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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许好奇——平日里看的电视剧、小说不少,亲自围观皇帝下旨罚嫔妃还是第一回啊。

    心说这凌妃人生得漂亮,又得宠了这么多年,要罚也必定罚不了多重。暗自把嫔妃品秩自上而下背了下去,妃是从一品,往下是九嫔,其中正二品昭仪、昭媛、昭容合称上三嫔,从二品淑仪、淑媛、淑容、修仪、修媛、修容是下六嫔。

    嗯……

    沐容看向皇帝,能直接降到修容然后再把封号削了不?

    能日后再也不让她往上升了不?

    要不罚个十年八年的俸禄也行啊,真金白银的扣下,不给钱才是王道……

    穷死她!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理会凌妃,也没有再看沐容,淡声向冯敬德道:“传旨下去,凌妃御前失仪,降正五品姬,封宫思过三个月,除晨省昏定不得外出。”

    不知凌妃……凌姬心中是怎样的反应,总之沐容是吓傻了。

    从一品到正五品……

    一时身上一阵冷意袭来。是想报复凌姬来着,毕竟那一顿杖责让她近一个月寝食难安。但是罚这么狠……

    沐容心里爽快是肯定的了,爽快之余又难免感慨一句君心真·凉薄!

    这是你家宠妃啊……还真半点不知道心疼的啊……

    撇了撇嘴:以后还是离皇帝远点为好,这哪是伴君如伴虎啊?这是伴君如伴小怪兽啊!

    接着眼前就如料上演了求情戏码……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凌姬,沐容暗赞一声好演技——不是说哭得不真,而是能哭得又真又文艺那绝对是水平啊!

    沐容咂咂嘴:果然争宠是需要点职业技能的么……

    就知道凌姬若是在皇帝面前也跟在自己面前似的一定得不了宠!

    哎嘿,玩脱了吧?玩脱了就不要继续装了嘛!刚才都让皇帝看到你那么悍妇的一面了,现在还玩个什么柔弱?

    “陛下,臣妾方才实在是被她逼急了才……”

    “陛下,她私底下不敬的时候多了……”

    “陛下,从太子府到宫里几年了,臣妾没离开过陛下这么久……”

    沐容听凌姬一句句说着,几乎就要脑补她下一句会不会是那句著名的“臣妾做不到啊!”

    如果是,她真是很想回她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和电视剧里不太一样的是,皇帝没有走心软男主的路线去安慰凌姬,也没有走心硬男主的路线让人把凌姬拖走。

    ——他的作法是,不搭理。

    到底不是现代情侣闹分手,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扑上去抱住往死里哭,凌姬虽是哭着,却不敢有甚逾越的举动。是以虽是哭得费心费力,但看皇帝一副“我就不理你”的样子,凌姬也没辙。

    然后她哭累了就讪讪地告退了……

    真尴尬!

    这才是传说中的“吃力不讨好”吧?

    看皇帝一副神色无波无澜的样子,沐容才没傻到真觉得他当真不觉得心烦——宠了这么久的人突然给废了,谁心里都得有点不平静吧。

    于是她便识趣地不碍眼了。反正脚上的伤被她处理得不错,觉不出什么疼来,安静地就起了身,打算该去哪站着就去哪站着去。

    刚一起身,皇帝抬眼一睨她:“怎么了?”

    沐容颌首一福:“奴婢去旁边候着去。”

    “坐吧。”皇帝淡淡道,一顿又说,“不肯坐着就回房歇着去。”

    “……”陛下您堵人堵得一针见血啊!

    沐容乖乖地又坐了回去。本就拿准了不为这个告假,半截又回去了算怎么回事?

    凌姬这个宠妃忽然被降了三品有余的事当然在宫中传得飞快,加之当时沐容在场、凌姬和沐容对呛了几句,事情传着传着就成了……

    陛下为了那个新来的传译女官降了凌姬娘娘的位份。

    流言传了一圈传到沐容耳朵里,沐容怒摔毛笔:这不是坑爹呢嘛!!!

    能不能有点责任心?能不能不要道听途说?你们这儿传谣追究刑事责任不?!

    不想也知道……如果被旁人认为是她打败了这个大boss,日后么……

    日子一定不好过!

    六宫嫔御、各级女官……都会斜眼看她吧?

    有一大波宫妃正在来袭……

    至于这谣言被扭曲得有多厉害、传得有多广,在沐容再度见到瑞王的时候才知道。

    “听说皇兄为了你把凌妃废了?”瑞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现在是凌姬了?”

    “……不是!”沐容切齿道,“奴婢哪有那样的本事?是她自己御前失仪来着。”

    “御前失仪。”瑞王琢磨着四个字缓缓笑道,“前一日是有人往你鞋里放针,想害得你‘御前失仪’;第二天,凌姬就因为这个罪名降了位?”再度打量她一番,满是好奇的探究,“这么巧?”

    “……无巧不成书!”沐容只能以这句话作答。心知瑞王要是认准了这事和她有关,她是解释不清楚的。不过解不解释也没大碍,瑞王是亲王,她是个宫里的宫女,谁也碍不着谁。

    ……不过瑞王殿下您的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吧?怎么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去的?!沐容一路走着一边念叨着。

    要说这凌姬也不容易,得宠了几年了,说废就废。接下来的数日里,沐容几乎天天能看见有凌姬身边的宫人到成舒殿来送东西,明显是凌姬想讨皇帝欢心。

    犯不着和他们起什么冲突,成舒殿的宫人们向来都是恭敬地收了、笑着敷衍过去。那些东西却决计呈不到皇帝面前。

    为此沐容问过龄兮,不是都说宫中的沉浮最难料么?如果有一天凌姬东山再起、把这些禀给皇帝,御前的人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也没法子啊。”龄兮笑了笑道,“万一她东山再起,我们兴许会遭罪;但她若起不来呢?目下对她好,得罪的就是六宫嫔妃,谁敢赌啊?”

    也对。看来在这宫里,还真是半步都错不得。嫔妃是,她们宫女亦是,一旦有一天落了罪,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踩呢。

    实在比现代降了职、或是失了业要可怕多了。

    一声哀叹,沐容回身坐到了榻上,脱了鞋袜,解了脚上上着药的白练,本是想换药,看了看伤口觉得好像没必要了。

    于是便将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也脱了,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想事。龄兮坐在案边品着茶,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她,终是问道:“怎么了?看着这么忧心忡忡的,少见啊!”

    “我在想日后的日子怎么过。”沐容望着窗外道。龄兮说:“好好做该做的事,等着出宫嫁人呗。”

    “出宫嫁人?”沐容当即摇了头。她知道自己也算个官二代,嫁的人必定也不差,这个时代背景,有钱有势的人一定会纳妾吧?

    这事儿不能忍啊……

    “不想出宫?”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