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盘很大的棋。

    在那个看起来就很大气很壕的大型suv里，沐兮降下隔屏。

    “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我说了呀，跟你回家见爸妈。”

    “你们的大少会不管你？”既然杜丁身后水深，那么卫刺呢？

    “这是私事，不用管。他可还欠我人情呢。我告诉你哟，他那小子，看着人模人样，他可坏了，比我坏。”随古一本正经地揭短某男人面兽心。“他没有我用情专一，没有我漂亮惹人爱，没有我嫩，没有我神机妙算，没有我更懂你更适合你。所以，我才是你的最佳标配。”

    “我可是名副其实地女友力爆表，保证给你安全感。哪像那杜冷丁，战斗力不行的时候就全靠嗑药了。偷偷告诉你，他现在已经有了三位上位红颜了，某一晚的时候，三女刚好约在同一家酒店，嘿嘿，然后他连续一天两夜，嗯，靠的就是药水。我可不是他，不用药或者其他手段，三天三夜不是问题。咳咳，那啥，沐兮，你考虑考虑我呗。”

    这段推销词说的好，此处是不是需要掌声？

    对于随古的嬉皮笑脸和满嘴火车，沐兮也只是随她去。

    在她看来，昨晚不过是帮忙解决生理需求。

    算不得什么。

    杜丁的高战斗力，随古也不完全是瞎说。杜丁本人是体质特殊，加上从小的锻炼练武，是属于那种高端高手的一类。以整个华夏武界而言，包括超能力者，划分十级，杜丁现在大概在三级，可以越阶与二级一对一地干。当遇上三级及以上武力的人围殴时，杜丁受伤或者体力不支时会选择喝强化药剂。那是一种短时间激发潜能的药，事后会陷入神志不清的虚弱或者癫狂状态。杜丁是男主，这种药自然不会对他的根基造成与其他人一样的摧毁性损伤。更何况，他还会有奇遇，超越一级巅峰，一举变成全华夏武界第一人。

    “打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那传说的奇人异士？为什么知道……”

    “为什么知道你随身带着什么？那是因为我也有啊。我是能看到的，你也可以看看我的。给你瞧瞧。”随古献宝似得将左手腕送到沐兮面前。

    前一次盯着她身后意有所指地谈论猫粮，后一次精准地看着加特林的位置说要加特林，对于她拿出了霰弹枪也毫不吃惊，似乎理所当然。这绝不是巧合，沐兮想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她的父亲让她不要管的隐由到底是什么。

    在随古期待的神情下，沐兮指尖碰了碰随古的手腕。

    要不是知道此刻她不会开玩笑，沐兮该要觉得这又是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了，手上白白一片，有什么好看的？摸一下就能看到了？

    陡一碰上去，沐兮就感觉眼前一花，出现了十几个方格。每看向一个方格，就能知道里面有什么。

    沐兮的第一感觉不是惊奇，而是奇妙，肌肤入手滑嫩冰凉带有温度，如暖玉；接触的那一抹，又似乎灼热。温度让沐兮回到了昨晚随古那通红的脸颊眼角，那渴望与沉迷的姿态，还有那舒适冰凉的肌肤，那似有甜味的小耳朵和精致的锁骨。

    恍神的一刻，沐兮使劲咬了下舌尖，却又想起随古那先是羞涩后又游曳自如的小舌。

    都怪随古，满是斑痕的脖子就这么大喇喇露在外面。一点不知道遮掩。

    手腕就这么送到不熟悉的人面前让人摸。一点都不矜持。

    按照练武的人来说，这里可是脉门，她就这么心大？

    “姐姐··在想什么呢··”耳边传来遥远而清晰的声音。

    头脑瞬间清醒。

    沐兮发现随古竟然何时靠她这么近了？嘴巴都快贴上她耳朵了！

    又是呼吸可闻！沐兮甚至能感觉到随古脸上的毛孔在舒张，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光滑洁白水嫩。抬眼的那一刻，就撞进了随古眼里。

    随古眼里，漾着水光，眉尖眼角，春意而诱人。

    沐兮差点没忍住拿手去抚那调皮的小睫毛。

    激灵地扔下她紧握住的随古的手腕，左手往胸前一挡一推，随古被推翻在沙发上。

    “哎呦，姐姐你好歹轻点儿~”随古仰躺在沙发上，“车都要被你推倒了。”

    “小姐，有什么事吗？”小喇叭里也适时地响起管家爷爷的担心的询问。

    “没事。”

    短暂的沉默，随古撑起身子笑道：“姐姐，你在想什么？脸都红了。我的手腕也被你捏红了。”

    “没有。”沐兮斩钉截铁。

    沐兮心虚地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似乎烫起来了，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向随古的耳朵。

    “咳，那什么，你耳朵后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沐兮对我好奇了？”

    “我那是，有人跟踪我，和你有类似的纹身。说，是不是你派的人？”这可是正事儿，大事。正经点！

    “呃，那不是我担心你嘛。他们是我的人，和杜丁没关系的。以后不会了，我亲自跟着你好不好？那不是胎记，不算是纹身，是编号。沐兮看过检后的猪吗？在耳上打个标记。我们也差不多，明码标价，地下市场里，曾经我就是这么样的价格。”

    随古说得漫不经心，沐兮却不是滋味。

    在昨晚的时候，那时候，她就想，她想知道她的故事。

    事实上，她的一切，不传奇，不激动人心，不是豪爽笑傲江湖。

    她的幼年，该是揪心的疼。也许她本该和一般儿童一样健康快乐长大的，而不是打打杀杀。如今的她，以卫姐的名号叱咤黑道，是怎样的经历？好在，现在她能主导她自己的来去，不是任人宰割。

    随古很轻易地察觉到，沐兮的态度柔软下来了，眼神也更软和。用随古的话来说，那就是原本是椰子外硬内软，现在是软糖里外软且甜。

    “沐兮。我喜欢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闹事不捣乱。我决心去往那光明～弃暗投明！”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趁你病要你命。呸呸，说错了，应该是趁热打铁才对。随古慢慢靠在沐兮身上开启随氏撒娇模式。

    沐兮瞧着近在咫尺的某只小兽，没有把她从身上推下去。

    她可能是又中招了。她想。

    随古那和她完全不一样的所谓空间里面，可是有各种□□致幻剂还有□□之类的，还有一些她不懂的东西，但是她偏偏能说出它们的名字。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里面是不是就放着之前随古给她吃的“药”？算了，她不管了。随她去吧，反正她现在不是警察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研究随·反人类。

    只要她不走。

    “咔哒。”手铐又铐在了顺杆爬的某位手腕上。

    嗯。还是铐着比较放心。

    随古睁开眼诧异道:“沐沐～你想玩某play，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