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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店里来说,要交五百两的保护费,还限了三天内交出来。”

    木槿之骇然道:“铺子开张时我就拜过山头了,也送了份厚礼,每月的费用也没有缺,怎会如此?你快些细细说与我听。”

    他一下子嗅到了此事中敏感的问题。

    木柔桑摇摇头道:“今儿两个铺子的掌柜都打发人来说了,近日总有人在铺子周围聚而不散,看着就像是盯上咱家铺子了,按理儿说,咱家铺子也不过是普通铺子,即没有红得发紫,也没有日进斗金,怎么会如此要挟我们。”

    她现在有种想捏拳头揍人的冲动,恨不得狠狠的胖揍那些挑事人。

    木槿之沉思片刻道:“我再去与那位爷沟通一下。”

    木柔桑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第二日,静居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说谁过来了?”木柔桑伸出小指掏掏耳朵。

    春风扯扯嘴角,她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位主子是个有主意的,根本不需要她多言:“回姑娘话,周姑娘与刘姑娘过来了。”

    木柔桑摸摸后脑勺望着屋顶,然后问春染、春意:“今日过节?”

    两人立刻摇摇头。

    “即不过节又不是过年,她俩来做甚?”

    她家住在县里快一年了,除了过节有人情来往,木清溪可是从来没有踏过自家的门,哪怕是走错门的可能都没有,更别说这两位娇滴滴地姑娘了。

    “春染,你去把人请去花厅,春意给我备衣裳。”

    木柔桑转过身出了西厢的小书房朝自己房间走去,却没有看到自家两个丫鬟在她身后挤眉弄眼,春意朝春染眨眨眼,保证自己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春染这才放她离开。

    春意快步追上木柔桑:“姑娘,如今秋季到处一片金黄,不如我们也应应景,我记得衣柜里有一套橘色的裙衫。”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木柔桑伸出小手戳戳她脑门子:“当我不知你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春意以为木柔桑不乐意,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没想到她笑道:“不过那身衣裳配上那个錾金缠枝牡丹的缨络到是不错。”

    “姑娘说的可是那个有白玉如意锁的那个?”春意立刻明白她指的是哪一件。

    木柔桑点头道:“正是杨子轩送过来的那份谢礼,好像还有好些好看的绢花,赶明儿你寻了那盒子出来,挑几朵给凤钗,再单捡些给桃花备着,对了,若是有桃花状的也一并留给她。”

    桃花因其名而独爱桃花,无论是衣裳上,还是裙摆处,皆有桃花为伴。

    春意得了命令,笑道:“姑娘,明儿一早奴婢便去翻出来,只是姑娘的绢花儿也太多了,春染上个月才去小库房里单找了一个箱笼来堆放。”

    木柔桑漫不经心的问道:“有如此多?”她还真没细想过。

    春意随她进了房间,一边到衣柜里找那件衣裳一边笑道:“我的好姑娘,每年过节过年的,杨少爷和襄阳王爷那边,在礼单上必会有一盒子最时兴的绢花,可是姑娘再怎么戴也戴不过来。”

    木柔桑歪着脑袋,从铜镜里看着模糊的,忙碌的身影浅笑:“我到是不记得这许多,只不过梳妆台上就有许多。”

    “那都是奴婢与春染挑出来的最好的,又是最适合姑娘的。”

    木柔桑拿起梳妆台前的梳子慢慢的梳着长长的青丝,她上辈子一直是一头清爽的短发,没想到还有机会留这长长的三千烦恼丝。

    “即如此,你不如拿些出来分给丫头们,剩下的等年前带回小山村,想必那些小姐妹们还是极爱的。”

    “不喜欢才怪呢,那花儿不是宫里造的,便是京城有名的脂粉坊出的,哪一朵不比咱县城里卖的要好。”

    春意其实很乐意把那些绢花卖了换银子,不过春染当时就赏了她两个脆响的弹指,还骂她钻钱眼里了,这些是朋友送的礼,拿出去换银子没得被人看笑话,要是传到那两位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丢的可是木家的脸面。

    春意把衣裳翻出来抖了抖:“亏得前两日做好后过水洗过了,又烫得直直的!”

    她帮木柔桑换上衣服:“姑娘的皮肤白,穿什么色的都好看。”

    “是呢,要说这皮肤,奴婢见过的姑娘们中就咱姑娘的最好,再来就是三姑娘的豆腐皮肤了。”

    春染穿过外次间,挑起碧纱橱上的帘子走进来

    又说道:“姑娘,人已经请去花厅了。”

    木柔桑对着铜镜照照,问道:“可探出是什么事?”

    周宝儿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会子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亲戚,很是奇怪。

    “奴婢在门外候了一会儿,隐约听说与秋谷子有关。”春染压低了声音回应。

    “秋谷子?这和我家有什么关系?”木柔桑停下正在整理衣领的手问她。

    春染接过手来一边整理一边道:“姑娘你忘了,小山村的谷子不是被咱家收上来了吗?”

    木家开了粮油铺子,光靠那点存粮是不够的,这次秋收后,村里听说她家开了铺子,都主动找到村长家,请了他老人家来说项,收了村里的谷子。

    “哼,人家自己愿意买给我家,送上门来的银子难道还有往外推的理儿?更何况我家的斗是实打实的一斗,而不是十二分斗,村民们自然乐意与我家打交道。”

    其实,这也是商人惯用的伎量,只是木家不屑于此道,用十二分斗来收谷子,再用九分斗卖米,这一进一去,便落了两分斗的米,五斗的米能卖出六斗的钱,这还是有良心的,那没有良心的还掺了老几年的陈米混着卖,做了手脚后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姑娘,奴婢就奇怪了,这事儿不是周老爷,周夫人管吗?什么时候周家是周姑娘当家了?”

    春染说出心中的疑问,春意也在一旁说道:“那更怪了,即然是为了谷子的事,为什么那个刘姑娘也同来了?”

    “左右也知两人的来意了,出去看看便知了。”木柔桑不耐烦猜来猜去,反正谷子已经进了她家的铺子,难不成还要她家吐出来不成,想想都没门儿。

    收拾妥当后,这才带着两丫头去了花厅,周宝儿伸手摸摸了椅子,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上会蔡老婆子回家禀报,她当时听了一耳也没放在心上,原以为蔡老婆子不识货,误把草梨木当成了黄花梨木。

    刘玉兰轻摇团扇柔柔地说道:“宝儿妹妹,不是说你家这个表妹只不过是从乡下搬上来的泥腿子吗?”

    她的一双美眸打量了一番四周,轻语:“还真没看出来哪儿沾了泥性!”

    周宝儿瞪了她一眼:“我问你,杨子轩为何今年没有来县里?”

    刘玉兰伸手挡住微张的樱唇,瞪圆了眼睛看向她:“难道我家表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