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碰到木杨氏闹处糟心事儿,她也动真气儿了,“柔桑,二婶子也听说了你大伯一家怎么对你的,只是说来说去还是你的血亲!”
秦二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家人又出什么妖娥子了?“二婶子,大伯家可没有把我和哥哥当成亲人看待!”否着原身也不会被活活饿死了,木柔桑从来认为她只须对木槿之负责便可。
“二婶子?”
秦二婶回过神来,对上木柔桑清澈的明眸,“柔桑,你得小心你大伯父一家子,今儿我带人带打井,你大伯娘坐在院门口瞧见了,你也知道她那张碎嘴说不出好听的。”
木柔桑眼眸流转,“二婶子可是听到不好的嫌话?”这年头,没网络,没小说电视看,每每夜幕降临,除了造人之外,只有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回想自家并无做得出格之处,她很疑惑秦二婶为何如此谨慎?
秦二婶把她抱到腿上坐好,木柔桑有点小扭捏,人家内芯是大人好么!忽略了她的小板凳身材。
秦二婶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灶屋里,隔着窗子远远的瞧着外面忙碌的几人,联想到木槿之,木柔桑这一年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唉,若是她家父母没有那么早离世该多好。
“二婶子,我不甘心!”木柔桑真的心里很难过,连疼她的二婶子都这么说。
“唉,这就是命啊,都是苦命的人,柔桑,二婶子也是听到了些闲话,你自己面子上过得去就行。”秦二婶很忧伤,两兄妹好不容易日子过得松快些,连带她家也轻省了不少,自然是有人看不过眼。
邻里间便是如此,要么大家一起穷,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一家比其他人家富裕了,称得上富户了,那就成了那针尖尖扎人眼。
“二婶子,可是到底听到啥闲言碎语?”木柔桑想着打井的事儿是不是有点招眼了,即便是如此,她也会坚持!
“我本来不想污了你的耳,只不过今早上你大伯娘又说了不少难听的,加上你们端阳,中秋都不曾上门送节礼,你送去我家的到是刺了她的眼,这不闹出一堆事儿来,到是连累到你身上了。”
秦二婶本不想给木柔桑添烦恼,后来想着木槿之上学堂了,这首先亲戚不和传出去就不好。
“节礼?”木柔桑一时回不过神来。
“是啊,就是你送了其他人节礼,可是你的亲大伯家却没有,说你家如今富有了,便瞧不上他家这门穷亲戚之类,你也别往心里去,大都是面子情就行了。”
秦二婶不管是私心也好,还是为她两兄妹也好,绝对不会让木云一家坏了木柔桑一家的财路与名声。
木柔桑气不过,晚上同木槿之讲了,没想到他是点头同意的,“哥,为什么?”
木槿之放下手中的毛笔,“妹妹,我又何曾不痛恨大伯一家,只是这面子上还需过得去,妹妹别生气,左右咱家就按着村里走亲戚的规矩来行事。”
木柔桑气恼的踢蹬着小短腿,翻身爬到炕上拿被子一卷,背对着木槿之不吭声,神马极品嘛,逢年过节还要给仇人送礼,她就是心气儿小怎么着!
难得瞧到她娇憨之态,木槿之心底很难过,自母亲去世后,又经历了那场离奇的病后,木柔桑好似突然懂事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瞧见她像个五岁多的小女孩该有的可爱了。
“妹妹,别生气了,是哥哥不好,你先听听哥哥的意见可好?”木槿之爬上炕摇摇自家妹妹。
“哥,我真是气不过,上次你说教意杨哥识字,我认了,左右他是无辜的,也是我们嫡亲的堂兄。”她鼓着腮帮子据理力争。
“可是妹妹,你忘记一点了,我们俩还小,而且妹妹将来还要嫁人,哥哥不希望......”
她就是泼辣又怎地,“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瞧见木槿之一脸为难,她的心没来由的一软,想来也是,再怎么痛恨,在木柔桑眼中是陌生人的大伯一家,在木槿之眼中却是嫡亲的血亲,“好啦,哥,我知道了,左右不过些铜板子的事儿,也就仅此了,别的,哼,他们就甭削想!”
人敬她一尺,她必还人一丈,反之,她必以牙还牙!她可不信这所谓的大伯一家就冲着这些节礼,只恼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服木槿之。
☆、第036章
第三十六章
“妹妹,说起意杨哥,到是忘记教他识字了!”木槿之对于像蚂蟥一样的大伯家,他觉得需要开始采取一些手段了,他的妹妹他必须护着,哪怕是叫她心里不痛快都不行,不得不说,木槿之与木柔桑真是亲兄妹。
“哥~~~”木柔桑红通通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不高兴,她还在气头上呢就提这一茬。
“妹妹别恼,哥哥自有办法叫大伯一家断了念想,哥哥知道你心中担心什么!”娘尸骨未寒,大伯一家迫不及待地把他家值钱的东西都拿走,欺的便是两兄妹年幼无知,他木槿之从来没有忘记。
自知道木云一家传出的风言风语后,木柔桑本着清者自清的原则,并没有站出来指责,而是继续该怎么过便怎么过。
随后,家里的井打好,木柔桑拿空间里染好的布开始给木槿之和自己缝制冬衣,她的想法很简单,在房子没机会盖起来前,她能关起门来吃好睡好,住得舒服那是必须的。
给两人各做了两套夹衣,两套冬衫,一人一身棉袄,这才给被套和两床蚊帐也绣上了花。
订的木架床也送过来了,选了浅湖色的棉布缝了两床被套,她缝的是现代的那种,只不过没有拉链,她把不盖的那头两片被叠起来,里面用缝上细布条系紧,这样拆洗很方便。
等到忙完这些事,木柔桑才发现已经是十一月底,寻了个时间又去镇上把订制的兔皮靴子取回来,木槿之见到后啥心情?
“妹妹,这床真软和,这靴子也是,现在学堂里很冷,先生又不准我们点碳盆子,一到授课时间我们就感觉泡在冰窟里。”
木槿之的脸上洋溢着属于这个年龄的幼稚与单纯,一会儿得意的穿着兔毛靴子在地上踩来踩去,直嚷嚷真软真暖和,一会儿又摸摸漂亮的床单,被子。
“妹妹,咱家以后真的有木架床睡了?”
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这好似只有梦中才会出现,虽知道自家今年进项不错,但是当白花花的银子变成实物时,给他的冲击更大。
木槿之伸手再次摸摸木架床,木色的床在这温馨的夜晚,散发淡淡的木香,木槿之心中有什么破土而出,油灯下一双黑眸星光点点,那是幸福、喜悦的光芒。
“是的,哥哥,以后咱再也不用睡炕了。”那种躺下去背烫得发热,胸前却凉风习习的感觉她再也不要了,难怪家里是用炕,原来是因为村里基本每家每户都会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