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她是第一个行礼的人,在见到皇贵妃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中便一凉,知道这下大约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过对于花令被撤的事,其实刘芳华并不是很在意,虽说如今皇贵妃一家独大,但是也大不过皇上去吧?只凭着这一张脸,皇贵妃难道能拦着皇上宠幸她?
只是眼下她希望罚什么都好,可别罚禁足什么的。要是被关在屋子里不能走动,那她还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
在元歌走神的时候,跪着的人都在心里暗暗叫苦。之前听到谣言的时候,她们就察觉到,这是有人想要对付皇贵妃呢。
也不用商量,一行人便如同约好了的似的,开始说起皇贵的各种不是。越说越多越说越真,说到后面她们自己都觉得真有其事了。
只是她们光想着近来皇上不去找皇贵妃,却忘记了皇上将后宫的事宜都交由了皇贵妃处理。只这一项来说,皇贵妃便根本不会失宠。
没有失宠的皇贵妃,还人人都想踩一脚,那真是扎的满脚血也怪不得谁。
回过神的元歌,看到刘芳华那有持无恐的神情,略想了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点破,直接问道:“刚刚你们说,本宫貌丑无盐心比蛇蝎,无缘无故的就罚的孙婉华一双腿都快跪坏了。”
“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孙婉华亲口说的?还是有太医证明,孙婉华的一双腿确实跪伤了?”
见无人敢应声,元歌便看着跪在前的一人,慢悠悠的道:“齐承礼,你来告诉本宫,这消息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齐承礼真是吓的跪都跪不直了,结结巴巴的道:“回娘娘的话,婢妾就是听来的,好像是......逛园子时听谁说的,已经有俩日了,婢妾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元歌勾唇冷笑:“你到是聪明,一个记不清,便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了。”
齐承礼顿时就是一抖,再不敢接话。
其实元歌也不想闹出大动静,只是眼下分明是有人要针对她,若是不站出来惩治一二。谣言背后的人,就敢伸手伸到她凤阳宫里了。
但是不行,元凤元凰还没有出嫁,翠浓绿央也是刚刚出宫,还待在相府里。此时若是让人抓到南妈妈的死,想用南妈妈的死来对付她,那她便是不倒也会落下个坏名声。
至少不能影响元凤元凰的婚事,这是她目前所能够做到的。
元歌见一个个都沉默着,便笑着道:“你们不说实话不要紧,本宫已经着人去请孙婉华了,想必人已经快要到了。”
“等一会儿,你们就能看到孙婉华,是不是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被狠毒的本宫罚的连路都走不了。”
闻言跪着的人,又是齐齐一哆嗦,心想这回可真是失策了。不是什么人,她们都能跟着落井下石的。
孙婉华果然是被拖过来的。
她以为前俩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嬷嬷拿进了凤阳宫,就已经够叫她丢脸的了。只是却没有想到,现在还有更让她丢脸的事。
那日在凤阳宫里她跪的时日不长,但是也并不短,回来揭开衣裳一看,便是一片青肿。她当下请了太医,有人来看她时便满脸哀戚,让人都以为她的腿是受了大罪。
刚刚来了俩个太监,满脸堆笑的和她说:“皇贵妃娘娘有请,小主快拾掇一下,去面见娘娘吧。”
当时她身着中衣坐在床上,隔着屏风假笑说自己身体不适,推言婉拒。哪知下一刻这俩个太监就变了脸,一脚踹翻了屏风,一左一右上前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拖出了门,伺候的宫女也是一片惊叫。
孙婉华尖声叫道:“放肆,我是正六品的婉华,你们竟敢对我不敬!”
只是俩个太监却充耳不闻,依然像是拖着犯人一样,将她一路拖到了御花园里!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俩位哥哥行行好,我去给皇贵妃娘娘请罪,总得容我整理下仪容!”
“你们俩个死奴才,总有一****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死后永世不得翻身!”
这时一个太监转头朝她笑道:“小主你想多了,他日我们哥俩是不是不得好死还难说,但是小主你这辈子怕都是翻不了身了。”
闻言孙婉华就傻了,是啊,她现在这个形容,就和扒了衣服游街又有什么区别!
“啊!啊!啊!”
听到孙婉华高声尖叫,俩个太监对视一眼,扑哧一声一同笑了起来。
坐在亭子里的人,老远就听见了孙婉华的尖叫声。元歌朝跪着的人,缓缓一笑道:“看,本宫已经将孙婉华请来了,待会儿当面问清楚才好。”
孙婉华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们扭头看到孙婉华那狼狈的形容,顿时吓的直接瘫在了地上。
俩名太监一停脚,孙婉华站起来奋力甩开了他们,铁青着一张脸披头散发的,便要往亭子里冲。
白嬷嬷立刻一步站出来,挡在孙婉华的面前,手紧紧的钳制住她的一胳膊咧嘴一笑道:“孙小主怎的这副形容?可是太想家了原故?”
这话立刻便让孙婉华脸上的疯狂散去,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元歌赞赏的看了一眼白嬷嬷,朝孙婉华开口道:“孙婉华怎么也衣服也不穿,便急着来见本宫了?”
本来元歌到是念着这些人,都还是刚刚进宫的姑娘,并不想对她们怎么样。只是她好心的放过了她们,她们却转头便连联起手来,不遗余力的对付起她来了。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必再犹豫,她的手段可不是这些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孙婉华面如土色,嘴唇抖着不停,一身洁白的中衣此时也脏的不能看。猛的一看倒像是街头的乞丐似的,完全不像是一位婉华。
元歌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便开口道:“孙婉华,你这腿可能行走,若是能走的话,便站起来走俩步,让大家伙都看看。”
“看看你是不是在本宫的凤阳宫里,把腿都给跪坏了。”
孙婉华瘫坐在地上,嘴唇微微动了下,发出一点细若蚊呐的声音来,她低着头道:“我,我,婢妾腿自然是好的,也不知是谁知造谣,想中伤娘娘。”
见孙婉华知趣,元歌便也不再说让她站起来走俩步看看,而是含笑看着跪着的人,声音淡淡的道:“你们可是听清楚了?孙婉华的腿好着呢,哪里像是不能行走的样子。”
便是刘芳华,也被孙婉华凄惨的模样给吓着了。她的腰微微弯了起来,肩膀和脖子也垮了下来。她拼命的想止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却没有什么用处。
最后她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娘娘说的是,婢妾等不该听风就是雨,竟然将谣言当做真事。婢妾知错,请娘娘责罚。”
“婢妾知错了,娘娘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