底黑了下来。

    他二话不说推开林渡,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林渡从吧台上缓缓起身,两条长腿漫不经心的翘着,有些位移的西裤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在昏暗的光线里白的发光。

    他笑眯眯的望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刚才是不是看到这小子耳朵红了?

    只是接吻便硬成那样……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啊,扳回一城的林渡心情颇好的想着,端着酒杯再一次融入人群。

    转眼便过了午夜,场内气氛愈加火爆,几杯烈酒下肚,再强大的理智也被消磨些许,林渡有些微醺,懒洋洋的靠在皮沙发里,怀里搂着退而求次的猎物——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男生,算不上有多好看,充其量只是清秀。

    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没有画吓死人的浓妆,没有喷刺鼻的香水,所以勉强还称得上干净。

    而最重要的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对尖尖的虎牙,此时安静的趴在林渡怀里,讨好的舔着他的手指。

    像一只乖巧的小奶狗。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去勾对方的下巴,修长的指节摩擦着下颌细嫩的皮肤,时不时暧昧的划过嘴角,揉搓着软嫩的下唇……不一会儿,那人便面红耳赤的看着他,还算大的眼睛里满是渴求,细声细气的唤着林总。

    酒精上头之后,欲望来的总是很快。

    林渡搂着站都站不稳的猎物准备去楼上的包厢享用一番,却在楼道里被一股巨力狠狠拽进厕所,随着“砰”地一声巨响,连地板都颤上几颤,林渡揉着被抓疼的胳膊,抬头便对上了易然那双血红的眼。

    对方面无表情的拎着那小男生的脖子,丢鸡仔似得把人推出去后,三两下将门锁死,一步步朝他走来。

    身后隐约传来小男生拍打门板的声音,很快便被粗重的喘息埋没——这里的隔音太好,也方便“办事”的某些人……唔,现在可能要包括他自己。

    易然本就比他高几厘米,宽厚的肩膀跟小山似得,此时属于暴怒状态,欺身上来,竟几乎将他整个埋在阴影中。林渡的后腰靠在洗手台边,冷硬的大理石硌着脊背,他抹了把脸,叹息一声。

    “怎么?玩不过,还想来强的?”

    “……谁他妈玩不过你了。”易然一张口便是浓浓的酒气,也不知他究竟喝了多少,“是你……欺人太甚……唔……”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在充沛的灯光下,少了几分先前的凶气,更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林渡按着太阳穴,他也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家伙有点可爱?

    不过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倒打一耙……还真是本性难移,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打了个哈欠,“外面那么多人,实在不行让李平郞帮你拉个皮条……总之,不关我的事。”说完便伸手去推那人的肩膀,却被死死抓住,力道之大近乎要捏碎手骨。林渡强忍疼痛的挣扎了一下,没能脱开,“啧,放手!”

    易然的眼神黯了下来,被酒精泡红了嘴唇弯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林总……撩完就跑,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说着还将对方的手按在胯间,鼓胀的热度隔着布料灼在林渡掌心,他皱起眉头:“我再说一遍……放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没有义务……呜!”未说完的话被那人突如其来的亲吻打断,易然咬了口他的下巴,将口水涂在皮肤上,淫靡的舔着,“什么什么关系……我们是炮友对吧?炮友难道不应该负责这个的吗?还是林总更喜欢在家里干,嫌这外面脏了?”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笑容中带着血腥,“说起来,上回你是第一次口交吧?没有人告诉你在这之后立马去刷牙很没有礼貌的吗?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不顾挣扎,易然将林渡反压在洗手台上,抽出口袋里不知是谁的领带,将那双漂亮的手捆住。复又倾身上前,从后咬着那人脆弱的耳骨,湿热的喘息喷洒其中,带起一阵战栗。

    “知道治疗洁癖的方法是什么吗?就是把他弄得更脏……”

    “在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林渡只觉得耳畔微痒,被反捆在后的手臂酸痛,尝试着挣扎却被压死在了台面上,滚烫的皮肤隔着衬衫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其反差的温度让他随之一抖,“易然……”他扯着嘶哑的嗓音叫着对方的名字,警告道:“别得寸进尺。”

    “这就叫得寸进尺了?放心,更过分的还在后面……”易然醉得着实厉害,这会儿埋首在对方后颈,啧啧吮吸着那块细嫩的皮肤,破裂的毛细血管在表皮下绽开,化作暧昧色情的吻痕,在灯光下泛着水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