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又换了一只手。
“苯乙醇溶液。”
秦明两只手同时放在云梦呢鼻子下面。
“正丁醇溶液和苯乙醇溶液。”
秦明转身在苯乙醇溶液里放了些水，试纸沾了一下，放到云梦的鼻子下面。
“被稀释的苯乙醇溶液。”
“那这个呢？”云梦不知道林涛拿了什么放到她鼻子下面。但她的鼻子告诉她了。
“沾有便便的脚趾头。”云梦顿了顿又说，“你好恶心呀！”
秦明走到外间的办公室里拿了两个苹果，其中一个放到让云梦闻，“苹果。”
又换了一只手，“不太新鲜的苹果。”云梦的耳边响起了啃苹果的声音，听方位是林涛。心思一转，“放了至少有半个月了，最好别吃。”
林涛赶紧吐了出来，他有种预感，之前他要应付一个秦明，接下来他还要应付云梦了。
“谢谢啊，林涛半个月之前给了我一个苹果，刚刚又给我一个，我分不出来了，谢谢你帮我分出来。”说完。秦明对着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
云梦摘下眼罩，“怎么样秦科长，我还可以吧，入得了你的法眼吗？”
“你还可以得到，我同意你留了下来。”秦明继续吃着苹果，漫不经心的说。
“作为你的下属，我想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办公室太冷清了，想重新布置一下。”
“可以。”
“那我先下班了。”
说完云梦拿起衣服走出去了。法医这种工作没有休息日，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得上。所以今天她准备去置办几身行头，原主的衣服太中性了，她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子一点儿的衣服。
“什么意思，你要把她留下来！”云梦走后，林涛问秦明。
“她不错！”
“诶呦，这辈子第一次听你给人这么高的评价。”要知道，平时秦明可是很挑剔的一个人。
秦明吃了口苹果，看着林涛，“你也不错。”
“算了吧，我可不是人形警犬。”林涛看着秦明，接着说，“不活想到以后去现场，可以带一条会说话的警犬，还是挺有意思的啊！”
“她可不止这一项功能。”经过这两天的观察，秦明发现云梦对尸体的了解程度可是很高的，一点儿也不比他少。
云梦开着那辆老年电动车，来到了还没有关门的女装店，选了几件职业女性的正装。
刚走出店门，就接到了林涛的电话，又有命案发生了。于是，云梦开着老年电动车和他们汇合了。
本来她是打算换一辆车的，现在她倒是不想换了。这个车的好处就是不塞车，和摩托车比起来还不冷。呵呵，就是难看了点儿。不过无所谓了！
云梦和秦明被林涛领到了现场，是一具无头的男性尸体。被扔到了湖里，是游野泳的人发现的。
“手指断了一截，看样子是死前一段时间造成的。”云梦在尸体上到处看着。
“能判断出死亡时间吗？”林涛在一旁发问。
“从皮肤跟肌肉的脱落程度上来看，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半个月吧！”秦明翻了翻尸体。
“腹部有缝过针，里面不可能是头部，应该是近期做过什么手术。”云梦看到尸体的腹部，抬头对秦明说。
林涛，“里面为什么不会是头部？”
“凶手把头部切掉，就是为让警方确定不了死者身份，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云梦向他解释。
秦明接着说，“同样，死者的头部也不会在这个湖里。”
龙番市法医解剖室
秦明正在解剖尸体，同样云梦还是在打下手。
“石灰石。”死者的肚子里全部都是石灰石。
“好重呀！”云梦把石头在手里掂了掂。着实有些重量。“凶手方了这么多石头在尸体里面是为了沉尸吧！”
秦明，“死者已经完全没有内脏了，很难完全判断死因。”
“尸体身上的这些伤口应该是利器所致。”云梦观察着尸体，仔细看着伤口，“应该是死前伤。”
“他生前受过很多伤，被捅了两刀，腿也断过，还有一些是愈合之后反复受得伤。”秦明走到旁边的显示器前面，上面是一张肩膀部骨骼的图片，“最值得注意的是，肩膀有一个严重的错位，这应该是被警察控制住之后，奋力反抗所导致的。”
秦明转过来，“我推断，我们的死者生前和警察很熟悉。”
“对，我同意你的推断，”云梦觉得秦明说的有道理，和她有点儿不谋而合的味道，“警察抓人的时候，有一个特别的动作，是把人摁在地上往后背，手上戴着手套的人，因为长时间僵持，肩膀会受到更严重的伤。这种伤独一无二，就和死者一样。”
“可惜已经没有可以比对的指纹了。”秦明叹息，“湖里的鱼总是优先吃到手指上的指纹。”
“我看他的颈部状态，”云梦用手摸着断了的脖子，“头颅应该是死后一段时间被割下来的。”
秦明用也看着被切割的部位，“对，虽然因为湖水长时间的浸泡，血液喷溅情况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从切割的情况来看，边缘不齐，说明切割的时候肉体已经失去了活力，血液已经停止活动了。”
正在二人无解的时候，林涛来了。
“最近没有失踪人口，也没有人报案。”林涛靠在墙上，“最头疼的就是这种无头案。”
“可以先从这些石灰石查起，石灰石是建筑工地常用的材料，”秦明拿起一块石灰石，“可以查一下湖边有那些建筑工地。”
看着林涛出去了，云梦也想跟着一起出去。
“你去哪儿？”秦明说话时头也不抬。
“？”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还不让她一起吗？
“你是法医！”秦明继续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