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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阵前相遇,仍是不死不休,你可明白?”

    李子期点了点头,“小子自是明白。今日您是阿武父亲,下次再见,你便是大楚敌将徐常春。”

    徐常春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比起徐文,他倒是光明磊落许多,也豪爽许多,徐武便是像极了他。

    镜湖先生看了李子期一眼,摇了摇头,复又笑了,“竖子无谋,放虎归山。”

    “先生此言差矣,那长安城哪里是山,不过是有去无回的屠户家罢了。”

    十八娘看着,也是唏嘘不已,徐常春就这样兵败回了长安,赵义还指不定怎么发怒呢,甚至以为他与李子期有了勾结,才能够这样顺利的离开。

    一个大将军,最不应该的便是死在他所效忠的人的猜忌之下,而是应该死在战场之上,这才是属于他的归属。

    “父亲,要走你走,我不走,回去陛下会杀了我们的,我们走好不好,寻个乡野之地,这样你也不算是背主……”

    徐常春却是对着徐文猛地扇了一个耳光,“你可知道我为何留阿武在长安,却将你带在身边?并非全因为你是长子,而是你不及阿武多矣,将你留在长安那繁华之地,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品行不正,是身为武将的大忌!日后这样的话莫要说了!你若是逃了,你阿娘怎么办,阿窦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四章 突变(二更)

    许是因为发现程三郎不在,徐窦闭了闭眼睛,运了运气,大声咒骂起来:“赵琅你这个小人,明明说好了,我嫁给你,你便放过我爹娘还有兄嫂,可是你却杀了他们!你不得好死!拿自己的妻子来威胁她的密友,你算得上什么男人?”

    她拼命的骂着,但是沈琅的脸色却半点不为所动,依旧阴郁得能滴出水来。

    因为挣扎得厉害,徐窦的手腕子上的血越涌越多,将绳子都染成了红色。

    原来徐常春和徐文,都已经被沈琅杀了,那么整个徐家,就只剩下徐窦一人了么?

    十八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她虽然很想救阿窦,可是身后的李唐将士们未必会愿意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胜利,后退三十里地。

    而且就算他们退了,沈琅又会放了徐窦么?

    “沈琅,是男人就下来打一场,刁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李子期阴沉着脸,十八娘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也能够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琅却是笑了,“激将法对我是不管用的,你们若是看不下去了,就后退三十里地。”

    沈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徐窦的身子一晃,挂着她的那根绳子竟然被她用一个破碎了的玉片儿给割破了。

    十八娘大惊失色,长安城的城墙那么高,徐窦若是掉到地上,哪里还有命在。

    而她手中的那块玉片,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正是程三郎送给她的定亲信物,只是不知道为何已经被打碎了。

    十八娘想着,眼泪掉了下来,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墙角,猛的扑了过去,接住了徐窦,两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扬起阵阵尘土,十八娘只听得咔嚓一声,想必那人的手都被砸断了。

    李子期当机立断,“放箭,掩护他们。”

    原来那青色的身影,真是程家三郎。

    程知节终于领着手下的军士,打到长安城,来与他们汇合了。

    程三郎摇了摇徐窦,见她已经晕厥了过去,立刻就着箭雨,快速的回了营,“十八娘,阿窦就交给你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将让西屏将徐窦放进了马车里,然后去寻军中一直跟着的回春堂大夫替她把脉。

    那大夫给徐窦包扎了伤口,摇了摇头,“受了惊吓,并无大碍,过一会儿,就能够醒来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又出了马车。她虽然如今不出站,却还是红樱军的主将,没有躲在车里的道理。

    一阵激战过后,长安城的城楼上,又少了不少人,沈琅杀红了眼,大手一挥,吼道:“开炮,都是傻子吗?用唐炮!”

    说完之后,他的喉头一哽,去他的唐炮!

    赵义那个傻蛋要讲究什么假仁假义,好好的大炮,要叫什么唐炮,这不是明摆了说李唐才是正统么?

    那些守在唐炮跟前的炮手颤巍巍的填了弹,却只听得接连不断的轰隆声响起,只见那城楼之上的唐炮,竟然一尊接着一尊的炸膛了!

    管着唐炮的守将吓得跌坐在地上,湿了一滩水。

    “那炮弹被换过了,被换过了,一进去就卡死了,所以砸膛了砸膛了。”

    十八娘坐在马车辕上,不断的搭弓射箭,却听到身后的徐窦轻声说道:“是郑慧流帮你们弄的这一出吧,他们家是兵部的,最容易做这个。当初在温泉庄子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郑夫人因着牌九之事,与你志趣相投,算是常事。可是郑慧流雪夜给你送保胎药,就不寻常了。他早就是李子期的人了,对吗?”

    十八娘惊喜的回过头去,“阿窦,你醒了!”

    徐窦见到十八娘的脸,终于忍不住扑进她的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十八娘,我们全家都死光了,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们的事,我虽然有所察觉,但是一句都没有告诉沈琅。我知道,哥哥不会愿意看到我害你们的。你相信我。”

    十八娘点了点头,摸了摸徐窦的长发。

    徐窦自然没有说,她若是说了,唐炮的事,自然也不会成功了。

    直到唐炮爆炸了,沈琅的脸色这才灰败起来,他们没有了唐炮,可是李子期的面前,一尊尊黑黝黝的炮管还对着他呢!

    他说着,从脚边拉起来一个人,扯着他的衣领子,对着李子期喊道:“李子期,你看这是谁?这是李括!他可是你真正的堂兄,你们李唐都他妈的快死绝了,你不是为李唐报仇么?看中亲情,有情有义么?后退三十里地,不然我立刻杀了李括,让你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那个正傻呵呵笑着,流着口水的正是傻唐王李括,“包子包子,你是要给我吃包子了吗?”

    他好似丝毫不知道沈琅将要杀掉他一样,两眼放着光的看着沈琅的侧脸,口中不断的喊着包子包子。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傻子。

    他说着,偷偷瞟了李子期一眼,李子期心神一凛,还没有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