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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将人拖下去,此生朕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刘义应声后,朝还笑个不停的慧太嫔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慧太嫔仰头长笑,声音悲凉的道:“这真是太可笑了啊,太可笑了啊,哈哈哈......”

    刘义的手朝慧太嫔的脖颈之后,快速的劈砍下去,笑声渗人的慧太嫔,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刘义将人拖出去之后,启元帝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声音涩然的朝跪在地上的刘无庸问道:“昨晚,她,昨晚皇后呢?”

    虽然启元帝问的颠三倒四的,但是刘无庸还是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他头也不敢抬,浑身哆嗦的道:“皇、皇后来的有、有点晚,然后然后就回去了。”

    启元帝听了目光发沉,几乎想开口问,她到底知不道,或者她看到了没有。只是见到刘无庸的这副模样,其实他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定是知道了。

    刘无庸伏在地上跪了良久,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看的时候,听到了皇上的声音。

    “刘无庸,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将外面那些没用的废物都处理掉。若是你再调教出这样的蠢货,朕便亲手砍了你的狗头!”

    刘无庸身子一抖,心里却狠松了一口气,连磕了几个头道:“谢皇上恩典,奴才定会下痛改前非,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再有此等事,奴才便提头来见!”

    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发亮,启元帝又坐了一会儿后,声音无力的道:“更衣吧,朕,该早朝了。”

    而元歌在回到凤阳宫后,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柳嬷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这一来一回的,定是累了还是安寝吧。”

    此时元歌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沉默了下还是点头道:“嗯,替本宫宽衣。”虽然有点好奇启元帝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不过算了,她一点也不关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右是中了什么算计吧,她虽然对启元帝有恨,但是凭心而论,启元帝并不是一个急色的人,根本不会在请她来见时,还会拉人侍寝。

    不要说现在的这个启元帝了,就是再过几年,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但是那又如何?与她并没有什么相干。

    晨起后,柳嬷嬷到底是没沉住气,想问一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又不是不知事的人,就怕里边有什么事,一时间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于是还没等柳嬷嬷开口问,元歌便先一步发现了,有些好笑的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不适,想和本宫告假?”

    柳嬷嬷笑了一下道:“主子说笑了,我也是老了,心里存不住事。不怕主子笑话,直到现在我这脑袋瓜子,还是没想明白昨晚的事呢!”

    元歌听了便一愣,反问道:“昨晚的事?昨晚的什么事?”

    这下柳嬷嬷也愣了,有些张口结舌的道:“就是昨晚的事啊,刘副总管奉皇上之面,接您去了乾元宫一趟啊。”

    “在那边,我在外边儿等着主子,哪知一眨眼的功夫,主子您便出来了。”

    听到柳嬷嬷这样说,元歌才隐隐约约的有些印象。启元帝好像是中了什么人的算计,享了一回艳福,结果叫她给撞见了。

    只是明明是昨晚才发生的事,为什么才是第二天,她想起来时竟觉得模模糊糊的,有些记不真切了呢?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便是忘了吧。

    元歌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转眼便都抛到了脑后。而这一天启元帝发话有政务要忙,今天便不来凤阳宫这边了。

    这一天元歌睡的极好,只是却久违了做起了梦来。

    梦里元歌发现自己站在乾元宫里,不远处传来了让人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声音。她想转身离开,但是梦中的自己完全不听从她的心意,竟然抬脚朝声音那边走去。

    元歌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面前便出现了一张大床,透过薄透的帐幔,她看见床上俩人纠缠在一起。

    不用说,一个是启元帝,而另一个则让元歌感到非常的眼熟。她定心想了想,才想起来那女子,便是司寝的宫女静芳。

    元歌冷眼扫了一下,便想转身离开,却怎么都迈不开脚步。那股甜腻的气味,从四面八方紧紧的朝她涌来,让她都快要透不过气。

    就在这时她一抬眼,却发现了启元帝站在面前,神色关心的问道:“未央,你这是怎么了?”

    未央?为什么要叫她未央?元歌神色惊恐,见启元帝抬手朝她伸来,忍不住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张口道:“别碰我!”

    启元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元歌想立刻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竟然闭上了眼,像是陷入了沉睡当中。而且很快耳边,便响起了一道似远似近的声音。

    忘记吧......忘记吧......八月初九这一天......昨夜的事都忘记吧......

    为什么要忘记?元歌痛苦的抵挡着耳边的声音,可是没有用,那道声音像是直接传到了她的脑中,让她不得不听在心里。

    启元帝看到元歌似是做了梦,竟然痛苦的呻吟起来,连忙坐到床沿上,轻声哄道:“不怕,不要怕,只是梦而已,什么都不怕。”

    这一次启元帝没有趴在屋顶,而是直接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因为他虽然很想见她,可心里面却害怕,害怕会看到她眼中的厌恶。

    那次醉酒,她说的那句话,他总是忍不住想起来。虽然那是醉语,可是又何尝不是真心话呢?会说出那话的话,一定是她心中最真的想法。

    虽然在启元帝的想法中,昨夜发生的事,虽然叫震怒又生气,可是却并没有如女子一样的感觉。只是他明明是这样的看法,却在见到她后,莫名的想他是不是已经失身了?

    本来睡着的元歌,在听到启元帝的声音后,立刻便苏醒了过来。结果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俩眼发直的启元帝。

    看到启元帝的这一刻,元歌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甜腻的让她恶心的味道,胸口处一阵翻涌,竟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启元帝的瞳孔顿时剧烈一缩,他全身僵硬的沉默了一会儿后,神色竟有些凄惶的道:“竟是这样嫌弃朕了么,嫌弃到呕吐的地步?”

    元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鼻间那股味道似乎已经不见了。此时她还来不及奇怪启元帝,为什么半夜出现在这里,便听到了他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嫌弃到吐?虽然她确实没有一见启元帝,就恶心的要吐的地步,不过她也的确是很嫌弃他的。

    当然,现在面上还不能这样说。

    元歌想了想措辞,刚想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