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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点生存智慧,与其不甘不愿的走,让大老板跟着同样心情不佳,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别管自己心里怎么想,讨了老板欢心才最重要。老板一高兴,他好意思不手松一点吗?

    我可没打算老老实实的一路走到西天,中途找个舒服点的宜居的地方藏起来才是最主要的。当然,眼下我还没有想到该怎么逃过观世音等一众神佛耳目的方法,但时间不等人,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了。

    乐观一点,我觉得,我和猴哥好好商量一下的话,没准能共赢。

    他不想去西天,我也不想去西天,多有共同语言啊!

    这只是我自己在心里打的不为人知的小算盘,但表面上,皇帝大大似乎的确为我的决心感动到了,他封我做了御弟!

    想到他是怎么对自己御妹的,我实在很难兴奋起来。

    唉,要是换个皇帝和我拜把子,我这辈子就妥了。

    之后一连串的程序我都不想多提,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国家的朝廷全速运转起来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观世音昨天才现世,我表完决心也就过了一晚上,居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我直接圆润出长安城了。

    我该说皇帝大大太心急呢?还是怀疑他已经猜透了我的心思,特别怕我反悔呢?

    反正我是不会信他说今天是出行吉日这个理由。

    我拒绝了他安排给我的随从,反正都不能陪我走到遇见猴哥,谁知道他们是跑了还是挂了,前者还好,万一是后者……我说了我要积德攒人品的!

    最后,皇帝大大只给了我一份通关文牒,一个紫金钵盂,一匹白马。

    我想象中的金银元宝呢?我白表决心了?

    就算我不打算和你混了,但你这么对我只会更快的失去我你懂吗?

    第17章

    我看着皇帝大大给我的那三样东西,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御弟。”皇帝大大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此去西天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早日取得真经,重回故土。”

    我的第一反应是,感情取不到真经我就不用回来了是吧?

    当然,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被这么说了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陛下,此番一别,不知何年可再见。”我眼含热泪,“贫僧还有一请求。”

    皇帝大大握着我的手里力道立刻变重,但面上还很真诚,“但说无妨。”

    “昨日,陛下请吴道子为观世音菩萨图写真形,这一路天高路远,我想求一副小像时刻带在身边,以坚定我去西天之志。再求一副陛下真容,让我记得大唐煌煌盛世,不要忘了回来的路。”我说的情真意切,旁边有几个多愁善感的还哽咽出声了。

    皇帝大大立刻大手一挥,叫来吴道子,让他赶紧弄两幅速写出来。

    我的表情诚惶诚恐,内心笑开了花。

    吴道子的名字我还是听说过的,不是在这个年代,而是在现代,据说他的一幅真迹值老多钱了。当然,他现在的画也很值钱,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当然要坑两幅走。

    至于为什么要观世音和李世民在画像上,呵呵,一来嘛,是这样要求一般不会拒绝;二来,把这两个人的小相放到身边,当我路中遇到不顺,也有个发泄的对象不是?指着人骂我没胆,但迁怒到画像上总不会有人找我麻烦了吧?

    就算这年代我早就不指望生活水平能够直逼现代了,但我这番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是谁害的,我也要牢牢记住。

    适当发泄有利于心理健康,我认为我的要求合情合理。

    在吴道子画画的时候,皇帝大大没有放缓送我出行的脚步,看来他是铁了心一定要在今天把我弄出长安城了。出了城外,我法明师父和洪福寺里的僧人等在那里,为我送上四季衣物。

    法明师父牵着我猴儿子悟饭,把悟饭递给我,“此次路途艰难,遇到人家的时候你自可化缘,但莽山深林总有不便,带着悟饭,也好有个为你摘果解饥的。”

    我本来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一低头,正好看到我猴儿子黑亮的大眼睛,想起它在金山寺时常常去后山摘果子给我……

    论爬树,我的确没有悟饭的种族天赋。

    吴道子的画画好了,我把那两幅小像放到装通关文牒的包袱里,摸了摸那匹白马的头,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城的城门,心里的留恋不舍满得几乎要溢出。

    这一别,我大概就要定居国外了。

    这时候,有人执壶斟酒。

    皇帝大大举了举杯,忽然开口问道,“御弟可有雅号?”

    我摇头,脑子里诡异的冒出了一句差不多相同的句式——‘妹妹可有表字?’。

    皇帝大大接着说:“当时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御弟可指经取号,叫做三藏可好?”

    三藏?

    三藏?!

    唐!三!!藏!!!

    这名字居然是这么来的?!

    取完了号,皇帝大大给了我一杯酒,我被震的都忘了跟他说出家人不喝酒这一茬了,只愣愣的想要直接喝掉,结果又被拦了下来,皇帝大大低头弯腰,在地上搓起一点土灰来,弹进了我要喝的那杯酒里。

    “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饮下此酒,切记: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皇帝大大笑着说。

    我那个糟心啊,觉得皇帝大大在威胁我。但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捏着鼻子把那杯酒喝干净,努力不去想城门这个地方天天被人畜践踏,地上的土不知道都有什么成分呢。

    等到终于告别,骑马离开的时候,我居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脑子就灵活很多,我立刻想起来那个被取了表字的妹妹原名林黛玉,被她的宝玉表哥渣了个彻底。鉴于我的号也是被皇帝大大新取的,我觉得这是个征兆,提醒我有多远跑多远,否则一腔热血注定付诸东流。

    我一路前行,走的是官道,沿途总有地方可以借宿。不太好的就是我以前很少骑马,技术不太好,当然,皇帝大大送的这匹白马性格温顺,倒不难骑。真正难的是,我从来没骑过这么久的马,大腿内侧被磨得难受,一下马再走路……

    什么出尘的气质都没了。

    我猴儿子倒是适应良好,它整个猴蹲在马上,无聊了就跳下马钻进路边的林子里,每次出来都能摘几个果子,让我对自己未来在深林中的生存能力乐观了一点。

    走了几日,我路过法门寺,被招待一番后继续道貌岸然的表着决心。我听着他们说西天水远山高、路多虎豹、峻岭陡崖、毒魔恶怪,心里简直不能同意更多。

    在法门寺借宿了一夜后,走了几日又到宿州城。过了宿州城,又到河州卫,过了河州卫,我也算是出了大唐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