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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量不够强,又不好去麻烦旁人,查人可是很费人力物力的。

    “要不是舅舅手上人够用,还真不好追查,虽然人已死,但死人早样可以开口说话,这事水落实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木槿之不想她太过烦心,便开口安慰。

    木柔桑笑道:“知道了,没想到离开县里发生了这许多事。”

    这时拾书抱着个大坛子进来:“姑娘,紫苏姜来了!”他把那大青坛子放在屋子正中,那坛子却是有五岁孩童般高,却是鼓鼓的罗汉坛。

    木柔桑哭笑不得地指着那坛子道:“哥哥,不是吧?这许多?”

    木槿之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时大伯娘同我说时,已经把东西交给下人了,我只当是一小坛呢,哦,我好像听她说了一嘴,还加了些杨梅一起腌了!”

    “哥,这么大一坛子,我要吃到猴年马月去了!”

    “拾书,你回头去街上帮姑娘买些白瓷小坛回来,分成一小坛一小坛,妹妹,左府不是人多嘛,你看两个庶出表姐妹,还有表哥表弟,再加上外祖母,夫人,还有那结一等丫头,嗯,好像还不够啊.......”

    在木柔桑气鼓鼓瞪着他的目光下,木槿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哥哥想的虽是馊主意,却不失为一个办法,就这么办了,拾书,给我多买些小瓷罐回来,把这些东西都分装到小罐里。

    罐子要很好看的那种,算算人数,除了我哥哥刚才说的那些,多出来的哥哥你带几罐回帐房府捎给桂芝姐,另外,今天我得了人家的好处,总得表示一下,剩下的请舅母派人送去李府,哈,就这么办了!”

    当吃货面对消化不了的东西,还得硬起心肠咬牙送给别人,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四十二年秋,刘桂芝为魏安平添了一长女,木柔桑闲暇便是打理自己家的产业,不过是每年进帐翻了一番,因长期客居左府她并没有再扩充产业,日子过得去,每年有个两万多两的雪花银进帐,另有八千多两是布行的黑帐,直接扔进了她的空间,那处已成了她的小私库......

    日光倾城,流年似水。

    大周四十五年金秋,木槿之终于参加了秋闱,这一次有左人佑这位香亲舅舅护航,他顺风顺水的考完试。

    木槿之与左人贤同时参考,只待中了举人再在州学念上三年,两人便可直接进入国子监了。

    这一日,拾书等人并左人贤的小厮们一起守在院门外候着,当院内地铜钟敲响时,拾书他们紧张地盯着那张沉重地朱漆大门,只盼着自家少爷能早些出来。

    铜钟响过后,里面传来喊声似在说收考卷了,随之,厚重地大门缓缓地被打开一条小缝,门内的如释重担,门外的希望无限......

    一个个焉啦叭叽地学子,低声对着答题,迈着踉跄地步子慢吞吞地朝大门走来,十一天紧张、坚难地考试,早已磨灭了学子们的所有热情,唯有那些对考试充满信心地,才三两成群地议论答题。

    木槿之走在最前面那一拔出来的,人还好,就是顶了两个黑黑地猫儿眼,背着个竹篓子晃悠悠地出来了。

    “少爷,少爷,这儿!”随着拾书的这一声喊,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少爷这儿,少爷,奴才在这边......”

    拾书和研墨忙迎了上去扶住他。

    木槿之行至大院门口时,对左人贤的小厮们说道:“你们先在这处候着贤表弟应该会晚点,仔细别冲散了,我们先到马车处,等会儿这里人很多。”

    研墨、拾书忙扶了走路不稳地木槿之去了马车边。

    “少爷,你可算出来了!”拾书立刻捧着热乎乎的老母鸡汤奉上跟前。

    木槿之晃晃发晕地脑袋,也不矫情,伸手端过来用勺子微啜了一口,眯起眼睛大赞:“是桑儿的手艺,这厨艺越发了得了,唉,也不知将来便宜了哪个!”

    木柔桑已十二岁,他已十五岁,这婚姻大事便要提上来了。

    拾书捧着汤盅笑道:“咱家姑娘性子好,样貌好,厨艺好,女红出色,一举一动哪不是如大家闺秀一般,少爷,到时只怕是木家有女百家求呢!”

    这话儿说得木槿之心花怒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大笑:“拾书,你越发有出息了,没错,咱家桑儿不但闺阁礼仪比旁家的更甚,而且持家有道啊,这些年真是苦了她。”

    拾书嘻皮笑脸道:“咱家姑娘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可不是么,咱家姑娘可金贵着呢,依奴才瞧,少爷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不过,少爷,咱是不是先回府去啊,想必姑娘已经望眼欲穿了。”一旁地研墨也不甘寂寞。

    这次秋闱与上次考秀才不周,一共是十一天,每三天为一场,中间休息一日。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来点热汤,你们看到贤表弟了吗?”

    研墨忙从马车上拿了把小椅子伺候他坐下,对他说:“回少爷话,二表少爷还没有出来,应该快了。”

    拾书知道木槿之现在怕是很困了:“少爷,要不你喝点汤后,回马车里先闭会儿眼?”

    木槿之摆摆手道:“不了,我这一次的房号靠外头,收卷也比他要早,现下出来的人太多,大概是挤散了,叫洗砚和润笔分头去找找。”两人原本就约好了每考完一场便在这槐树下碰面。

    研墨忙叫了远远候着的两人去找左人贤,自己与拾书小心的伺候着木槿之,见他噙泪不停打哈欠,劝道:“少爷,要不你先上车靠会儿,等找到了二表少爷,请他一同上你的马车,你看如何?”

    大抵考生都有这种心态,考时恨不得笔头咬烂,考后兴奋得满世界对答题,木槿之正处于这种纠结的麻花心态下,即困得不行又想第一时间与左人贤对对答题,看看两人能考到什么名次。

    木槿之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便在两人的扶侍下上了马车,拾书与研墨刚刚退出马车,里头便传来了轻鼾声,拾书心疼地悄悄说道:“少爷这一次真是太累了。”

    研墨沉重地道:“少爷也是没有法子,靠人终不如靠已,他是想更好的照顾咱姑娘,这些年,少爷总觉得他亏欠了姑娘太多。”

    拾书一时无言可对,随侍的四个人都知道木槿之的心思,所以,他才会比旁人更努力,只为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好叫木柔桑以正经地官家小姐身份出嫁,也好叫她出嫁后有个正经的依靠。

    两人在马车外又等了一阵子,只见洗砚远远地跑过来,待到了跟前大口喘着气,本欲开口说话,见拾书把食指放嘴边嘘了一声,他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家少爷睡着了,笑道:“二表少爷出口场就累晕倒了,他家的小厮们已经把二表少爷送回去了,只留了个小厮来给少爷送信,结果人被冲散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