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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喜的眨了眨一双眼眸,半晌不曾回神。

    忽又觉得有些冷,莫骄背对着钟仪箫,心里也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狼狈不堪了,终于肯放心的窝进钟仪箫怀里,靠在钟仪箫温热的胸膛渐渐睡去。

    两天后,莫骄带着商长老、左右护法几人秘密离开青州。

    回七玄山的路程并不近,路上几人易容成其他样子,坐在马车上又走了三天路。

    越往七玄山靠近,魔教的据点就越多,而商长老带着不知从何处来的令牌,居然也畅通无阻的到了七玄山脚下,并且得到放行。

    左右护法二人都颇为惊奇,但莫骄仍是一副见怪不怪。

    入夜,他们上了山,潜进了教中姬长老的住处。

    姬长老是莫师姐的好友,更是莫骄的心腹之一,但她并不管事,也没什么本事,还带着一个熊孩子在山上作威作福,享受着主子的待遇,唯一的本事就是她也是用蛊的高手,为莫骄压制蛊虫立了很大功劳。

    实际上,只要莫骄愿意,他随便带回来一个人都能当长老,比如左护法,他就是从一个小小的香主直接提拔上来,一下子就当上了护法的。

    因此目前就算白循控制住了七玄山,看姬长老这么没用也妨碍不到她,还有莫师姐护着。白循对莫师姐手下的势力有所忌惮,也没有必要对姬长老下手。

    而在右护法的印象里,姬长老就是当日在莫师姐背叛且重伤他,在他孤立无援时,在白循眼皮子下,口口声声在莫师姐背后说要把他抓回来立功的人。

    然后她也的确去追了,但她武功稀松平常,让右护法逃走也是意料之中。

    但在莫骄进屋后,几人易容还未卸去,姬长老便扑通跪下,向莫骄恭敬道:“属下姬如雪,恭迎教主回教!”

    右护法面具下的长眉一挑,目光幽幽看向语气平静的让人起来的莫骄,看来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那般艰难。

    自莫骄走后,钟仪箫除了有些失落外,是更加用心练剑了。

    贺兰敏也同样担心哥哥,不过也知道自己不能跟着去,帮哥哥煎药的日常就变成了来后院小竹林看钟仪箫练剑,以及对钟仪箫挑刺。

    藕花小居里魔教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沈亦舟还在这里,为了提防沈亦舟,莫骄特意嘱咐过莫长老。不过沈亦舟手脚干净的很,让莫长老一度认为他是个没有什么威胁的人,但也有一点很危险,就是贺兰敏太过信任他了。

    静王其实并不游手好闲,相反,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每日回来的时间都与几人的作息对不上,存在感几乎为零。他这几天闲下来了,莫长老又忙着和小神医鼓捣解蛊药方,没时间看着沈亦舟,于是这份差事就落到了静王身上。

    钟仪箫是知道莫长老对他有成见的,而且他在忙着帮莫骄解蛊,练剑时有了问题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他,自己闷闷的想了几日,偏偏贺兰敏又喜欢在他练剑时来打扰他,心神不宁便陷入了死循环,又默默想念起莫骄来。

    再次见到静王,钟仪箫是有些尴尬的,他一看到静王那张脸就会想起他曾经在无意中和莫骄撞破了靖王的好事。不过静王也会个懂剑的人,见了钟仪箫的剑法后惊叹不已,一来二去,他就成了给钟仪箫喂招的对象。

    钟仪箫一直不知道静王的身份,却见贺兰敏对他恭敬有加,直到有次不小心伤了静王,沈亦舟扶着静王去找莫长老时,贺兰敏比他还着急,也就说破了静王的身份。吓得钟仪箫屁颠屁颠的跑去给莫长老道歉,再也不敢找莫长老的相好给他喂招了。

    莫长老当时并未表现出来半点不悦,还笑眯眯的跟钟仪箫说静王武功一般,要练剑大可来找他。

    钟仪箫还以为他真的不气,但是第二天就被揍了。

    他终于明白莫骄为何叫他少去招惹莫长老了,他凭借着精妙绝伦的招式能擦破武功二流的静王的手臂,却没能在莫长老剑下走三招。

    如此一来,钟仪箫便更加认真的练剑,莫长老并不会常看着他,偶尔一次的提点,待一段时间后再去看,钟仪箫都会进步很大。

    而贺兰敏每日都十分急切的等待着莫骄的回信,但莫骄不是个会常写信的人,唯一一次传信的内容是已潜入魔教。

    钟仪箫也在等着莫骄的消息,一日等不到便再等一日,他也很担心,只是莫骄走时叫他好好练剑,他一日也不敢懈怠,只认真练剑,希望哪一天能变厉害,能帮到莫骄,除了杀人放火的恶事,什么事他都能做。

    青州离七玄山还是太远了,待某日钟仪箫正在练剑时,贺兰敏激动的拿着信件跑过来告诉他莫骄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间。

    白循继位大典当日,秦玉也回了魔教。

    说实话他对魔教并没有任何归属感,老教主也的确对他不算好,唯有最后那两年的提拔能让他说得出口的。他自小被老教主捡回来,老教主叫他杀人他就杀人,当真是一个杀人武器,毫无感情可言。

    在秦玉来之前,莫骄就已经是教众心中魔教少主的身份了。而自他还是个襁褓婴孩的时候进教,至今已三十多年了,实际上在魔教待的时间并没有多久。

    十七年前他盗走昆仑神木离开了魔教,如今再回来,秦玉对这个地方依旧没有半点感情,对那死去的老教主也没有一丝感情。

    秦玉和莫骄之间其实并没有过结仇,他是暗地里培养的杀人武器,莫骄是光明正大的魔教少主,二人几乎不怎么见面,当年秦玉得老教主遗命对付莫骄,他便这么做了,也便一直都恨着莫骄。

    至于恨是哪里来的,秦玉也说不清了,大抵是每次在莫骄光鲜亮丽的被大家赞扬时,他一人躲在暗处舔伤口,久而久之,嫉妒积累在心,又有老教主的挑拨,他就此恨上了莫骄,说起来甚至有些可笑。

    但秦玉自知自己不是个好人,恨也就恨了,管他怎么来的,他就是一心想杀了莫骄而已,不过他最近被一些问题缠绕,想杀莫骄的心居然也淡了。

    两个时辰后就是白循光明正大坐上教主之位的典礼,秦玉在与白循假仁假义的谈话后离开,在大殿前见到自白循夺位后被刻意压制,难得一见的莫师姐。

    莫师姐穿着一身红裙,神情看着居然与莫骄有些许相似,秦玉猝不及防与她对上目光,立时皱起眉头来。莫师姐微微挑眉,似有些不明所以,随后无所谓的转过头去,不打算和秦玉说话。

    但秦玉却一直为某些事情挂心,他想了下,脸上的戒备换上了假笑,主动去找了莫师姐说话。

    “莫师姐,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莫师姐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面对不喜欢的人也十分耿直,在秦玉靠近是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无趣的摆手道:“还好,只要你们不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