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的份儿。
“陛 下守着良心因为臣妾不纳沐容……但臣妾觉得,再怎么说,沐容在陛下心里也比臣妾来得重吧……到了那一步,陛下不想委屈她,自是要尽早立后,或者索性废了臣 妾立她为后……顶不济了,也会如方才臣妾说的那般,宫人因有她便不会多提臣妾,臣妾也算安息。”皇后说着,瞧了皇帝一眼,视线一触又即刻垂下,“想不到陛 下竟然……倒是真君子。可臣妾犯了这么大的错,陛下还不废后么?是了臣妾的心愿,也是正宫规。”
不同于沐容一哭就让他心软,皇后这番话说得平平静静,却是在话语间围追堵截,把他夹在中间,要么废了她,要么……还是废了她。
贺兰世渊凝神须臾,缓了口气,神色如此:“梓童好生休息,这事不怨你。”
“陛下……”皇后一愕,皇帝淡睇着她又说:“朕闻了那熏香便知有异,也猜到你必在吃食中搁了其他东西相佐。没有戳穿,到底是朕自己也动了那心思。”
动了顺水推舟成事的心思,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克制住了。
“你在宫里过得不开心,沐容不能是下一个。”皇帝一壁说着一壁往外走,皇后望着他的身形怔住,想再多说几句却又说不出口。
末了,听得他在临出殿前头也未回地又给了她一句:“你的心愿,朕会满足,不许拿她做代价。”
沐容回到自己房中时,只觉所有思绪都被抽空了,浑身发木。
药劲已退,她很清楚地记得在晚膳后发生了什么,却不知再往后又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出那样的事……那一桌晚膳,是皇后亲自备下的。
什么世道!!!
栽倒在榻上,只觉疲惫不已。
太扯淡了……
皇后急着让她和皇帝赶紧成事无妨,怎的连这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尼玛……正妻给夫君下药助他和别人“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在哪个次元哪个时代听着都挺奇怪的吧!!!
对皇后的怨念消褪之后,紧随而来的,是满满的窘迫和担忧。
日后……还怎么在御前做事……
她确信,那个时候皇帝比她清醒多了,还跟她说:“我不能让你过了今日就恨上我……”
之后也是他叫人服侍她沐浴更衣……
那么,她都记得这些事,他记得……更清楚吧!!!
以后简直……无颜面对……
无颜面对的时候会如何?是……册封了她还是索性把她打发去别处?哪个听着都不好,但与“装没事人接着该怎样怎样”比较了一下,沐容觉得这两种出路都还是很不错的!!!
次日,还偏是她当值……
早上磨磨蹭蹭地在房里待了半天,最后去敲了十雨的房门,央着她说:“帮我跟冯大人告个假吧……”
“告假?”十雨一愣,看看她,“身子不适?”
“嗯!”沐容一点头,坚定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请假常用理由,从今到古屡试不爽,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第91章 求婚
十雨替沐容向冯敬德告假倒是不需要多解释原因,皇帝对沐容的心思冯敬德清楚,哪敢委屈了她,告假就告假吧。
但上朝回来,贺兰世渊扫了一眼殿里,便问冯敬德:“沐容呢?”
冯敬德回说:“告假了。”
“告假了?”贺兰世渊眉头轻挑,“怎么了?”
“她……”十雨在旁闷了一闷,最后按沐容的原话答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什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头回听这个说法,贺兰世渊很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转身往殿外走。
没说不许人跟着,众宫人当然是按规矩跟着,多半也都猜到了他这是要去哪儿——看沐容去呗。
虽是解了禁足,但沐容暂时还住在那个小院里没般回去。到了月门前,见她正坐在秋千上耷拉着脑袋发呆。虽是没精打采但面色红润,且天还冷着,若她真是因信期身体不适告假,敢这么冻着?
后面的宫人互相望了望:欺君?这姑娘又作死了……
沐容当然是心事重重,一种坐以待毙的感觉。次奥躲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要入后宫么?还是因为一副暖情药!真是千言万语抵不过一碗药啊!
但好像又有点说不清楚的……隐隐的期待……
期待个什么劲儿啊!!!谁想困在这儿啊!!!
自相矛盾着,余光看见有人走进来到了她身后一时也没回过神,直到秋千猛被一推,她如从前般反应敏捷地立刻踩地、跳下。
回过身定睛一瞧,福□去,连头不敢抬:“陛下大安。”
这会儿心里正乱着,真是一点也不想见他。再说……他就不觉得……尴尬么……
贺兰世渊伸手一扶她,旋即笑问说:“信期到了?你信期不是月中么?怎的改月初了?”
……?!沐容大感惊诧,抬起头,一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的样子。
“宫中都有记档,查一下就是了。”贺兰世渊轻一笑,解了她的疑惑,继而又续了句,“想娶你么,能不了解清楚么?”
“……”沐容不吭声了。贺兰世渊绕过秋千走到她面前,认真看了看她,一字字稳稳道:“做我的未婚妻。”
这一回,轮到了候在院门口的众宫人大感惊诧。
皇帝说得声音不大,但也一字不落地让近处的人全听见了,端得是没打算避着。
陛下说什么?未婚妻?皇后娘娘还在世呢啊!这是发生了什么……
比这个更让人惊诧的是:为什么是询问的口气啊?陛下您等皇后娘娘去了、丧期过了,下个旨不就得了嘛!
惊诧中忍不住偷眼觑着,看沐容的反应。
“陛下您……”沐容索性惊得往后退了一退。琢磨了那么多后续发展,唯独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不是直接册封,更不是发落了她,是来……求婚了……
当然,不是直接嫁他,因为皇后尚在。这句话嘛……差不多间于“嫁给我”和“做我女朋友”之间。
“做我的未婚妻。”贺兰世渊又说了一遍,视线始终为从她面上移开,半点不必地直视着她的双眼。看她没有反应,略一笑:“皇后那边……你清楚,是,她是病重着,但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觉得是我花心……”
那倒不会……
皇后那一茬事旁的宫人不知道,她全知道。一来帝后互相谁也不爱谁,一直只是责任维系;二来……二来皇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