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她的女子的威胁和毒计始终不为所动,最终得了幸福美满的结局。
可排除这些不看,华鑫觉得这跟自己的经历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冒充了高官的妹妹,一样的混入豪门,欺瞒了所有人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华鑫当初是被迫答应谢怀源演戏,而书里的那个女子却是为了得到荣华富贵,主动冒充那小姐。
白茹和昭宁见她脸色不好,便上来讶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着就像上来扶住她的一只胳膊。
华鑫被烫着似的说了一下,连连摇头道:“刚才听季嬷嬷讲课,有些累了。”
昭宁郁闷道:“你刚才一直在打瞌睡,哪里就累了?”
华鑫心乱如麻,随口道:“就是打瞌睡打累了。”
昭宁:“......”
华鑫现在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随意冲她俩摆了摆手,就由着大力扶着出了门。堪堪走出宫门,华鑫扶住大力的手突然紧了紧,她看了看四下无人,突然问道:“大力,近来京里盛传的那个乞丐换贵女的故事,你可曾听说?”
大力一愣‘昂’了一声道:“俺听说了,咋了?”
华鑫知道她心思粗,干脆挑明了,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悉吗?”
大力拧着眉头想了想,忽然恍然地看了华鑫一眼,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小姐,你说是不是...?”
华鑫脸色泛白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此事也未确定,也许只是巧合而已,我们不必过早杞人忧天。”
大力点了点头,担忧道:“那小姐,你说这事儿若是真的,应该是谁传出去的呢?”
华鑫叹了口气坐到轿子里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这般发愁吗?”
她一进轿子,全身瘫了一般,倘若她的担忧是真的,编出这则故事的人用意暂且不知,但却绝对来者不善,要不然在故事里,她的形象怎么这般阴暗猥琐?她又想到故事里哥哥的形象,其中的哥哥位高权重,但对妹子极好,几乎是千依百顺,跟现实中不一样的是,故事里的哥哥完全是一个受蒙蔽的角色,而谢怀源却是主动找到她,让她代替郁陶的,从这里看,那个编造故事的人应该是不知道全部内情的。
华鑫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又细细把那个故事过了一遍,阴暗的假小姐,疼爱妹妹却遭受蒙蔽的哥哥,被欺骗的一干善良亲戚,还有那个正义善良的小姐...华鑫想到这里,猛然睁开了眼,她的推论,都建立在有人知道她的经历,并且把这些经历编成这个故事的基础上,也就是说,这个故事里大部分人和事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因为角度不同,里面的假小姐被邪恶化了,可如果按照这个推论继续往下走,那那个还魂的小姐是不是也是真实存在的呢?
华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迎枕的锦缎,被自己的猜测惊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如果她的推论没错,那就是郁陶重生了,回来看到了自己这个冒牌货,心里郁愤,所以决定报仇?她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郁陶是在遇到她之前就死了的,怎么可能知道她原来的身份?可那故事里又明明白白写着,那位‘假小姐;原来是破庙里的乞丐,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难道说...是她在会稽的熟人?可她认识的不过是些三教九流,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华鑫越想越是头痛欲裂,被大力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轿子已经听了,她扶着大力的手忙忙下轿,问道:“到了?”
大力看她神思恍惚,捏了捏她的手道:“都到了好一会儿了,俺叫了你好几声,见你一直不应,这才进去叫人的。”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小姐你也别乱想了,你把这事儿交给大人吧,他指定是有法子的。”
华鑫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地点头道:“好,咱们去他书房里等着。”
......
谢怀源一身青衣玉带,骑在马上格外引人注目,皇宫不得骑马,一般臣子都是在宫门外找地方停了马车和马匹才能进来,不过谢怀源却不必这么麻烦,他当初初入胡羯,连着打了三个胜仗回来,周成帝龙颜大悦,不光许他乘自己的车辇出入宫廷,甚至还给了他骑马上朝之权——这都是那些几朝元老,如夏太史魏太傅之类的人才有这个特权,当时他年纪轻轻就得此殊荣,不知要羡煞多少人了。
可惜滚滚长江东逝水,昨日的荣耀还在,周成帝对他却只剩了猜忌提防之心,没有半分当时提携的恩义。
谢怀源念及此处,一抖马缰,嘲讽地笑了笑,策马就要奔出宫门。
这时一个身穿靛青官服的男子从一边施施然走了出来,他虽极力掩饰,笑容得体又谦和,但看着谢怀源纵马而过的目光,依然闪过一丝嫉恨。
谢怀源看着拦在自己马前的人,淡淡问道:“阮卿事有何事?”
阮梓木躬身笑道:“也无甚大事,就是想邀大人去小酌片刻,以叙同僚之谊。”
谢怀源道:“不必了。”说着就准备扳鞍转向。
阮梓木又适时地挡了一下,微笑道:“其实下官是听了京中流传的一个故事,觉得颇有意思,便想邀大人一起去听听。”他抬起眼,含笑看着谢怀源道:“那故事讲得是一个乞丐女冒充了一位高管的妹妹,在京中欺上瞒下,兴风作浪的故事。”
谢怀源心中一动,但他城府极深,面色也只是淡淡道:“百姓愚昧,才听信这种谣传,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也要信这等无稽故事不成?”
阮梓木微微笑道:“我觉得倒是颇有意思,所以特地想请大人也去听一听,看能不能听出什么别的味道来,既然大人没有兴趣,那也只能作罢了。”
谢怀源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并无他预想中的惊慌害怕之色,让他心里稍许失望,随即又笑道:“后来那女子坏事做尽,终究被真正还魂而来的小姐认出并找出证据,告诉了皇上,她也死无葬身之地,人人都道她的哥哥被蒙骗的好苦,但我却觉得,他那哥哥也许是早就知道实情,不过是将计就计,您觉得呢?”
谢怀源手里的马鞭一抖,在空中炸响一朵鞭花,淡淡道:“与我何干?”
阮梓木看到他的马鞭,想到那日被鞭打的情景,脸上抽搐了几下,识趣地让开几步,含笑道:“自然是无干的,不过是我饶舌,闲话一二罢了。”
谢怀源淡淡道:“阮卿事若是有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于国于民做些实事,整日里想些无稽之谈,难怪在政绩上没有半分建树。”他说完,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