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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女子没说话,反而把头仰得更高,一副“我是公主怕了吧还不来跪舔我”的表情。

    华鑫“……”不是她太会看人脸色,而是这位回珠把心思全写在脸上了,这种妹子,被俘虏后还能活到现在,估计全是归功她那副好相貌。

    华鑫忍着哈欠,对她和颜悦色地道:“大丫鬟的份例我知道,大力她并没有苛待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回珠抿了抿唇,横眉道:“我不是周朝人,但我在龟兹时用的马夫份例都比这高些!”

    大力骂道:“你既然觉得龟兹好,又干嘛被俘虏到周朝来?既然受不了周朝的生活,干脆死在路上好了,在这里做一副死样子给谁看?!”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回珠的大眼里立刻蓄满了泪,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

    华鑫“……”她喝了口提神的茶,慢慢道:“你方才说,我给你安置的份例还不如你的马夫是吗?”

    回珠眨着婆娑泪眼点了点头,华鑫慢慢地“哦”了一声,:“马夫可以养马喂马,给我赶车,你能给我干什么?”

    回珠愣住了,华鑫又倒了盏茶搁在手里,对着大力道:“从今日起,她的一应份例按着三等丫头的给,若是敢偷懒,便依例扣她月前,咱们府里不养闲人。”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回珠的肩膀:“好好干啊,我可不想你一个月以后被罚的还要倒给我贴钱。”

    回珠连哭都忘了,直直地看着她,被大力在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才回神。

    华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又看了回珠一眼,公主病什么的最讨厌了。

    接下来的几日,回珠还是不安生不下来,三等丫鬟的屋子是好几人混住,回珠便寻事大闹了几场,她想着最好闹得能让谢怀源知道,体谅心疼她的委屈,华鑫很淡定地任由她折腾了几次,等到她望眼欲穿还看不到谢怀源出来时,这才不急不慢地登场。

    她干脆把回珠安放在自己身边,不光每天上学让她陪着,就连每日端茶倒水,打扫屋子,整理床铺,甚至是倒洗脚水都让她亲力亲为,本来十个活全让她一个人干了,省下不少人手,回珠刚开始着实闹腾了几日,后来连闹腾的力气也没有了,整日累得瘫倒在床,难出什么幺蛾子。

    华鑫对自己的调/教成果很满意,今日放学路上,特许她进轿子来歇着,今日她路过的街市颇为热闹,她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才放下帘子转向回珠道:“你也算是做了几日丫鬟了,觉得如何?有何想法?以后有何打算?”

    ☆、65|刺杀

    回珠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怔了片刻才道:“我…婢子既然被赏给了谢家,那就是谢家人,自然是要留在谢家了。”

    她说话虽努力恭敬,但还是语气掩不住其中的傲慢意味。

    华鑫注意到她说的是谢家人,不是小姐的人,便似笑非笑地道:“你又不姓谢,不过一个三等丫鬟,是哪门子的谢家人?别忘了你可是皇上赏给我的。”

    回珠脸色一红,咬着下唇道:“只要小姐肯帮我,我怎么就不能当谢家人了?”

    华鑫恨得牙痒痒,斜了她一眼,斜靠在锦垫上,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回珠面色更红:“是…谢小公爷…你若是肯帮我美言几句,小公爷未必会驳了您的面子……”她忽然扬了扬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华鑫:“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不是,青阳公主和丞国公不在了,若是我和谢小公爷能成,您在娘家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华鑫道:“哦,呵呵。没看出来你倒是个聪明的。”若是一般小姐,听了这番话,没准就同意了,可是换成华鑫吗…呵呵。

    回珠不知听没听懂她话中的讽刺之意,犹自继续道:“虽说他是您亲哥哥,可到底隔着一层,以后若是他娶了妻…您该如何自处?若是我和小公爷…我的心定然是向着您的,哪怕以后您出嫁了,娘家也能考得靠得牢…”

    华鑫懒洋洋地道:“是吗?有些事我不明说也就罢了,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的小动作,若是他真对你有心,你现在早都该被收进房里了,可现在呢?你身份不还是这么不尴不尬的吗?可见若是别人对你无心,你上赶着求都没用。”

    回珠面色尴尬,不甘道:“小姐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论相貌身份,我也尽够了,小公爷眼光再高,也不至于高的如此离谱吧?!”

    华鑫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刺了她一句:“你?你是什么身份?若要肖想妾室的身份,还是有本事当了头等大丫鬟再说吧。”

    回珠表情一滞,虽远离故国,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总还忍不住把自己当成龟兹的贵人,若是没人跟她直言,她还能在心里自欺欺人一番,今日美梦被华鑫一句话点破,神情有些沮丧和绝望,等稍稍回神时,又阴鸷愤恨地看了她一眼。

    华鑫懒得照顾她情绪,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马车外,此时马车正经过一条闹市街,此时街上颇为热闹,有杂耍艺人在表演舞龙舞狮,正中还有人抛接火棍,赤脚踩火石。她怕挡了人家的道,便让车夫行走至一旁。

    在她马车的东北方,一个举着狮头的舞狮人眼神闪了闪,借着一个翻跟头的动作打了个手势,他后面那个原本在抛接火棍的人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彩球。

    底下围观的人群不明所以,还道是又有什么新花样,都纷纷欢呼起来,那人取出两个彩球,直直地向空中一抛,这时两个舞狮人猛的一跃,狮口衔住了两枚彩球,然后斜斜向后一甩…

    那两枚彩球在空中猛然炸开,一阵布帛撕裂之声,彩色的烟雾在空中漫开,那烟雾不知怎的,居然在半空中凝而不散,且越来越浓郁,很快地就顺着风向飘来,转眼就到了华鑫坐马车的地方。

    那几人见已经得手,立刻相互打了个手势,呼喝一声,几个舞狮的立刻掀下身上的披挂,不知从哪里摸出几把长刀来,原本还在台子上表演戏法的几个大汉也立刻丢下手里的火棍彩绦等物,一脚踹翻了火盆,从低下抽出短刃,直直地向着华鑫的轿子逼了过去……

    ……

    钟玉站在谢怀源的书房里走来走去,不时垂头凝眉苦思,然后又接着开始走,他又是走了半晌,发现谢怀源还是不理自己,便又故意长吁短叹一番,见谢怀源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上首,终于按捺不住,转头对着谢怀源道:“你难道不觉得此事蹊跷?”

    谢怀源面上不动,问道:“何事?”

    钟玉短促地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