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时候乱，不乱的时候也不乱。这也算是个优点。随古这个吃瓜群众看乐呵。

    直到现在，每个人都老老实实坐着没动。还算像样。

    随古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杜丁，成王败寇。到现在也就只有你不守规矩，又是枪，又是杀人，现在还恐吓整个黑道世界？真当咱们是吃素的了？”

    “呵，这一切本就该是我的。是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可没有那么大能耐。朝代尚要更迭，一个杜家算什么。真以为你们杜家能一手遮天把持朝政？你们杜家说是国家的守护神，可是，你毁了这一切。杜丁，唯独你胆大包天，心术不正，染指全国黑道。黑白并存，但不能叠加，你们杜家就因为你这个宝贝嫡孙，葬送了整个家族。有些时候，原则，不容侵犯。”

    “杜家算什么，我才不屑。他们当初抛弃我，如今这是代价，作为赎罪尚不够。全世界都欠了我的，我会让全世界仰望我！”杜丁喝下几罐药剂，双眼通红，“我！为！皇！”

    全场动了起来，每个势力都陷入厮杀。他们，背后的兄弟都反目了。

    一片混乱。需要速战速决。

    杜丁的药效之后，会陷入癫狂。谁也不知道他会失控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人保证会拦得住他。当年的试验品，只有杜丁存活了下来，也许就是杜家的血脉基因救了他。只是，再这么下去，纯粹是自取灭亡。随古打断了他的计划，他的机缘还未到。

    他上一次失控，是一位红颜救了他，而那个女人也因此被重伤后神志不清的杜丁红着双眼压在身下。对于那个女人而言，那个一面之缘的帅男生，抽搐着用恐怖强悍的攻击力，轻而易举地抵住了她的所有反抗，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扯裂撕开。持久的剧痛折磨之后，杜丁昏厥，她黯然离去，也许只为那最后的尊严。

    而其余几次失控记录。杜丁手下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现在在军区医院半残不死地吊着命。

    算起来，杜丁算不得一个值得拯救的人。太过自负专断，永远学不会推心置腹，血性但容易没有理智地残忍，他的眼里，只有钱权，连他的老婆也排在势力之后。而他的老婆们，才是让随古不爽的关键。这么多好白菜就这么被糟蹋了，还心甘情愿。这又不是封建时代，搞什么帝皇般享受？有意思的是，杜丁荤素不忌，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其父亲的爱慕者。帮着弥补过错，想着能得某人青睐，最后日久生情但不是青梅竹马，兔子吃了窝边草也不是这么干的！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又一个罪名。

    随古给他身上打上了叉叉的标签。

    随古走上高台，给军区的帅锅们奉上重火力。那是仓叶交给她的，就像当初沐兮身边空间内藏着的违禁品一样，友情赞助，现在就是用武之地了。

    地下室维持秩序的弟兄们也来支援了。

    随古给几位大佬吞下几颗丹丸。“放心，完全绿色无害。”

    然后飞身而下，到达杜疯子身边，扯下他的一条手臂。

    好的。收工。

    剩下的就不需要她了。她现在可以回家了。

    随古帅气地丢下火光冲天的现场，飞车赶往别墅，到了无人的街道，迅速弃下碍事的车，直接运起轻功。还是飞起来更快一些。

    沐兮现在在想她。

    她要赶紧回去。

    觥筹交错的背后，是空虚。再怎么华丽的交际圈，不过是表面上的客套。

    看见一路走来最知心的小姐姐在那个叫水鸥的小姑娘身上找到了笑容，沐兮突感形单影只真的有些凄凉。

    不时有下人往他们的家主耳边说着些消息。

    那边应该结束了。

    沐兮举起红酒杯向苍叶示意，她也该走了。

    苍叶总是很神秘，不管今晚是什么大事，会搅起多大的浑水或者风浪，这京都的天是否会变，她相信她。

    也相信她，随古。

    沐兮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别墅，和父亲说，今晚就不回家了。明天带一个人回去。

    罗阿姨不是说，她现在三十了，也该定下来了。

    车速似乎太慢了，她现在想见到随古，想看见她那嬉皮笑脸古灵精怪，想她的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总归不是现在这样，寂静地可怕。

    她是否现在很孤单，和她一样？

    对于随古，沐兮心底是愧疚的，又碍于那所谓的原则，打着为她好的名头，一次次视而不见。努力忽略内心的一阵阵悸动感动，装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无所谓。

    她们两个需要好好谈一下。如果，如果，她已经放弃，她想离开，她已厌倦，那她也不会强留。

    一切都会是她自己作的，是她自己无视了一次次的机会。

    随古若想走，她再挽留，是不公平的。从一开始，就对随古不公平。

    只是，只是……

    沐兮坐在车厢里难得地心神不定。

    “小姐。到了。”

    家里亮着灯。随古在家。

    只穿着晚礼服，夜风吹拂下，沐兮只觉得忽冷忽热。

    “喵呜。”白色的大家伙趴在她面前。

    是要她坐上去吗？

    又长了许多的大喵背着沐兮平稳地走到阳台下方。不愧于沐兮这么多天的一直喂养了。

    仰头，月光下，随古笑的灿烂。

    大喵跃起，在沐兮的视线里，随古慢慢飞下，飘在沐兮面前，向她伸出双手。

    “今晚没能充分准备好礼物，我就带你体验一下飞的感觉如何？”随古巧妙地接住沐兮，在月光下舞蹈。

    “我很喜欢。谢谢你，随古。”

    空海陆。飞完天洗完澡，两人来到床上。

    这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是放手一搏，也是一次试探和尝试。这么说是对不起随古的。但是沐兮宁愿背负，如果随古不愿意的话，她不强求。这些事沐兮在车上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现在，之前的打算没用也没有意义。一切，刚好水到渠成。

    沐兮依旧喜欢强势主导。

    果然，她是想要的，是想要她的，是她想要的。

    这个比她小了整整十岁的女孩，很迷人。她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的温度，她的存在，她的一切。她，想要她，不是单纯的生理需求方面，还有心理需求。她想要自己身上留下她的温度，也要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她是属于她的。她的女孩。她的女人。

    沐兮能感受到随古发自内心的喜悦。沐兮蒙上随古的眼睛，将手铐铐上，一只在她左手手腕上，一只在随古右手腕上。

    “你想要的play。喜欢吗？”

    视觉消失，其余的感官放大，每一寸触摸，清晰可想象。细密的毛发，轻拂，痒在脸上，痒到心底。随古首先受不住缴械投降。

    瞬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