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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地画饼,而是在务实地阐述着解决方案,他真的能做到,真的愿意做到。“如果分开会让你忘掉我的话,那就永远不要分开,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地缠着你……那不就好了吗?”

    即使一辈子也无法真正地被爱上,一辈子也无法建立起真正的长期关系,也没关系,就像是在每一次危难来临时,他都会本能地挡在她身前一样,想要和她在一起,是他的本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就满足。刘瑕浏览着他的表情,一时无语,她垂下头,躲开了眼神的交流,摩挲着他指尖的薄茧。

    “……你听起来好可怕啊,真像是个变态stalker。”半晌后,她这么说。

    沈钦大笑,笑完自己想想,“是挺可怕的,如果我喜欢的是一般的女孩子,一定是一场灾难——”

    “所以,我喜欢的才是你啊,刘小姐。”

    “这么说,你是因为只能喜欢我,所以才喜欢我的喽?”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沈钦一下又手忙脚乱起来,“我是——我是——”

    刘瑕偏过头,欣赏着他的窘态,嗤地失笑。

    “奇葩。”她说。“真是朵奇葩。”

    还能说什么呢?她在乎的,他无所谓,他想要的,这么简单,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去抗拒这个事实:沈钦的的确确,给她带来了那么一点希望。

    也许,她的生活会和现在不再一样,也许,她能摆脱父辈带来的血缘宿命,也许,她真的拥有了那么一点点改变的希望……她是谨慎的,从不愿盲目乐观,也许还有些骄傲,不愿承认自己也只是挣扎在命运长河中的一个普通人——如果对任何人都宣称自己已经放弃,这样便可避免失败时的难堪,反而能拥有少许虚假的优雅,其实,在心理学里,这样的自卑陷阱亦很普遍,但事实并不会因此改变,再优雅,这也只是懦弱而已。不管多么难堪,多么狼狈,在挣扎的人,始终手持一线希望,他们始终都还有着那么一丝的机会。

    现在,再不承认,已过分矫情,刘瑕垂眼望着沈钦的手,这双修长、白皙的手,牢牢地握住她的,和她纠缠在一起,怎么也不愿分开——终究,她没想过放弃,终究,希望落到手中的时候,她的本能渴望,依然是握紧。

    “你也许会受到很严重,很严重的伤害的。”她警告着说,尽最后的告知义务。

    沈钦扬起眉,对她笑了,他读懂了她的态度,笑得就像是刚成为全世界的宠儿——世界已绝不仅仅是对他温柔以待,而是仿佛给了他自己最珍爱的宝物,他幸福到了极处,却又还有些受宠若惊、不可置信,他的笑像是在问,“这,是真的吗?刘小姐,这真的是我想的意思吗?”

    “……傻瓜。”她只能如此评价,握住沈钦的手,自然下拉,她靠过去,执行了昨晚在威尔森出现以前浮现的诸多欲念总最旺盛的一个——

    吻住了,沈钦的笑颜。

    第86章 善意警告

    这和所有吻都不一样。

    她有一些比较对象,但那些吻就只是——就只是肢体的摩擦而已,常规的性刺激,唤醒身体,为即将到来的性爱活动做准备,会兴奋,会因此觉得对方比平时要顺眼,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那个超然的她依然存在,冷冷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分析着这个兴奋的男人心里的情绪、念头,本能地计算着他的过去与将来。对方也许已经忘我,但刘瑕永远都在。

    可这个吻,和所有的吻都不一样,就如同在车流中被困的、被反击的那个吻一样——就只是——这么的不一样。

    有人在吹口哨。

    刘瑕恍恍惚惚地想,她的意识从最深层慢慢回笼,像是因极致的刺激而收缩的触角,缓缓张开,外界的信息一点一点地回来,她的脚趾从蜷缩中恢复,烟花般的化学反应留下慵懒余韵,让她的反应比平时更慢,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有人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挣扎——

    她后撤了一点,松开沈钦的手,止住他不自然的扭动,身边好几个病人家属发出善意的笑声,还有人对自己的朋友大声感慨,“是真爱啊……连残疾都阻止不了,这就是真爱啊。”

    “还好啦,没残疾到那部位不是?”

    指指点点中,刘瑕隐约还看到有人拿着手机,疑似正在拍摄,她赶忙为沈钦拉起兜帽——后者脸上的红潮足以染红千百个小学生脖子上的红领巾了,在轮椅上蠕动的样子也十分的痛苦,这多少解释了他主动叫停的原因:反应太大,隐私部位估计是传来了隐隐的疼痛了……

    “先生,你是在拍照吗?能不能删掉啊。”她过去干涉了下,拍照的人倒也配合,一边删除一边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啊,看你们接吻的画面实在太唯美了,忍不住——小姐,你好难得啊,男朋友残疾了你还这么不离不弃——真美丽。”

    “我没有残疾。”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两道澄清声同时响起,几个围观者脸上都亮起了八卦的光芒,刘瑕和沈钦对视一眼,沈钦双手捧心,满脸的‘我被始乱终弃’,“亲都亲了,还说人家不是你的男朋友……”

    周围响起同情的唏嘘,刘瑕有点咬牙切齿:很好,看来刚才亲一下是充能了是吧,现在长本事了,在一群陌生人跟前也敢卖萌了……

    她没搭理沈钦,确定周围人的照片都已经删光后,推着沈钦离开了围观的人群,在小径上缓缓前行——等到周围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她才说道,“在正式确立关系之前,你不是应该善意地警告所有风险吗?我可是把该警告的都给你警告过了——你呢?”

    沈钦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体内被撩起的洪荒之力,这是个很好的状态,被分心了,也就更好面对不堪的回忆,刘瑕垂下头看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分析,“在深网的那则留言,暗示了你有个相当难搞的敌人——这个敌人,有能力为威尔森弄到x公司的员工档案,截留公司内部往来的邮件,为他的身份披上一层最好的伪装。他有财力支付威尔森来往中国的费用,并且我想他应该还懂中文——他可以切入本地的交通监控网络,为威尔森提供完善的事前调查和踩点服务,规划出最大限度回避监控的路线。综合这些信息,我想,他应该是个相当厉害的黑客,能纵横全球的那种,而且还很博学,也许有华裔背景,也许在中国有过留学经历……更重要的是,我想他应该和你曾是意气相投的同志。”

    “在叶楚浩辰的案子里,你说过,叶楚浩辰是你的崇拜者和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