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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闭上眼道:“发信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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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信号后,蒋嵘眼底迸射出志得意满的精光,吩咐:“可以动手了!”南北条约还在,为了名声他们蒋氏也不能作为撕毁条约的一方,为了师出有名,少不得制造点意外。

    交握着双手的蒋绍突然道:“九泉之下的蜀帝若是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为了保命把家业拱手让与外人,恐怕要死不瞑目了。”

    蒋嵘神色一怔,垂下眼睫道:“现在低头是为了将来更好的抬头,他们怕是存在东山再起的念头。”

    蒋绍笑了笑:“可惜你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蒋嵘笑了:“二哥放心!我还有事先走了。”这样树立威望的场合他岂会缺席。他不会用兵,所以只是以监军的身份出现,出现了也不会自以为是的去指手划脚,一来外行指点内行只会适得其反。二来引得将士反感,失去军心。

    这种场合,为了避嫌蒋绍向来不出现,遂他道:“那我就在这里预祝三弟马到成功。”

    “承你吉言!”蒋嵘笑道:“大哥在北边建功立业,我这个做弟弟的也不能太落后,不是吗?”

    还未说完,便见蒋绍嘴角一挑,目光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蒋嵘展颜一笑,告辞。

    在他走后,蒋绍抽出袖中的手帕,隔了这么久,上面香味已经散了。

    眼下她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离开?或是担心在前线的蒋峥?若是知道蒋嵘已经和突厥合作,她又会如何?

    突厥!蒋绍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变得锋利。

    第145章

    顾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一酌。当年那个跳脱没心没肺的少年,已经褪下稚嫩,长成了一个稳重俊朗的青年,周身气质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才过了四年,可顾深却觉得这四年发生的事情比他之前十五年的说经历的还要跌宕起伏。

    父亲和大伯父反目成仇,还在祖父的灵堂上发难,致使长房至亲罹难,明明是血亲却要兵戎相见,病的糊糊涂涂的老祖母突然清醒受不了打击撒手人寰。

    这一桩桩一件件放在明面上的事足以骇人听闻,更何论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在他眼前,父亲顾尅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严肃、精明的,可出了那样的事,父亲的形象开始变形,他开始忍不住怀疑,一旦有了怀疑,很多事情重新再看就会发现疑点重重。

    这几年他冷眼看着父亲行事,只觉得这样的父亲陌生的可怕。

    顾深将面前的酒杯斟满,一口灌下去,辛辣冰凉的液体入喉,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内心的烦躁稍稍减退了一些。

    不远处的顾沣望着弟弟挺拔的背影,在朦胧月色下透着隐隐的孤寂,这些年他亲眼看着这个单纯无知的弟弟一点一点蜕变。顾深是嫡幼子,仗着长辈的宠爱调皮捣蛋,无法无天,如今都能够独当一面了。

    察觉动静,顾深转过头,见是顾沣,扯了扯嘴角:“四哥!”

    顾沣盯着他脸上鲜红的手掌印,叹了一口气:“父亲近来脾气不好,我不是提醒过你,你怎的还要跟他顶撞。”

    顾深笑容一收,扭过脸,显然想起了之前的不愉快。

    顾沣从胸口掏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

    顾深伸手接住,垂着眼也不说话。

    “赶紧回去擦药,难道你要顶着这张脸见人!”顾沣道。

    顾深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怪,盯着顾沣的眼睛道:“见人,早已无脸见人。通敌卖国,生不能见人,死不能见列祖列宗。”

    顾沣脸色骤变,对上弟弟讥诮的目光,下意识的避开视线,半响他走到弟弟面前的石凳上坐下,冷声道:“你这话不要再说了,若是被父亲听见,少不得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顾深静默了一瞬:“四哥就不觉父亲……”

    “子不言父过!”顾沣打断他话,直直看着顾深的双眼:“我们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底,才有一线生机。”

    顾深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什么叫没有退路,大伯父一家在信都不是过的挺好。还有霍氏,蒋氏也履行承诺替他们灭了于氏一族,还厚养活着的子弟。杨氏更好,归顺后,虽然蒋氏派了官员过去,但是杨氏依旧拥有治理权,咱们家不能学杨氏吗?”

    “你不明白,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顾沣沉声道。

    “我知道,父亲投靠突厥的事,已经被蒋氏知道,甚至是父亲几次三番对天璇表姐下手,蒋峥恐怕也知道了,所以父亲不敢是不是?”

    顾沣脸色白了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深。

    顾深垂了垂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父亲愿意戴罪立功,我想以冀王心胸,必然会不计前嫌。至于表姐,终究是私怨,和众多将士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他们不会不明白。”

    顾沣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有些压抑。

    顾深抬眼看了看兄长,轻笑:“所谓没有退路不过是借口罢了,父亲不甘心,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费尽心机却落得个和大伯父差不多的结局。所以父亲把筹码压在突厥身上,观突厥行事,并非只想烧杀掳掠一番就走,而是想入主中原,不过中原历来排外,他们想攻城略地也许不难,想治理好却不容易,所以他们扶持父亲,父亲觉得这是机会,不是吗?”

    沉默,顾沣只能沉默!

    “四弟,八弟!”

    顾深顾沣闻声站起来:“二哥!”来人正是二人嫡亲兄长顾河。

    顾河走近,一扫桌上酒杯,再看弟弟红肿的脸颊,摇头:“八弟,你也是大人了,该懂事了!今日母亲身子不好,你就留在家好好孝顺她。”

    这是打算软禁他!顾深抬头深深望着顾河。

    顾河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回去擦点药,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

    顾深抬手一拱:“那我先走了!”说罢,大步离开。

    “老八性子直,之前那些话都是无心之言,二哥别和他计较。”

    顾河失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性子。正因为知道,这些事才会瞒着他,哪想这么巧被他听了去。”又道:“你向来听你的话,你好好劝劝他,我们才是他至亲兄弟,荣辱与共。”

    “方才我就在劝他,我看他听进去一些了,我再多和他说说,他就想通了。”顾沣道。

    顾河看一眼顾沣,笑:“那就好!”

    回到屋里的顾深不管丫鬟见着他脸之后如何大惊小怪,三言两语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