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么无聊的晚会,那些露沟露腿的女人,我早就想走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
“哈哈,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们俩别装文人了,走,我肚子饿了呢,跟我吃好吃的去。”
迎面而来一名美妇,穿着银灰色晚礼服,长长的脖颈上一条浅灰色的优雅丝带,长长的珍珠耳坠在夜色下摇曳,看的人目眩神迷,不同于宴会上那些上了年纪却扮嫩的女人,她即使眼角已有皱纹,却满是风情。
美妇却主动跟林准打招呼,“林,好久不见。”
林准礼貌的向她介绍我,“grace,上次见你还是在纽约,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是我的朋友,小蛮。”
grace优雅的看着我,露出迷人的微笑,“小蛮?好特别可爱的名字,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礼貌的握手,林准和她亲密的聊了几句,就带我往餐点台走,我回首望向远去的她,只见她已坐定在椅子上,神色竟有丝夜宴过后的落寞。
林准拽了拽我的胳膊,“漂亮有风情吧,可是她跟她老公啊,各过各的,一个在纽约,一个在北京。”
“她是谁啊?你说的八卦我怎么听不懂。”
“叶宛凝啊,著名的京城名媛,我就不信你们这一行的人不知道。”
我承认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刚才那个美妇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叶宛凝,名门之后,知名画廊的创办者,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尹绪平的太太。
“大诚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尹绪平,他在资本界可谓是呼风唤雨,就是为人太低调神秘了,网上流传的那些照片都是烟(雾)弹,假的。我们家安安见过他,听说很极品。”
“是不是又肥又丑,我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小蛮你开玩笑吧,极品那可不是一般人,听说长得特别斯文,才不是网上流传的那个胖大叔呢,再说尹绪平被追捧神话的程度大家都知道,不是king,而是god!”
八卦还没结束,就见林准指着不远处的乔燃眼睛发亮道,“哇,又活捉一个极品。”
乔燃本在和人相谈,却不忘用他不悦的眼神向我扫射过来,尤其是看到林准,更是面若冰霜。
“气质好高冷,跟我们家安安差不多。”
我见林准一副花痴样,忍不住顶了顶他的胳膊,“你一晚上肉麻够了吧,我提醒你哦,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林准笑着拍打了下我的肩膀,“你好坏!我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呢!”
我被他的肉麻吓得抖了三抖。
林准突然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咦,你怎么跟那个帅哥穿一样的衣服,还有,我发现刚才他在看你哦,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我的存在让他吃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拜托,他是我领导,而且他是万年的臭屁脸,看所有人都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不要在这里自己编造剧情好吗?”
林准举双手投降,“知道你一向嘴巴紧,好,我不说,我就吃东西。”
我拿着盘子正准备取块蛋糕填肚子,乔燃却径直向我走了过来,我自觉性特强,赶紧把蛋糕扔盘子里闪人,不留恋眼前如此花样繁多的美食。
没想到他却拦在了我的前面,我就不该夹刚才那块蛋糕,不禁痛苦悔恨。
只听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今天开车了,待会儿一起走,快下雨了。”
没想到林准却跑过来凑热闹,“我也开车了,小蛮今儿跟我一起走吧。”
我刚想说好啊,就被乔燃一个冷厉的眼神差点吓破胆,胆小如鼠的我考虑到以后在公司还要看他的脸色干活,只好应了他。
林准却没失望,只是笑眯眯的凑了过去,“请问这位帅哥尊姓大名?”
只听乔燃冷声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林准的笑容立马枯萎,而乔燃却已经甩手走人,我头痛的看着林准,“呃……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哈,喜欢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准压抑着愤怒,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委屈的看着我,“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男人的?你说的?”
我也疑惑不已,“难道他还会看相?虽然你看起来就是断背山啊。”
林准郁闷的看着我,“小蛮,难道你也跟他们一样带有色眼镜看我吗?”
我拍了拍他的脸蛋,“你想太多了吧,每个人都生来平等,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既没有伤害他人,凭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呢?”
林准飞快的亲了下我的脸颊,“谢谢你,小蛮,你真是小天使一样的存在。”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为何,竟心虚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乔燃,他手中拿着酒杯,一双墨黑的眼珠正定定的看着我,眉头微皱,周遭灯光璀璨,他的神色却那般孤独。
晚会快散了,乔燃开车在门口等我,为了避嫌,我没跟同事们打招呼就溜走了,万元元她们还在那里流连忘返,算了就让她们好好再玩会儿吧。
我这还是第一次坐乔燃的车,我自觉地坐到了后座,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全程冷着张脸惜字如金。
车里的气压越来越低,我们彼此无话。
雨刷器的声音是那么富有节奏,我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灯光照在朦胧的玻璃上仿佛是日落的黄昏,能让人看清自己疲惫的脸。
到了小区,下车,他很绅士的撑了把黑色的伞来为我开门避雨,我轻声道,“谢谢。”
漫步在雨夜,却没有了往日轻松的心情,同撑一把伞,跟他同在小小的一方世界,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却没想到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拽,我便和他撞了个满怀,昏黄的路灯下,我有些无措的看着他的脸,那张冷峻的面容此刻仿佛有了丝柔情,双目对视,他长长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眼神里暗流汹涌,仿佛要将我淹没。
像是过了很久,他终于开了腔,“你不用离那么远,伞就这么大。”
我这才恍过神来,路灯下,他的左肩已然湿漉一片,头发也有些微湿。
我想起夏秋那晚说起杨冬子的话,“我们共打一把伞,他却宁可把自己淋湿,也不让我受一点雨淋。”
往前走着,离家越来越近,我忍不住看向此时为我撑伞的乔燃,仅仅是一个侧面就让人心生距离感,他的喜怒无常,他的忽冷忽热,他习惯了掌控别人的心思和节奏,却总是让人看不透。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知为何,此刻却让我觉得温暖。
☆、第三十六话
周末本想在家好好补个觉,顺便安抚下我最近有些紧张错乱的神经,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还在上大学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