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归》痴人大话
文案:
流浪是一件浪漫的事,我以为,归来与离开,只会让情感更生动;
选择是一个人的注解,我以为,劝说或沉默,不会改变别人的选择。
直到我们相遇,
直到我们相遇。
我看见自己的样子,看见渴望战胜偏执,看见情感战胜理智,看见我战胜了你,看见你战胜了我,而我们在一起,是我最好的样子。
——《之子于归》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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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齐府案
第1章 初遇(一)
初夏,三更。
邓玉书在衙门口伸了个慢腾腾的懒腰,虽然忙翻了,总算结了一个案子,没白忙。睁开眼,大团大团的乌云将月光稀释得很淡,她心想,这时候真不适合回家。
可今天太多人都睡在衙门,连自己的屋子都躺了三个大汉,总不能跟他们挤成一团听打鼾。所以纵然是个不适合回家的夜,仍是脚下没停,已经出了衙门。
果然,没走几步,就碰见夜巡的了。
邓玉书摸着腰牌刚要掏出来,才看见领头的是蒙硕,他俩今年一起升了官,一起领的新官服,又一起喝了一夜的酒,这会见了竟有些亲切,于是也没费什么口舌,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走开。
蒙硕是女真人,属外族,在这官场里的境地也只比邓玉书这女流稍好一点,所以有些惺惺相惜。邓玉书心想自己该多跟他走动走动,上次他求自己跟徐大人说话自己没收他谢礼,现在他也是个头目了,将来要有封城等事,跟他说一声总能方便些。
她正想着心事,迎面又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少说也有八匹马儿,夜里还这样大排场的,不知是哪个王爷还是世子。邓玉书虽已习惯了跟这些人交道,可能免的寒暄还是想免,于是闪身到一边的阴影里,将路让给他们,等他们过去了自己再走一样。
谁知马车停在自己跟前,一个佩刀侍卫朝自己走了过来。
邓玉书默默叹气,平时最会推三阻四的侍卫,这会竟如此警觉。眼看躲不过了,邓玉书赶紧上前两步,瞅准轿子是卫府的,朗声说道:
“见过侯爷,在下邓玉书,刚从衙门回来,不想惊扰了侯爷。”
邓玉书说完,轿帘里探出一只手来,只听一个温厚的男声略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老头也真是,怎么净不让你闲着,这会你一个人走路也不方便,干脆跟我去惊雀楼歇一晚。”
卫侯爷坐在车里,邓玉书俯身车下,身子虽然单薄了些,却比好些男人还显得英挺,卫侯爷莫名对她好感。
然而惊雀楼是个烟花之地,邓玉书可很少在晚上拜访。
“谢侯爷好意,但惊雀楼都是爷们消遣的地方,在下不便,且家中还有老母……”
邓玉书虽然谦恭惯了,跟这侯爷也没熟到一起去青楼这种地方,且这侯爷花名在外,所以拒绝的毫不委婉。
空气沉默了一小会,只听那人继续说道:
“是我疏忽了,我正好有句话要问你,一会我倒惊雀楼下了,让人送你回去就是了。”
邓玉书稍一思量,就算他有什么歹心,难道自己怕他不成?且他这样一说也是不好拒绝的了,于是答应一声道:“那就多谢侯爷了。”
只是心中忍不住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呢?自己这样的小官,他纵然有事,也犯不着跟自己说话吧?
卫侯爷是个年轻男子,本就生的风流,又是玉冠锦带加身,活脱脱一副富贵公子模样,邓玉书不禁感叹,若是每个人内里都跟外表一样光鲜亮丽,大概也少了许多冤案冤魂了。
“衙门里日日没个安生,明日还要早起吧?”卫侯爷倒不急着说事,先说起闲话来。
“也不止我们这样,刚刚碰见夜巡的,他们日夜都要轮班,比我们还不得空呢!”
“你倒是会体恤别人,自己也该注意休息,对了,我听说你升官了,怎么不佩刀?”
“怪沉的,且现在又不用出城,带着倒累赘。”
邓玉书可没想到他会这样细心,问起这些日常事情。
“是了,你们女孩子大概不爱这样的装饰,”说完又接着说道:“那日喝酒说起私事,听说瑾瑜有了好事了,我实在替她高兴,备了一份礼物,不过不好当面给她,请你代为转交吧!”他先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上一个金属小扣,就是给瑾瑜的礼物了,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翠绿的玉佩,又说道:
“你好歹也是官了,纵然不爱这些,也该装饰装饰,这个是前儿喝酒赢来的,我稀罕了两天正想着送人,你先带着吧!”
邓玉书着实吃了一惊,自己不过第一次跟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一上来就说起瑾瑜的私事,还送自己这样大礼,慌忙将刚才的想法驱逐出去,有些愧疚地说道: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侯爷这样大礼玉书可不敢收、、、、、、”
不过她话未说完,卫侯爷抬手止住,说道:“不要推脱,我去年闹了那么大事想必你也知道,虽然风波已过,我也不骗你们,这事也不是空穴来风。再加上我前日跟瑾瑜闲聊,很是畅快,真是想天天跟你们相见才好,只恨早不知道有你们这一班奇女子,改日还想请你们喝酒,你要嫌弃,我没话说,我就收回这礼。”
去年年中,专门培养男妓的暖玉阁死了一个孩子,临死前写了一封书信,信上都是自己如何如何不堪,无颜面对世间,偏偏结尾祝福了卫侯爷,大家便都说这孩子是为了卫侯爷死的。
平日里这些风尘中人最是惹人烦的,偏偏这种自尽的事大家却都爱凑个热闹,这更添上一个赫赫有名的卫爵爷呢,一时间大半个京城都开始讨论这事儿。
于是卫侯爷常逛暖玉阁,又专门祸害男孩子的事儿,整整霸占了一个多月的京城的八卦阵地。
想必这卫爵爷也是好生郁闷,不然也不会跟瑾瑜来诉苦,更不会有了今天来跟邓玉书说话这段故事。
瑾瑜的好事也正是跟一个女子。
瑾瑜呢,便是惊雀楼的老板娘,而邓玉书呢,她跟瑾瑜这里一个姑娘相好一阵,这事儿从前也就瑾瑜自己知道罢了,现在可好,看来这男人也知道了。
邓玉书因听了侯爷说自己的事不是空穴来风,对于瑾瑜擅自将自己的事告诉侯爷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且这侯爷确实温柔有加,让人很是舒服,只好一边将玉佩挂在腰间一边说道:
“侯爷这样说,玉书只好收下,不过喝酒就算了,这一阵子忙乱的很,不喝酒都晕头转向,喝了酒怕是要误事了。”
“无妨,酒可以不喝,朋友还是要交,你即收了我的礼物,可当你是认了我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