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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猜不透,莫初雪要说什么,不自禁地勾头去看她。

    “很简单,给我叩一百个头。”

    提这个条件,莫初雪无非是想试试孙仁孺的态度。

    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假若他为求生,连尊严也甘愿舍弃。那么,只能说明,她当初瞎了眼。

    一听说只需要磕头,孙仁孺大喜过望,忙不迭跪下来,一边磕一边数,“一……二……三……”

    莫初雪望望头顶上的骄阳,此刻只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反胃。

    想不到她千挑万选,当初看上的居然是这种人!她咬着嘴角,感觉到心底所有的介怀,在孙仁孺下跪的那一瞬间,便似风刮走了一般,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扭过了头,看着莫白薇,疲倦道,“我累了,薇儿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孙仁孺听见这话,面色大变,愤然道:“莫初雪,你怎么出尔反尔!说好的只要叩完一百个头,就放我一条生路!”

    安凌远将莫初雪轻轻推到一边,俯头望着孙仁孺,冷冷一笑道,“初雪,莫要理会他,你权当被狗咬了一口!不过,这条狗显然不是条聪明的狗,被别人耍得团团转,在临死前居然还被蒙在鼓里。”

    与素日里的温良不同,安凌远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之前听莫白薇提起过,孙仁孺蓄意隐瞒的事情。恰逢孙仁孺丑相毕露,气急败坏。他少不得要激他一激。

    果然,孙仁孺咬着牙,愤怒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还不清楚么?”安凌远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真以为那小妾是真心的,殊不知,人家早跑得远远的。

    如今的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留你在这儿受苦。我听莫姑娘说,你誓死要为她守口如瓶呢!”

    “她……她……”孙仁孺似是极震惊,口齿含糊不清,“她说过……待她安定下来,就回头来找我。”

    “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我被你们关起来了。”孙仁孺的脸上满是悲戚,片刻之后,他的神情陡然一变,恨恨地道:“要不是那日东窗事发,断不会到此地步,都怪墨菊那个贱婢!

    还有你,莫初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叫你说服你父母答应我们的亲事,你连这点儿小事也办不妥……”

    孙仁孺没有机会再说下去,因为安凌远抬起了脚,冲他的头狠狠地踢了过去。他立即昏死过去。

    “白薇。你想打听的事,恐怕要问别人了!”安凌远攥着拳头,胸廓大幅度的上下起伏。他冷冷地瞥着地上躺着的孙仁孺,一字一句道:“这姓孙的命,我不想再留!”

    这是他第一次想亲手结束掉一个人的性命。

    这种人,早该下地狱!

    “凌远哥哥。”莫初雪恐怕安凌远一时冲动,惹上人命官司,忙不迭地道,“不如将他送到官府,叫那里的人看着处置。”

    她此时说话的口气,又与之前不同。如果说她之前的口气里尚且夹杂着一丝同情的话,那么,现在则像是烧开后的白水,冷冷淡淡。

    “也好。”莫白薇补充道:“倘若长姐的心结能去,我也不愿再同他打交道。至于林府里的事情,留到日后再说吧。”

    找不到那道士的下落,再急也是无用。而且,她隐隐约约地总觉得,林府与二皇子的交情不匪。

    若非如此,二皇子惯不会选在林府里吩咐那些事情。要么,他有眼线在林府。要么,就是林远和与二皇子之间早就达成了某种共识。

    毕竟,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死而复生的小妾,出自林府。而这其中有没有猫腻,除了当事人以外,并无旁人知道。

    所以,这样看来,破解一切谜团的关键,还是是找到那道士。

    第二百五十九章放下

    商议之后,便决定由松林先将孙仁孺送去官府。莫白薇恐怕生变,便将孙仁孺的一切恶劣行径写下来,当作罪证。

    也许是孙仁孺身子弱,也或者是安凌远那一脚踢的太重。待他再醒来,已身处大牢之内。

    他趴在监狱的大门上,看着漆黑一团的黑暗,吵着嚷着,“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巡视的狱卒不厌其烦,冷冰冰的道:“你是七皇子送来的人,有冤去对皇上说。而且,我们大人说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若是再喊,我就做主割了你的舌头!”

    狱卒掏出腰间的长刀,孙仁孺吓得面如土色,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嘴。

    他想不通,明明是莫家人将他送到了衙门,为何又说是七皇子。

    其实,这中间的原因很简单。只不过,因为孙仁孺对莫白薇的了解太有限,这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七皇子。

    然而,在他想清楚之前。判决就下来了,说他勾引良家妇女,按照南陵律法,以浸猪笼处决。

    他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小人冤枉。

    狱卒们早听惯了这些,根本不当一回事。京兆府尹的王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露面,更别说会听他辩解。

    而且,最关键的还有一个原因。七皇子在彻查李相一案上,并未将他牵扯进去。只凭这一点,他就不能不给七皇子面子。

    孙仁孺被装进猪笼之时,还在哇哇大叫。那些行刑的狱卒们觉得被吵得心烦意乱,直接就将他投进了塘水中。连个泡也没冒,就沉到了塘底。

    听说消息的时候,莫白薇他们三人正在御花园里饮茶。

    莫白薇勾起了唇角,安凌远淡淡一笑,莫初雪则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仿佛无关之人。

    这几日来,三人变得越发熟稔。茶余饭后,天天凑在一起高谈阔论,聊东聊西。

    安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偶尔,还忍不住调侃,这还没出阁呢,就天天往凌远那儿跑。待日后嫁过去,你们小两口还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你舅父要是知道,凌远因此误了家业,一准儿来告我的状。

    安凌远入京的半个月后,莫白薇假称李郎中的方子出来了。并按着方子上的药材,抓了三四副。

    这方子,自然不是治病用的。而是,调养身体的旧方子,用的全是大补的药材。

    两三副一下肚,莫初雪的气色立马变得奇好。她的肌肤本来就白,如今被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