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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琅看着满地青砖也是一脸黑,他也不会啊,而且就算勉强装回去了,那怎么也会有翻新的痕迹,和其他的墙面有所不同。

    “没事,我先去把那个墙上刻的荷花抹掉了。然后咱们改道,把这道挖到枯井那边去,然后把你的那头填掉。这样他们就算追过来,也只以为是有人通过枯井把宝藏转移走了。”

    打洞啊,这个他已经练出来了。沈琅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按照十八娘说的去做。

    这一干就是三夜,兄妹二人累了个半死,总算是处理好了。如今两头都堵住了,二人只能从枯井上去。

    沈琅拉着十八娘的手,纵身一跃,就到了地面上。

    “走吧,可当真是累死我了,以后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啊!”

    十八娘摆了摆手,“当谁乐意同你一道。过不了几个月,嫂嫂进门了,有你好看的,我可是听说了,悍名在外。”

    沈琅冷哼一声,却见十八娘往那枯井里扔了一块东西,发出咚的一声。

    “你干什么?”

    十八娘眨了眨眼睛,拍了拍手上的灰,“没什么,不过是安南王府的腰牌罢了。”

    沈琅嘴巴半天才合拢,“十八娘,你真的太恶毒了,不过我喜欢。”

    试想一下,沈瑜久寻不到入口,却发现沈玉竟然知道,是不是会嫉恨武归偏心?

    下去一看,哇,宝贝没了!谁拿的?钱帛动人心,兄妹二人一个不好就要反目成仇,沈玉肯定会解释说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搬走这些宝贝的?反倒是沈瑜鬼鬼祟祟的来了多次,很可疑。

    等追到了井底,却发现了安南王府的信物,那会如何?沈瑜会以为沈玉在撒谎,明明是她拿了宝贝去换安南王世子妃的位置!沈玉则会心慌,莫非当真是安南王妃拿走的?

    等安南王妃上门问沈玉要宝藏,她拿不出来,反倒问王妃讨要……

    简直是扯不断理还乱,三方人马到最后怕是落得个相互猜忌的下场。

    沈瑜兄妹想要依靠安南王妃?不好意思,没有筹码了。你说血缘亲情?没看到安南王妃到最后不肯拼命救武归么?

    十八娘背对着沈琅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

    她没有问沈琅要不要给李唐报仇,沈琅也没有问她。

    他二人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这等杀头的大事,一旦开口,便回不了头了。

    翌日一早,十八娘还在床上滚着,就看到秦昭穿着火红的狐狸皮儿,走了进来,带来一阵冷风。

    “嫂嫂,你怎么起这么早,我都冷得和床长在一块儿了,扯都扯不起来。”

    秦昭弹了弹她的额头,“你怎么懒成这样了。虽然这年节的事情都是我管着,可我到底是新妇,你得搭把手啊!还有琴娘,你得去教教她,她可是一窍不通。”

    十八娘抱着枕头,摇了摇头,“北流和东珠借给你,我还得再睡会。”

    天知道她锦衣玉食这么多些,一连做了三夜的体力活儿,简直全身哪哪儿都疼,手心都要起泡了,还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捞着。

    “你呀你,算了,反正你年后不久就要出嫁了,我这当嫂嫂的,也就能宠着你这么一年了。说吧,你爱吃什么,我看哪些不齐备,让人赶紧采买了来。”

    十八娘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双皮奶,鱼豆腐,枣泥糕,长桥烧饼,酱板鸭,小银鱼,鳜鱼,烤全羊,栗子鸡,豌豆黄……”

    秦昭站起身来,冲着北流和东珠招了招手,“我们且走吧,让她这么一念,且到天黑去。”

    “嫂嫂别走啊,嫂嫂,我还没有说完呢……”十八娘说着,忍不住把头埋到被子里,不一会儿又开始迷迷瞪瞪了。

    南枝替她换了一个热的汤婆子,笑道:“小娘惯会使唤人,都已经让李世子那头送过来了,干嘛又使着大娘子去买。”

    十八娘一愣,“李子期不是出长安了吗,就回来了?”

    南枝摇了摇头,“是那个李昭平送过来的,好大一份节礼,里头小娘爱吃的全都有了。临走的时候,还说小娘若是想吃长桥烧饼,让西屏提前过去和他说一声便是。”

    “哦,那敢情好,我想吃糖炒栗子和烤红薯,这大冬天里冷着呢,你去挪个大火盆子来,咱们就在这屋子里烤,反正今日我是起不了身了。”

    南枝看了看那价值千金,寻了苏州最好的绣娘,绣了整整一年的床帐,又看了看地上铺着的厚厚的番邦羊毛毯。再看看墙上挂着的郑松平千金一副的画。

    “唉,我家小娘什么都好,就是爱梦呓,奴差点儿都当真了。”她边说着,边给十八娘掩了掩被子,一转身就出门去了……

    剩下十八娘一人躺在那儿,瞠目结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沈泽续娶(四更)

    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除夕夜里。

    年节底里,长安城中几乎夜夜笙歌,世家贵族们宴请不断,几乎一日都不得闲。秦昭今年乃是初次独立执掌中馈,小脸儿都累瘦了一圈。

    十八娘见状也没有脸躺着了,终于妥妥当当的到了最后一夜。一家子人又罕见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食。

    而上一次,却是十八娘刚来的那日,沈泽唤人与她接风洗尘。

    一张大团桌子,坐得满满当当的。沈泽难得满脸带笑,竟然和蔼得像是一个真的父亲,一时之间,看得十八娘毛骨悚然。

    “今儿个趁着大家都在,我有些事情要同你们说。陛下觉得我这府中无人理事,便从中说和了一门亲事,大约十八娘出嫁后不久,你们的母亲便要进门了。”

    沈瑞一听,被手中的梅花雪酒呛了一下,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十八娘也有些意外,毕竟沈泽这么多年都没有提及续娶之事,怎么突然之间就……

    “不知道是哪家的……咳咳?”沈耀见兄弟姐妹们都看着他,硬着头皮问道。

    “是明慧郡主。”

    这一下子,十八娘手中的汤勺也吧唧一下掉在了盘子里。

    不为别的,这个明慧郡主说起来并非皇室血脉,她出生赵郡李氏,没错,就是李谦之的那个赵郡李氏,乃是上一辈的大房嫡幼女,算起来是李谦之的姑母。

    承和三年,陛下旧疾复发,广发皇榜寻医问药,连朝华夫人都束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