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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吾的不肯说。”

    南枝将一个烤好的红薯递给了徐窦,又将另外一个细细地撕干净了皮,给十八娘。

    徐窦白了她一眼,接过来就一通咬,吃得嘴黑乎乎的,“也不知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那小娘还能是公主不成。哈哈,说起公主,我就想起四皇子,那李子君真是笑死人了,谁不知道是咋回事,她还摆了个灵堂,在那儿假哭。”

    这事儿的确是很囧,长安城中的勋贵们,那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硬着头皮去送了银子,烧了炷香。

    十八娘递给她一个帕子,她抹了抹嘴,又接着说道:“自打听说你们家侯爷要出远门,他就死乞白咧的求陛下让他同去,但是陛下怎么可能同意,让他麻溜的滚回来了,这不还在家里头闹腾呢。我娘进了宫去给皇后娘娘守灵,我就遛到你这儿来了。”

    十八娘吃完一个,自觉饱了。烤红薯这东西就是,闻起来分外的香甜,吃到嘴里却又不是那么个事儿了。

    “这事儿是有些怪道,你可遣人看仔细了,别让你哥哥着了什么不三不四的道道。”十八娘用温热的湿帕子擦了嘴和手,皱了皱眉头,提醒徐窦道。

    徐武这事儿,她心中也觉得怪怪的。她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徐窦一听吓了一大跳,“你说得极是,一会我回去就让三郎去打探一番。对了十八娘,你可在长安城里设了施粥的棚子?这又是大雪又是地动,我娘要进宫腾不出手来弄这事儿,让我同你一道办了,就照着你的来就行。”

    十八娘笑了笑,“我在长安城外,咱们温泉庄子那儿施着粥呢。长安城中,二皇子殿下的粥棚子多得都快迈不动道了。我想着就和之前一起打牌的几位夫人一道,改施御寒的衣物了。”

    两人正说着这事儿,突然见东珠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连身上的雪水都没有来得及抖。

    “东珠,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那施的御寒衣物有什么问题?”

    东珠摇了摇头,“咱们的没有出事,别人的就不好说了。小娘可记的同咱们谨记米粮铺子一直过不去的那家黄记粮铺么?”

    “就是那个拿陈粮当良种卖给农家的黄记么?他们可真够缺德的,这样的铺子,竟然还没有倒。”

    “黄记少东家不擅经营,库里头积压的存粮多的发霉了,以前还吃死过人,赔了好大一笔银子。可是我适才去酒楼看账簿,却发现那黄记的少东家正在那儿摆宴呢,口口声声说存货全部都清空了,天不亡他!”

    十八娘一听,心神一凛,这如今哪里能够消耗大量的陈粮,一定是赈灾没有错了。

    李子期带走的那批粮食,她可是遣人一袋袋亲眼看过,亲手从孙家人手中接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那么有问题的只可能是二皇子的粥棚了。

    “你可去看了,是不是二皇子粥棚里头施的粥有问题?”

    东珠点了点头,“是好坏掺杂着的,仔细闻起来有一股子霉味,不过灾民们有得吃都不错了,压根儿没有人注意到。”

    徐窦听得云里雾里的,“二皇子赈灾不都是从粮仓里直接取粮食嘛?为什么还要去买那黄记的存粮。”

    十八娘拍了拍她的脑袋,“他们这一到手,可得赚不少银子呢。低价买入那些发霉的粮食,然后再把粮仓里的好粮拿出去高价卖掉。如今粮价飞涨,有些人真的是钻进钱眼子里去了。”

    徐窦这才恍然大悟,“连灾民的钱都赚,也实在是太缺德了吧?万一那些人吃出了问题,可如何收场?”

    这事儿绝非小事,若当真吃死了人,灾民暴动起来,长安城岂不是要大乱。

    “二皇子府,谁负责这粥棚的事你可知晓?”

    东珠看了看徐窦,支支吾吾面带难色会到道:“是琴娘……那个同黄记少东家一道饮酒的人,我见过,就是经常站在琴娘身后的那个麽麽。”

    她不知道这事儿是二皇子主导的,挂着沈琴的名义,让她背黑锅,还是说她的阿姐沈琴,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还记得初次见到她,她笑得一脸腼腆的样子。

    一晃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你同西屏一道,现在就去二皇子府,你跟琴娘说这事儿的后果。她是个拎不清的,再继续下去,就要酿成大错了。”

    东珠却是把脸一别,“小娘,咱们何必管琴娘,直接捅出去就好了。咱们帮了她那么多次,小娘还起不了身,她这个做阿姐的也不来看。现在外头都唤她观音娘娘呢,好不得意。”

    “我并不是为了琴娘。灾民何其无辜,趁着还没有出事,快些将这害人的粮换了吧。而且长安城若是乱了,势必要血流成河,何必妄造杀孽?”

    东珠别别扭扭的点了点头,寻了西屏,便直往二皇子府而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人命了(金仙打赏加更)

    十八娘一个话本子还没有看完,西屏和东珠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连发髻都乱了。

    “小娘,二皇子府的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奴好心好意告知琴娘,她却叫人将奴打了出来。还说我们是诬告,那粥那么大味儿,只要一闻就能闻到了,怎么可能是诬告?”

    十八娘将话本子放到了一旁的小几子上,“你们可受伤了?是我莽撞了。”

    东珠摇了摇头,“有西屏在,他们哪里动得了我?只不过我瞧着琴娘怪怪的,我刚一开口,她便花容失色,拼命的咆哮,感觉非同寻常。我看她府中的那些婆子们,也慌慌张张的,怕是出了什么事儿?”

    十八娘皱了皱眉,沈琴那么害怕,怕是这粥已经出事了。

    “正好北流出去送阿窦的时候,我让她寻人打探了一番,算算时辰,她也该是回来了。”

    正说着话,北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槛,“东珠说得没有错,的确已经出事了。我去问了下,听说城南离那黄记粮仓最近的粥棚子,今日就出了点事儿,有好两个灾民饮了那儿的粥,没过多久,便死了。”

    原来真的吃死人了!

    “但是没有过多久,就有军爷把人都带走了。后来说是他们实在太饿了,在路边胡乱吃了毒草,这才死的。而之前还哭爹喊娘的亲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军爷,是哪里的军爷?”十八娘皱了皱眉,这事情稀奇古怪的。

    沈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