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但她坐在这片虚无的白色空间里,整个人像是被地面黏住了一般,使不上力气,也站不起来。
除了能睁开眼睛,还能说话,她身上的一切都动不了。
“姨妈!”洛小北挣扎着想起来,但她的肩膀上像是被压了千斤顶,无论怎么用力就是起不来。
洛小北已经快忘了有多久没进入到菩提子所带的空间里了。似乎每一次她进来,都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一刻,她在外面的肉身,又是九死一生的状态?
“姨妈,我不想死啊!”洛小北扯开嗓子大吼。
“鬼叫什么?要死了我还能让你来这里?”清漪缥缈空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立刻堵住了洛小北还想吼的嘴。
第四百零八章 心跳
每次被拉到菩提子的空间里来准没好事,洛小北是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她只知道王小碗在最后关头救下了她,可是外面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却一点也不清楚。
“姨妈,外面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白袍人为什么要打通道进入这个石窟里?守着石窟的那条巨蟒又是什么?这石窟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洛小北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也就剩下一张嘴还能动了。
但是她有太多东西不明白了,也不管清漪知不知道,一股脑的就问了。
清漪站在洛小北身前,一双美眸一动不动盯着洛小北看。洛小北不知道清漪的动作是何意,却也不说话了,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那个老头子果真一点也没将事情告诉你?”清漪眸光清澈,声音空灵带着询问。
老头子?这是指师父吗?
洛小北忽然想起来当初王小碗告诉她的关于神策轩凰的事,当时王小碗也奇怪过师父没将这件事告诉她。
菩提子是师父在她十一岁那年给她的,菩提子里有空间,空间里有姨妈的元神,这样的事师父也从来不曾告诉过她,那清漪说的事又是什么事?
除了神策轩凰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秘密被隐瞒了起来,只是不告诉她?
“姨妈……”洛小北盯着清漪,刚开口还没说完,清漪却怅然叹了一句,“也对,那老头子也算是遵守了诺言。”
什么诺言?
“姨妈,有什么事是刻意瞒着我的吗?”洛小北不解。
清漪蹲下身,柔和的目光落在洛小北脸上,白皙如玉的手指抚起洛小北垂落到耳边的发丝,又轻缓的别到洛小北耳后。
这动作轻柔带着些许暖意,让洛小北的眼神露出些许迷离。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清漪嘴角噙笑,“不过,姨妈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察觉到清漪不太对的语气,洛小北心里一紧,还没说话,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一股暖意便从头顶灌溉下来,直到四肢,让周身都温暖起来。
清漪手中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将洛小北整个包裹在里面。而清漪清雅的脸庞却渐渐恍惚起来,渐渐接近透明,她纤细窈窕的身姿也越来越浅,周围的白雾却重新弥漫在一起,似乎要和清漪变浅的身子融合在一起。
这片虚无缥缈的空间中,只有洛小北身上散发出来的绿光将浓雾隔离开来。
洛小北脸上的神色很舒缓,暖流沿着她身体的经脉流淌,舒适的感觉让她有凌空飞跃之感,整个人像躺在棉花上,只想这么沉沉睡过去。
清漪将手收了回来,整个身子已经快要和白雾融合,洛小北身上的绿谷却越来越亮,将她所在的位置和清漪所在的位置隔开成了两个世界。
“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清漪轻轻叹了一声,柔和的目光落到洛小北安静睡着的脸庞上,已经接近透明的脸付出一抹笑意。
————
“为什么要放她走?”瞿烟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王小碗和洛小北根本就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放了她?
洛小北跑不掉,和她一起的所有人也必须死!瞿烟一点不担心这一点!她跟着白袍人的时间不短,也清楚这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他根本不会怕王小碗,就算打起来,也吃不了亏。
她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放她走?
白袍人没动,瞿烟因为愤怒而变成红的眼睛直接被白袍人忽略了。
“什么时候,我要做什么事,要问你的意见?”白袍人视线落在黑暗里,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开口的一瞬间,瞿烟纤细的身子一抖,顿时噤若寒蝉。
但她捏紧的手和泛白的骨节表达了她的不甘,这是她报仇的好机会,而她现在能有这样一具放置灵魂的身体都是白袍人的缘故,她不甘心放过王小碗,可是她清楚,她不是白袍人的对手,也不可能改变白袍人的决定。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听明白了吗?将她留下,你可以走了!”瞿烟瞪着王小碗,话语尖利,里面的不甘却能听得明明白白。
但王小碗却没动,她手中捏着一个不及巴掌大小的物件,在她握紧的拳的一端,露出来金色的一角。
但是这金色被黑暗遮蔽,瞿烟修为已经散尽,没办法穿透黑暗看清王小碗手中为何物,可白袍人的视线一动不动,目光正好放在那露出来的金色的一角上。
“不可能!”王小碗目光冷凛,穿透黑暗,话语如同寒冰射向站在一旁的白袍人身上。
她手中的东西在这之前从来没拿出来过,一是因为她不需要用到这个,二是因为这个东西是她所保留且珍藏的。
“你……”瞿烟捏紧的手指更加用力。
“你最好还是离开,这件事和你无关!”浑身上下散发出冷意的白袍人打断了瞿烟,但他说话的语气不咸不淡,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古怪。
王小碗站在原地没动,可白袍人的古怪却让她发现了。
维为什么会放了她?
但是,洛小北,她是不可能会抛下的!
“少废话,动手吧!”王小碗低沉清冷的声音在洞窟中响起,带着坚定和不屈。
“你……”白袍人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却听到瞿烟的惊呼声。
“那是什么?”
白袍人视线微动,要说的话却淹没在一片绿光里。
“果然如此!”白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