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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这一幕,莫白薇忍不住就要拍手称快。

    “孙仁孺,你居然恶人先告状!”墨菊一双浑圆的眼睛里,闪烁着恨意,“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真是看走了眼!

    我还以为你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谦谦君子,想不到呀,想不到呀,你居然连个小人也不如。小人至少还懂什么叫礼义廉耻,我看你,呸!”

    临了,她又啐了一口唾沫。不过这一次,孙仁孺有所防备,头一歪躲了过去。

    他满脸惊诧的看着墨菊,实在想不通一个素日里委曲求全的女人,为何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骂他。

    这其中的原因,他读的那些圣贤书上从来没说过。

    书上只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墨菊咬着牙,嘴唇上勾。冷冷的瞥了一眼损仁孺,将头低了下去,一字字道:“老爷,婢子有话说。”

    林远和显然没有要听的意思,摆摆手正准备打断她,刘允却忽然开口道:“不妨听听吧。”

    说到底,刘允身份尊贵。是以,林远和虽然不大情愿,却也只能点了点头。

    墨菊深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指着孙仁孺,冷冷一笑道:“他仗着会做几首诗,天天给婢子写信。那情信全都都藏在婢子屋里的床底下,您可找人去翻翻看。今日之事,也是他不由分说,强行……强行……恳请老爷为婢子做主!”

    第二百四十一章阴谋

    “你!你不守妇道,居然还反咬一口!”

    孙仁孺还在琢磨墨菊的心思,陡然听见她这么一说,急得立马就要跳起来。

    “老爷,婢子说的全是真的。”墨菊的眼睛里像是淬了毒,她咬着牙,面目变得狰狞:“不仅如此,他还……他还……偷偷叫婢子给……给莫家的一位小姐送信。”

    刘允闻言,眉毛一挑,满心疑惑的看向了莫白薇。

    莫白薇皱着眉头,掌心里生出了绵密的汗。怪不得孙仁孺的信总能准确无误地送到长姐手里,原是有人相助。

    而且,这个人还是府里一个丫鬟,他的相好。

    她只觉得说不出的反胃。

    时至今日,回头再看这件事。她忽然惊觉,或许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林远和没有立即就问墨菊,究竟是莫府里哪个小姐,而是回过头来看莫白薇,问道:“薇儿,你今天来正是为了此事吧?”

    莫白薇不置可否,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问了一句,“林伯父要如何发落这二人?”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林远和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种事问的太清,不管是对林家还是莫家,都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于是,他微一沉吟,冷冷的道:“按南陵的律法,私通者一律浸猪笼。”

    “老爷,婢子绝非有心,只是受这姓孙的胁迫!”

    墨菊连连叩首,凌乱的头发贴在沾满泪水的脸颊上,看起来异常凄楚。

    “你这恶婆娘!”孙仁孺又气又怕,这会儿恨不得将墨菊伸手掐死才好。他到此刻才算看得透彻,平日里看起来再文静的女子,一旦发起疯来,简直比疯狗还要可怕!

    要不是墨菊死死咬住他不放,他也未必落到这步田地。

    反咬一口已是不能,如今的希望只好全部寄托在莫白薇身上。

    他在赌,赌她会因为顾及姐妹之情,而选择饶他一命。

    毕竟,莫青樱对他的情义,他十分有把握。甚至于,为了不叫她嫁作他人妇,他还特意写了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样的话。

    想不到,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就从莫府传来了莫轻樱自杀的消息。

    听说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林府的学堂里教着书。当时,拿在他手上的那一卷书,“当啷”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首先迸入脑海里的,并非莫青樱的安危,而是失望。

    他只是叫她不要嫁给除了她以外的人。

    能选择的路子有那么多,可偏偏,她居然选择了死。

    如果她死了,他精心所谋划的一切全都要化为泡影。

    这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他提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字里行间,全是问候与担忧。

    他有必要弄清楚,她是否还活着。

    可这次之后,那信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杳无音讯。就连那个叫连翘的小丫头,也不见了人影。

    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他咬着牙关,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性。莫青樱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

    及至到后来,李府的主动退婚,也刚好印证了这一点。

    春日的天气,虽然不像夏日说变就变。可这会儿,天边一朵浮云游荡过去,恰好遮住了整个太阳。

    金色的光芒便被遮盖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天色瞬间就暗了下来。

    “老爷,信找到了,足足有这么一大摞。”

    一个面目白净的小厮跑了过来,手上抱着一摞信封。

    莫白薇鄙夷的瞅了一眼,心头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瞧见信,墨菊的脸上焕发出的光彩,比之阴暗的天气还要明媚上几分。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叩首恳求,“婢子原先念过几天书,见孙……姓孙的会写诗,心底便存了几分敬意。婢子怎么也想不到,能写诗作词的读书人,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话毕,她似是极委屈,拿帕子摸着眼泪,嘤嘤嗡嗡又哭了起来。

    孙仁孺一时语塞,手指紧张的在地上摸摸索索了一阵,一时手足无措。

    白纸黑字,他抵赖不得。

    写下那些字的时候,他还洋洋得意过,认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的就叫一个女子对他唯命是从。

    “二皇子,既然事情已经清晰,不如先让人带他们二人下去,没得污了您的眼睛。”

    当着刘允的面,林远和总是有些不自在,语气亦跟着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林府的事,自然是你说了算,不必问我,既然你心意已决,便着手办吧。”刘允轻轻地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

    刘允的话锋一转,瞅了一眼莫白薇,又道:“这件事同莫家亦有关系,林老爷不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