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老者都不肯相信廖渔歌竟然就这么突破了大乘。
“这有什么不可能,毕竟天下有蠢材就有天才。本宗主看你不爽,于是就突破着玩玩怎么了?”就在楚桓刚刚和宵祈说话的功夫,廖渔歌已是一周天运行完毕。此时,他睁开眼睛,眼底一道厉芒一闪而过,属于大乘期强者的威压向着对面的老者与宵祈尽数逼了过去。
“无知小儿休得猖狂!”老者被廖渔歌近乎挑衅的行为激怒,他也不再遮掩自己的力量,刚要爆发,就被一道冷静至极的声音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
“住手,走。”
“主上!”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属下不敢。”
宵祈无疑是最冷静的,虽然他也在怀疑廖渔歌是如何突破的大乘,但显然在对方也出现了一个大乘期强者的情况下,形势对他们并不算好。反正时间还有很长,谨慎惯了的宵祈选择了暂时收手。
在廖渔歌等人的追赶围堵之下,老者虽然艰难,却还是杀出一条路,带着宵祈离开了。至于剩下的魔修,则是被尽数抓俘。
此一役,也是正式拉开了仙魔大战的序幕。
此番宵祈身份暴露,在各方势力的合力之下,无忧阁与无忧城瞬间遭受毁灭性的打击。魔修势力受创,暂时后退蛰伏。
反观另一面,因为赤炎宗宗主受了重伤,九华宗宗主又被传突破大乘,成为千年以来第一个突破大乘的修士,所以九华宗的地位立刻水涨船高,一时间风头无二,成了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宗。
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仙魔大陆的势力已然重新洗牌。但无论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对楚桓而言都无所谓。
九华宗,常蓦尘的房间里,楚桓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还在沉睡,没有丝毫要醒来意思的常蓦尘。转过身,对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道:“你跟我说实话,常蓦尘他……还醒的过来吗?”
苏君棠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楚桓,过了半天才缓缓道:“你要听真话?”
“……”阴影下,楚桓的手蓦然攥紧。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哑着声音说,“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火阳之气霸道之至,常蓦尘本就是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勉强按捺住,可偏偏他又再三遭人算计,火阳之气一直不稳,终究还是遭到反噬。这本就已伤到常蓦尘的根基,可他又替楚桓挨了化神期大能的全力一击,不死就已是奇迹,又怎么能奢望他还能完好无损的醒来?
可是他楚桓也做不到无法什么都不做,就接受这个结果,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不可能实现。”苏君棠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只觉得这茶是从未有过的苦涩难耐。敛去了眼底的波澜,他低声说道,“火阳之气会做乱,也不过是因为常蓦尘他此时修为太低。只要有了化神期的修为,就算体内火阳、冰寒两气并存,也无大碍。”
“不过,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只要醒不过来,常蓦尘他就永远也到不了化神期。”
作者有话要说: 魔修的废话比我想象的要多,车后延。
不过其实伏笔很多了,你们能不能猜到是什么车捏?
第105章
自从仙魔大战正式开始之后, 九华宗一连下了许多天的雨。
小雨淅淅, 往日人来人往的小路上都鲜有人影, 更勿逞原本就少有人来的执法堂。
堂内轮值的弟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就隐隐看到远处空旷的天地间,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走近。
看那人的脚步,明明走得很慢,却是倏忽就到了眼前。
缩地成寸, 这是元婴修士才能达到的境界。轮值弟子一个激灵,立刻起身, 在看清已经到了眼前的人的面貌之后,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楚、楚师兄……”
轮值的弟子只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 除了轮值的时候, 他很少有机会能上主峰,认识的内门弟子也并不多。可他却认识眼前这个踏进门后,一脸平静,明明有着一副让人窒息的相貌,却不曾露出半丝笑意的青年。
是啊, 试问这天下, 还有哪个不认识这人?
十九岁突破元婴的超级天才, 除了受了重伤,至今还在昏迷的大师兄常蓦尘,这世上还有谁可比肩?不仅如此,忍辱负重男扮女装近二十载, 用计谋扳倒对他意图不轨师尊,又设计重创魔修的经历再次为他蒙上了一层传奇的色彩。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青年曾经被人毒哑,曾经被人奉为“女神”,可现在,依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轻视于他。
强者为尊,这是修真界千万年不变的定律。
至于说到炉鼎体质,开玩笑,世上有谁还敢打楚桓的主意?九华宗、隐仙谷,甚至还有万兽城,谁敢伤害楚桓,首先就要有同时与这三大势力为敌的勇气。
而此时,就是这个随随便便就能在仙魔大陆掀起一阵风的人物,就这样站在执法堂,站在他的面前!
轮值弟子强抑住心头的激动之情,蹭得冲到了楚桓的面前,站得像是一棵挺拔的白杨,抑扬顿挫地问道:“师兄,请问我有什么是可以帮您的?”
看着刚刚他在远处看见还在偷懒睡觉的弟子忽然变得莫名亢奋起来,楚桓虽然有些不解,却也并不在意。
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物,递到了轮值弟子的面前,淡淡道:“我要见一个人。”
“宗主手令?”轮值弟子心头一突,宗主手令这种东西,已经几十年都不曾有人有权用过了,所以要说不愧是楚师兄吗,连这种东西都能拿到手。恭敬地将手令递还给楚桓,轮值弟子指了一个方向道,“持宗主手令者,出入无需通报堂主。楚师兄,您请随我来。”
点了点头,楚桓收起手令,跟了过去。
因为经年不见阳光,执法堂的地下囚牢充斥着一股霉潮的气息。两侧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人走过,带起一阵风,那抹小得可怜的火苗更是不停抖动,一副随时要熄灭了的样子。
这是执法堂三层地下牢房的最后一层,关押的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之人。自从轮值弟子上山以来,这第三层就一直空置,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只是一种形式的存在。可他却也知道,就在半个月前,这里被关进了一个人。
两人无言地走在这条长长的走廊上,除了轮值弟子自己沙沙的脚步声,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轮值弟子悄悄侧头看了一眼身旁楚桓的表情。即使光线昏暗,他依然能看清那张绝美出尘的脸上面无表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被人打量的楚桓毫无预兆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