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怀。她在桌子底下给叶从心比了个心。
“然后是, 八月底在东京的icml。”莫康看着记事本说,“这个会议,叶子你投一下。”
叶从心点点头, “六月底截稿,时间有点紧。我可以完善一下罗莎琳德的论文,正好前几天改良了一下系统。”
莫康笑道:“对,我说的就是那篇。”
组会结束, 学生们走回实验室。莫康所说的会议是国际a类学术会议, 过稿较难,但是含金量高。这次除了叶从心, 莫康还安排一个硕士生去投稿。这个硕士的论文被莫康说太水, 要抓紧大改。他对叶从心非常羡慕嫉妒。
全实验室都知道, 叶从心虽然话不多, 和谁都不主动接触, 但是是个老好人。别人有需要她帮忙看数据、做翻译等等工作的时候, 她基本不会拒绝。因此她的工作一向是超负荷的。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有高质量的paper。这次又是事半功倍,用她那辆捣鼓了多年的人工智能车,随便增改些东西就能投一次机器学习会议了。毕竟那车的系统相当复杂,自动化相关的会议, 都能沾上边。
徐晓蓉过来拉叶从心的手,“老板是不是又让你帮他改?”
“嗯?”叶从心回过神来,“没有。这回没有。莫老师知道我现在比较忙。”
她忙助教、忙论文,更忙养孩子。现在这三大忙已经全数集中在了他们的实验室里。陈秋糖就坐在叶从心身边,那个曾经被丁香短暂地占有过的工位上。桌子很干净,唯一的私人物品是一个水杯和一盒烟。陈秋糖正伏在数学习题册上玩手机,看到大学生们的归来,连忙将手机藏在书本底下,瞟了一眼叶从心,又低下头去。
单反的奖励太遥远,而遥远的目标往往并不能给一个人带来持久的紧迫感。叶从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现在发现,把陈秋糖养在实验室是个很明智的举措。尽管陈秋糖对实验室里的男男女女都很冷漠,但是这些哥哥姐姐们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新的实验室室宠,想来用自己的热脸去贴陈秋糖的冷屁股。他们经过陈秋糖的工位时,常常自动自觉地看看她在做什么,施以教育或鼓励,见到她有题目不会就为她讲解。叶从心的担子反而越来越轻。
这就是传说中的云监护啊!云!多么伟大的技术!
“你昨晚去哪儿了。”
叶从心听到身边人这样轻声问,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她抬头巡视,幸好并没有人看过来。但是对面的两个男硕士应该是在侧耳倾听。陈秋糖握着笔,深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叶从心仿佛能从他眼里看到自己心虚的倒影。
与丁香的炮/友关系步入正常轨道后,叶从心就不习惯在宾馆过夜了,但是昨天做到最后的时候,下雨了。叶从心看着窗户上蜿蜒流下的雨水痕迹,感到透心的凉,于是就开着空调,让丁香在宾馆陪了自己一晚。她现在不是那么容易忘记陈秋糖的存在了,决定夜不归宿的时候还给陈秋糖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学校加班。
“做你的数学题。”叶从心说,继续看着电脑上的代码。
陈秋糖依然在盯着她,不仅没有继续做她的数学题,还放下了手里的笔,手指头按着烟盒做蛙跳。啪嗒、啪嗒的。
“送作业。”门口有人来。
叶从心内心沉重的闭了闭眼,便见到丁香抱着一摞作业纸向她走了过来。作业放在她的桌上的时候,两人草草交换了一下目光。丁香很平静,略带笑容。
“小侄女。”丁香站在叶从心的另一侧,朝陈秋糖挥手。
陈秋糖面无表情地说:“丁香。”
丁香对于陈秋糖认得自己这件事显得毫不惊讶,她拿起叶从心桌上的一本《三体2》,“精装典藏版!学姐,我能不能借来看看?”
叶从心的大脑迅速运转。
现在的局势是:本人为皇帝;左边是女扮男装没人知道身份的妖孽太监,在朝堂上当众□□;右边丞相小王八蛋正打算弹劾朕春宵帐暖不理朝政,但她不知道朕的春宵帐里藏的就是这位太监;周围还围着一群装作专注于眼前国事,其实全在听八卦的吃瓜大臣。叶从心想,丞相当着太监的面是不会口不择言的,毕竟她们不熟。
“你买的是什么版本?”叶从心问丁香。这是留她在此唠嗑的意思。
“我买的是——”
“老姑,你先回答我的话。”陈秋糖扳着叶从心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你昨天晚上在哪里过的夜。”
“我告诉过你了。”叶从心挣开她的手。
丁香一愣,倚在了叶从心的桌边,随手翻开书看了起来,说:“我买的是电子版。”
陈秋糖说:“昨晚下雨,我过来给你送夜宵,这地方黑咕隆咚一个人都没有。”
叶从心头皮发麻,她觉得全实验室的人都立起耳朵在仔细听。陈秋糖有些粗糙的食指指腹,轻轻扒开她的衬衣领口,点在她的颈间的一处紫红的皮肤上,触碰到的一刹那,叶从心一个激灵——那里有些肿,陈秋糖把她弄疼了。
丁香翻看着叶从心的书,“学姐这儿没有第三部啊。”
“嗯没地方放它了。”叶从心回头对陈秋糖说,“我和丁香姐姐出去聊,你认真写题,不会的问哥哥姐姐。”
她根本不接茬。一把拽过叶从心的衣袖,使劲儿戳着那块紫红。叶从心被她拽着无法闪躲,吻/痕被正中红心地直戳的痛感,简直让她的神经中枢“哇”地大叫了一声。她脸色霎地就白了,而陈秋糖毫无怜惜,死鱼眼眯起来,“这绝对不是我弄的。”
丁香说:“什么?”她轻轻抚掉陈秋糖的手,温暖的手掌捧着叶从心的脸,让她转过头来,“什么呀,我看看。”她根本不用看,这玩意儿是谁种上去谁心里清楚。叶从心和她对视着,看到她眼里跳耀着紧张和恐惧。
朕的小太监啊,现在知道慌了?当时朕不让你在这儿种草莓,是谁一个劲儿种的?丞相她没把衣服继续往下扒,□□更多的痕迹,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叶从心握着她的手,拿掉,“这孩子弄的。”
“不是我。”
她捂着脖子说,“之前我侄女推我,戳到了我的脖子。我这个人是疤痕体质,到现在都没消去。”
丁香深吸一口气,“听着都疼。”
“这不是我弄的。”陈秋糖站了起来,“我弄的我知道是什么样。”
丁香笑道:“厉害厉害。小侄女,你对你姑姑身上的伤那么了解,是不是经常欺负她?”
“真让你说对了。”叶从心连忙接话,“我们别打扰别人。丁香,咱们出去聊聊《三体》。”
叶从心拉着丁香的手站起来,陈秋糖紧跟着说:“我知道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