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25章 锁 情
七夕那日咏儿约了墨生旬假再聚,本想要一同去逛集市,再给她添置些秋日衣衫。墨生记在心头,旬假一到便早早起床准备与佳人赴约。
她刚出门就见到沈逸已经立于门外,“去哪?一起吧。”沈逸不会拐弯抹角,七夕分别时,他是听到咏儿约了墨生再聚的,他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单独去见咏儿,只能跟着墨生一起。
墨生被他一问也呆了一下,心想两个姑娘家去买衣服,带着沈逸确实不太方便,就撒谎推脱了,“啊?今日要回府给爷爷请安,下次约上桐玉再聚吧。”
沈逸听出墨生在拒绝他,也不避讳,就直接问了,“上次不是约了咏儿姑娘吗?”
墨生见他穷追不舍,干脆直接拒绝了,“今日是我二人之约,沈兄若是一同前去实在有些不合适,还请见谅。”
沈逸见她还是不松口,没办法只得放弃,“好吧,那你们去吧。”
墨生松了口气,心想总算甩掉了他,挥了挥手转身要走。沈逸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跟上了她,“对了,我姐说有东西要我拿给你看。”
墨生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没听先生提起过呀?”
“在我房里,一直忘了,我拿给你。”沈逸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里走,墨生也跟了过去,先生有东西给她,她心里多少也有些好奇。
进了沈逸的房,沈逸原地不动指着桌子说,“那,你自己看吧。”
墨生朝着他手指的桌子走过去看,桌子上除了一些书笔,并无它物,墨生纳闷,想要问沈逸,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沈逸上前一掌击在墨生的颈部,柔弱的女子当即昏迷倒地。
此时的沈逸紧皱眉头,满手是汗,他不曾对朋友动过手,心里愧疚的很,但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如此冲动,做了傻事。扶起倒地的墨生将她移挪到床上,沈逸下手有分寸,这一掌下去他估算墨生会昏睡到未时。
拿了剑,他轻声将屋内窗子锁住,出来又将门上了锁,拉了拉那锁头,沈逸自言自语道,“墨生,对不住了,日后必将加倍偿还于你。”神色慌张的匆匆离去。
咏儿一早就在春泽楼堂内等那人赴约,日头当空,可迟迟未见她出现,往日墨生不会这样的,如果有事也会事先通知,咏儿等的有些心焦。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是沈公子?墨生她呢?”,见来人是沈逸,咏儿习惯性的往沈逸身后看,希望能找到墨生,但并未见到思念之人,多少有些失望。
“她……她一早被我姐叫走了,说是有事,就托我过来跟你说一下。”沈逸哪里会撒谎,说的心虚,不敢看咏儿的眼睛。
咏儿半信半疑,若是真有事,墨生应该也是会让丫鬟过来通报的,再加上沈逸不自然的神色,她心里就知道是有事。
“哦,这样呀,既然她不能来,那沈公子就陪我出趟门吧。”咏儿是聪明的姑娘,在感情上她不像墨生那样迟钝,有些事,还是早些说清楚吧。
沈逸连忙点头表示愿意,他难得有机会和咏儿单独相处,就把墨生的事抛在了脑后。
一路咏儿旁若无人,不言不语,沈逸抱着双臂跟在她身旁,在外人看去这样一对俊男娇女,也是天造地设,但哪里知道这姑娘的心根本没在那男子身上。
行至郊外,咏儿停了脚步,沈逸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实在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就拿着剑敲击着地面,吓得水中的鱼儿四处逃窜。
看着沈逸的背影,咏儿自是知道他的心意,她自小见惯了男欢女爱,这种心思她还是猜得到的,但咏儿的耐心只留给了墨生,她愿意等墨生自己慢慢领悟自己的一片真情,但沈逸不可以,她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咏儿先开了口,“墨生和我常来这里,都是从小被管束着的人,这有她的心事,有我的欢喜。”
沈逸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有说话,依旧在湖边戏鱼。他不愿意听她们的过往,他只想多了解咏儿一些,“咏儿姑娘是不是过的很辛苦?”作为一个男人,沈逸怜惜咏儿,在他心里咏儿不应该属于那烟花之地。
“我自打记事起,就在这园子内,那是我的家,经营自己的生活有什么辛不辛苦。咏儿向来不求富贵,只求真心。”咏儿回了他。
听到“真心”二字,沈逸回头看她,嘴角上扬痴笑着,他有的就是一片真心。他从袖中拿出那日买来的一支蝶钗,“七夕那夜走得急,忘了送你。”
咏儿想起她和墨生试过的那对蝶钗,摇了摇头,“这个,咏儿不能收。”
“为何不能,你喜欢的。”沈逸追问道。
咏儿依旧没有接过来,她满眼真诚的看着沈逸,“沈公子,我若接了这蝶钗,那便是领了一份情,你的情在咏儿这已经容不下了。”
沈逸见咏儿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不过是个钗子,何必言重。”
“不过是个钗子,沈公子也不必过于看重,就当她是个值得欣赏的美物罢了,何苦寄情于此。”这话咏儿是在点醒沈逸,像她这样的姑娘,世间千千万,她和沈逸并无交情,只为美色,希望他能早些走出。
听到这,沈逸觉得也不用再隐瞒什么,“我是真心对咏儿的,从未有像你这样的姑娘,让我寝食难安时刻惦念。”说完,刚强冷酷的沈逸也被自己的话惹红了脸。
咏儿闻言,微微笑了,“我同公子一样,也对一人寝食难安,时刻惦念。”
沈逸知道咏儿口中这人定不是自己,但以他对咏儿的了解,这人他应该是认识的,他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墨生……”
咏儿不语,轻点了下头表示肯定,目光灼灼。
“可,可,你们,不是,她……”沈逸有些紧张,他知道墨生女子的身份,难道咏儿是不知道的?他心里拿不准。
见状,咏儿又笑了笑,她肯定了沈逸是知道墨生身份的,转身走到湖边,背对着沈逸说道,“我自小就知道墨生是女子,那又何妨,咏儿未曾一刻把她认作男子,即使她为求学着了男装,她就是她,不管她现在是否只当我是姐妹,朝夕相对的时日里,我心里早已认定了她。”
咏儿就是这样,她勇敢,热情,对生活充满着希望,这与她出身背景截然不同,或许是墨生性格中存在的那些软弱、自负和孤寂,让咏儿更希望用自己的感情去给予她呵护,彼此守护着对方。
听了咏儿的真言,沈逸依旧有些懵,因为在他的人生观里,只存在男女之爱,两人身为女子是不是咏儿将误将姐妹情当做了爱情。
咏儿回头看了眼沈逸,见他满脸的不懂,继续说道,“沈公子,你若真的欣赏咏儿,定会明白咏儿在说什么,我清楚我自己的感情,我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