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实话。
“对不起宝贝,我……控制不住。”他抵着她的唇说,开口带出了烟味,明明这么呛这么难闻,她却觉得迷人。
臻霓问:“你怎么还不睡?”
“出来抽根烟。”
臻霓一瞥旁边的烟缸,“抽根烟?”
汤胤:“最后一根。”
她握住他手腕,“别抽了,好不好?”
他顿了瞬,还是说:“最后一根。明天开始戒了。”
明天开始,也就是回到凤城开始。
臻霓抱紧他,“好,从明天开始,回到凤城,这里的一切都跟我们无关,你还是那个研究院里的汤主任,你还是那么意气风发,那么帅气那么耀眼,好不好?”
汤胤笑了,轻拍着她的背说:“好。”
他的手不经意落下,微压之后,笑道:“没穿?”
也不知道为什么,臻霓觉得此刻他那只手色痞极了,她没好气地说:“是你脱的,我找不到放哪了。”
她听见男人笑得更傲,一掐烟蒂,抱起她双腿往腰上缠,一边进门一边说:“我现在,想继续脱你。”
……
起飞前三小时,航司打来电话提醒,两人结束最后一次缠绵,臻霓趴在汤胤胸膛不愿起来,直到他哄:“乖,回到家,你想起都起不来。”
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她下身却本能地一热。
去机场前臻霓给詹琴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回凤城了,暂不提寄行李的事,把人撂了还求人办事,她还要脸。
头等舱无需排队,进了机舱,两人就坐在门边的座位上。原本宽敞舒适的头等舱位,坐进两个腻歪的人,反而显得多余了。
两人十指紧扣,臻霓依在汤胤肩头。旅客陆续进来,忽然来了对情侣,女生骂骂咧咧,男生好声好气地哄,边哄边往里走。
臻霓的目光落回汤胤眼中,巴巴望着他说:“哎,我突然也好想跟你吵架啊。”
他问:“吵什么?”
“吵什么不要紧,我想听你哄我。”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汤胤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啊,那吵吧。”
臻霓转着眼珠子想,忽而注意到了什么声音,娇气地一指飞机发动机,说:“这个飞机好吵啊,噪音那么大,我不开心了。”
汤胤往外一瞥,想也不想就开口:“来我告诉你,降噪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主动降噪,一种是被动降噪,所谓主动降噪,就是从降噪系统出发,通过产生一种和噪音相等的反向波中和噪音,从而达到降噪的效果。”
他滔滔不绝:“被动降噪就是……”
臻霓突然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汤胤怔怔问:“怎么了?”
她笑嘻嘻,“没有,你继续说吧。”
谁让她心爱的男人是物理学博士呢。
汤胤反应过来了,裹着她小手的力道一深,“好了,我让空姐给你拿个耳机,嗯?”
臻霓实在困倦,睡了飞行全程,连餐点都顾不上吃。
不过时隔一周,回到凤城,秋意渐起。
汤胤来时就把车丢在机场停车场,交了小一千的费用,车子风吹日晒了好几天,倒也没闹脾气,喷个水把挡风玻璃一擦,吭哧吭哧上路了。
汤胤心情明显好转,电台里放出音乐,他不自觉跟着哼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敲起了节拍。带臻霓到店里吃饭时,服务员过来上菜,他颔首致谢的同时,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臻霓并不认为这是服务员小姐姐漂亮的原因。在他眼里,这座城市的所有人,哪怕是最不起眼的服务员、清洁工、公交司机,都比远在家乡的那些人真诚可信吧。
臻霓抬眼往外看。街上的法国梧桐开始落叶了,空气蒙了层灰,这是凤城秋冬的常态。
对于家乡山水秀丽的南方人来说,凤城并不那么美好。她气候干燥,冷天漫长,雾霾严重,经济赶不上东部同级别城市,薪资水平也就一般般。虽是个闻名遐迩的旅游城市,但小偷横行,游客受坑骗更是常态。至于自诩的美食城市,南方人也品鉴不来。
但当臻霓意识到,这座城市可能将成为她和汤胤共度余生的地方时,她打从心眼儿里爱她。
吃过饭,两人回到车里,臻霓问:“去哪?”
汤胤一边喝水一边说:“带你做点运动消耗刚才吃下去的热量。”
她认真问:“什么运动啊?”
汤胤转头看她,没有表情,“活塞运动。”
臻霓羞窘得一时语塞,伸手一掌拍去,“喂!”
汤胤没盖上瓶盖,水喷出来洒了一手,臻霓连抽纸巾,将他的手拉过来擦拭。擦着擦着,她忽然吐出舌尖,在他指尖轻盈一舔。
汤胤看住她,她头微颔,眼睛挑着,像极了只妖狐。这痒,舔在手上,挠在心里。
他毫不犹豫地反手勾住她下巴,抓过去一通热吻。臻霓在他的手钻进她裙底前推开了他:“喂……有人看呢。”
他住了手,却没放开她,“有人看,你还勾引我?”
他的声线低沉得勾人,臻霓心头迷乱,只顾着傻笑,说不出话来。汤胤也笑了,“好了,回家。”
“回哪?”
“曲江。”
她喜出望外,“你家啊?”
他认真说:“以后,是我们家。”
……
从进小区到开门,臻霓的开心全写在了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彩票才买到了曲江大房。这可是她第一次进她男人的房子。
汤胤的屋子没有太多色彩,所有放置齐整利落,一尘不染,就连阳台上的植物都修剪得有型有致,可以说是非常汤胤了。
四室两厅,除了主卧他都不常进,一个人是显得空落了。
臻霓站在主卧落地窗前远眺南湖,一回头,汤胤裸着上身,正换衣服。
她往前走了几步,问:“你请假多久?”
“一周。”
“那今天周五,下周一开始上班?”
“嗯。”
“这几天打算干嘛?”
他脱掉了裤子,绷着条紧妥的四角裤,缓缓走向她。臻霓不由得后退一步,却撞到了桌沿,汤胤就势欺下,张开双臂将她圈起,语气仍是那般漫不经心:“跟你没日没夜地做.爱。”
这个男人说起骚话来,怎么跟打招呼问好一个样?
臻霓羞红了脸,别过脸笑,手向后一推,却摸到了个丝绒质面的盒子,她抓起来一看,戴娅珠宝的花瓣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