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哭音瞬间响起:“爹啊,娘啊,女儿被人欺负了,葱白的双手快要离我而去了……好难过,好委屈……”
季惟溪的额角青筋直跳:“你够了,装什么装,哭得好难听。再说,你这么大声,一会儿把人引来了!”
“我的人在外面,怕什么,本姑娘做事万无一失。”女子随意地在她的帐篷里转了转,黑暗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你这桌上都什么书啊,不会又是上次的那些话本子吧?”
“早换了。”
“你的口味,啧啧。”
“别动我的书,少了一个书角我跟你拼命。”
“呵呵……”清亮的笑声响起,女子口气嚣张,“你现在跳起来打我?来,来,来,决一死战,不死不是人。”
“……等我伤好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
“啧,说得好像你没伤就打得过我似的。”
季惟溪平复了一下呼吸:“你的声音打扰到我睡觉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说那个狐媚子是谁,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别对她动手,不然也跟你拼命。”
“你明明知道我自己也能查出来的,所以,你不考虑现在说吗?”
“行,我告诉你,你正好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她。”季惟溪把被角往身上拉了拉,“她叫景……陶水盈,是我手下的女兵。”
“你玩真的?”
“我是认真的。”
“行吧,我知道了,你多加小心。”女子话音刚落人已没了踪影,在帐篷中消失了。
季惟溪偏了偏头,眨了眨眼睛,看来,她得想办法把王时给处理了,省得后面麻烦。
季惟溪躺不住,过了五天之后,她终是下床走动了。索性她的身体复原能力挺快,背上的伤口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只要没有大动作,也不怎么疼了。
“阿瑶,你有察觉到什么陌生人盯着你吧?”
景沐瑶扶着她的胳膊,声音压低了些:“有,晚上尤甚,还不止一个人。”
季惟溪吃了一惊,王时竟然这么快就有动作了?她立刻扭头看向景沐瑶:“那你多加小心,夜里千万别乱走动,帐篷里人多,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怎么说呢……他们好像没有恶意。”
“啊?”
“我有一天夜里想要出去透气结果一撩帐篷就和一个人直接对视上了,不过竟然是他先转眼的,还对着我鞠了一躬……”
“原来是她。”
“嗯?”
“没事没事。”季惟溪笑了笑,“那些是派去保护你的,不用管。但要是是别的不怀好意的人,你记得躲着点。”
“那个王副将?”
“你发现了?”
“嗯,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心怀不轨,而且他好像针对的是你。”
季惟溪捏了捏她的掌心,凑近她的耳边说道:“那是我三哥的人。”
“三哥?难道是……”
“嗯,如今的皇帝。”季惟溪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郁,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为何会派人盯着你?”
“功高盖主,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威胁了,他容不下我。”
景沐瑶看着季惟溪脸上的苦笑,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胳膊:“不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有这种想法我能接受,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也说不定会这般做,可我容忍不了他杀了我父皇,绝不能忍。”
景沐瑶看着她的目光,一时没有应声。
难得的平静持续得太短,三天后的一个夜里,男兵的帐篷遭到敌兵偷袭,死了近百人,其中不少是连人带帐篷被活活烧死的,渣都不剩。
消息传到季惟溪这边的时候,她立刻醒了神动身赶去了男兵的阵营,迎接她的是男兵的副将方亦。
“属下参见柳将军,我们孙将军正在处理后续的事宜,由我带您去见他。”
“嗯。”
被方亦在前面带领着,季惟溪脚下的动作不紧不慢,离得他不远不近。
还没走进昏黄烛光笼罩的帐篷,季惟溪就听见里面拍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浑厚粗重的男声:“一群废物!今夜负责守卫的人呢!给老子滚过来!”
“孙将军稍安勿躁。”季惟溪走进去,随意一扫,地上跪了一片人,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毕竟孙山的暴脾气可是出了名的。
可是,正在发脾气的人看到季惟溪之后明显脸色好看了些,平复了一下呼吸:“柳将军你说说,这群废物老子要他们有什么用!真是气死我了!”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人什么身?我一个大老粗搞不明白这些个文绉绉的话,你说得亮堂点。”
“派一队士兵给敌军的帐篷也来这么一下子。”
“行!”孙山又狠拍了一下桌子,“就这么办!敢给老子耍这些个见不得人的小手段,老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暖玉的十个营养液,总裁的营养液基本都是大大给的,233333,开心!同时,感谢封疆大大的又一个地雷!比哈特!
第52章 五十二个小公举
“胡闹!你快回去!”季惟溪看景沐瑶变了脸色赶紧摸了摸她的头发,“乖,我怕你出事。”
“我也怕你出事。”
“我都习惯了,我有——”
“有功夫。”景沐瑶打断了她的话,“有功夫怎么了?刀枪不入吗?”
“……”
景沐瑶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声音严肃又认真:“你为什么总要奔赴危险的地方?明明是男兵帐篷被烧为什么得由你一个女兵将领带人去偷袭敌军帐篷?这是什么道理?”
季惟溪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开口:“是我自己想去的,没人逼我。阿瑶,你知道的,我要报仇,我得付出行动。”
“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你才能有机会报仇,我知道。可是,这些都是要命的事,若是你……我不放心你去。”
“阿瑶。”季惟溪背过身去不看她,声音淡淡的,“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