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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面稳住了,那些安排才好继续,否则功亏一篑。

    成舒殿就在不远处了,他已有几天没去拜见过,这次再去,是想探一探皇帝的口风。疑与不疑总会不同,总能听出些不同。

    沉思中被欢快的曲调引得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前面那人……

    一身银色的飞鱼服,跑跑跳跳的步子很是轻快——敢这么在宫里蹦跶的,估计就她一个。

    犹豫了许久才唤出来,那曲调戛然而止,轻快的步子同样。

    “沐容。”瑞王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福,踌躇半天想不出合适的开场白,最后说得反倒无比直白,“我听说……十雨中毒了?”

    沐容禁不住地笑出了声,忍了回去,淡看着他:“殿下很失望么?”

    很失望是害了十雨,而不是害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年,我们一起挂过的化学》……

    ☆、第68章 挑明

    “你觉得是我下毒?”?瑞王道。微扬的语调听着却不像是发问,而是自嘲。

    “殿下,您也不是头一回了。”沐容讥笑一声,转身便欲走,不想跟他多耽误时间。

    “我怎么可能杀你!”伸手在她腕上一扣,贺兰世泽生生将她拽了回来。抵在旁边的宫墙上,压声而道,“我若要杀你,让你死在王府里就是了。”

    “……”沐容一时没答上话来,主要原因是后脑勺猛撞在宫墙上撞得有些发懵……

    还挺疼……

    缓了缓神,沐容想揉一揉,又被他按着肩头动弹不得。冷然一瞪,没好气地回了句:“您是没让奴婢死在王府里,但让奴婢死在牢里也不迟嘛!”

    “那不是我!”瑞王想跟她解释,又觉得毫无底气。她在牢里差点被毒死的事他是前几日才知道的,确实不是他,不过……

    是他母亲做的。

    果然是解释也没用的,沐容仰头就对着他低吼道:“不是您也是您母妃!反正总归是想要奴婢的命来着,你们母子连心奴婢还有活路么?如若奴婢没在御前,早死了是不是?”

    一双明眸里全是恼怒。沐容当然气大发了,前脚当母亲的给她下了毒,后脚儿子想来跟她说这事跟他没关系,卧槽合着正理歪理你们都想占啊?没这么干事儿的!

    瑞王被她瞪得默了一默,俄而一笑:“你是打算跟了皇兄了?”

    ……哈?

    沐容这个素来喜欢神展开的脑回路都回不过神来:殿下您是怎么突然绕到这个上面的……

    这跟上一句话有哪怕半点逻辑关系吗……

    思维不要这么跳脱,成吗……

    沐容这儿正一头雾水中,瑞王清冷一笑,又道:“在御前,你打算再在御前多少时候?还是早晚有一天要进后宫去?”

    “……”沐容又愣了愣,倏尔挥手打开了他的手,“您管得着么?!”

    他打她、他母亲想毒死她,然后他还来管她日后嫁谁?沐容心说怎么着啊?您怕我跟您要分手费啊?

    于是终于脱开了他的一只手,可以揉揉后脑勺了……

    次奥都肿了!

    瑞王就在她面前淡瞧着,等她揉完了才又淡淡道:“母妃她日后不会再害你。沐容,你就当真为了那事不肯嫁我了么?你就当没有那事行不行?关于靳倾的事,我不会问你,你也不必说……”

    “殿下。”沐容抬眼睇着他,越来越习惯在他面前冷言冷语,“您至今还认为那件事是和奴婢没有关系的……奴婢跟您说不通这个也无妨,但有个道理殿下应该明白。”

    瑞王目光一动,等着她继续说,沐容轻哂:“殿下可有过从梦中忽然醒来的时候么?有时会觉得那梦很有意思,便想睡过去继续把梦做下去,但却很难……殿下,梦醒了就是醒了,强要回去没用的。”

    强扭的瓜不甜。沐容几乎不能理解瑞王为什么还要娶她了,明明生了这么大的间隙,还能一块儿过日子吗?开什么玩笑!

    除非……除非瑞王觉得打她的那一巴掌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那这种人她就更不能嫁了啊喂!

    贺 兰世泽被她呛得有些窝火。忍了半晌,沁出一声冷笑:“你果真是想跟了皇兄了是不是?他是皇帝,能为你在七夕设庙会、能带你去环雁池,再往前说,他为你连宠 妃都废了……你既然早就想跟了他,干什么还拿着架子说什么不想做妾的话?还让我以为给了你正妃的位子你便满足了。”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沐容一时几乎难以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原来在他眼里她这么不堪?不……大约不是,倒不如说在他眼里,女人从来都无足轻重吧。

    “随您怎么想!”压根没心情跟他解释,沐容吼着说,“殿下您要这么看咱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如是不想进后宫还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贺兰世泽吼了回去,“悔了和我的婚约、连圣旨都敢抗,还有谁敢娶你!”

    “三弟。”背后沉稳的一个声音,带着些许不满的警告,听得瑞王心中一紧。沐容借机从他手下完全挣了出来,贴着墙向侧旁挪了半步,屈膝一福:“陛下。”

    皇帝朝她一点头,挥手让宫人都退了开来,轻笑着踱着步子:“还有谁敢娶她,你管得着么?”

    “……”一听这话沐容都傻了:陛……陛下……您知道我刚拿这话抬过杠么?

    这样让瑞王听了岂不是很有一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错觉?

    “就算朕要娶她,你能如何?”皇帝淡淡道。

    瑞王沉了口气,回以一笑:“不能如何。臣弟先前觉得她必定不愿做妾,如今看来倒还真未必。”

    你特么……

    沐容被他刺得立时就要上前理论,被皇帝一挡,皇帝轻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想借你这吉言。”遂看向沐容,噙笑一叹,“让她低个头,比灭了靳倾都难。”

    ……陛下您这么拿邻国的存亡打比方真的合适吗?

    沐容干笑一声,皇帝又说:“朕把话放在这儿,沐容她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拿从前的婚约说事,更别管她日后嫁什么人。她今年十七,朕留她到二十,这三年里她若愿意跟了朕,朕便娶她;她若不愿意,朕三年后必定给她找个合她心意的夫家。”

    瑞王听言轻笑,话语很有些不恭不敬:“皇兄说得容易,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换言之,但凡他想要,她哪还有另嫁夫家的机会?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皇帝一哂,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