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67
    用力咳出来。

    “姑娘,姑娘?快醒醒,快,快,再拿些凉水来,定是又渴了。”

    柳姑姑又急又恼又恨自己,不该偷偷瞒着木柔桑,把她欲赏灯一事悄悄告诉了苏瑞睿,明明知道这小姑娘是个倔强的,偏还对那人抱了一丝希望,想着有自己的看顾,入了那府定是会周全的活着。

    “姑姑,水来了。”

    有小丫头早就又凉上了温开水,这会子正好端了过来。

    柳姑姑伸手接过水碗,眼见得木柔桑难受得秀眉拧一团,心中越发的心疼。

    “姑娘,快些张嘴喝些水。”

    木柔桑只觉得柳姑姑的声音,似从十万八千里外轻飘过来,身子如柔软的棉花完全使不上力。

    好不容易觉得口里有些凉凉的液体流了进来,已烧得糊涂了的木柔桑,如同溺水的人抓紧了那根救命的稻草,她想拚命去多喝些水,却总是力不从心。

    柳姑姑见她能喝些水了,心下也松了些,便又对春染说道:“把鸡蛋打了蛋白,用银酒杯盛了拿来,快去。”

    跟着又说道:“记得定不能叫那蛋黄滑进杯里。”

    春意忙把取来的烧刀子拿出来:“姑姑,酒已经准备好,要怎样弄?”

    “你和春风先到姑娘的床里边,仔细别冻到姑娘,拿帕子裹了银锭子沾了酒,一个给她擦脚心一个给她擦手心,小腿和手臂皆要擦拭。”

    又对一旁打下手的春景道:“你就在床边帮姑娘擦另一边。”

    她刚吩咐完,春意她们也才脱了鞋爬进床内,春染便拿了打好的蛋白过来。

    “姑姑,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柳姑姑示意春景帮忙取了春染手上的东西,方才说道:“你过来扶着她,我得用蛋白给姑娘刮背,她嗓子里积了痰堵住了。”

    柳姑姑听得木柔桑的嗓子里传来一阵扰人心烦的声音,越发心急了,这大半夜的也请不到大夫,只得拿了从宫中学来的办法救急。

    春染不敢怠慢,忙递了杯子,又帮忙扶起木柔桑掀开了她后背的衣服。

    “你们一个个也真是瞎胡闹,怎能让姑娘在外头受了寒,回来还饮这许多酒。”

    她一边骂道,一边拿了酒杯快速的用帕子包了杯口,手一翻,便把杯口倒过来,对着木柔桑的背用力的刮拭。

    不时她的背上便出现了一道道红痕,随着柳姑姑的动作加快,那两道又粗又艳的刮红,越发鲜红得刺人眼目。

    众人这一忙活便已到了鸡打鸣时,等柳姑姑把杯中的蛋清换了三遍,木柔桑的背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紫红,屋内飘荡着浓浓地烧刀子味。

    “去把门帘挑起,把屋内的酒气散散。”

    春染等人早先给她擦手脚也是红通通一片,现下身上除了前身和脸蛋,没有一处皮肤是能叫人敢看的。

    春意累得手都快脱臼了,伸手摸摸木柔桑的额头,顿时大松一口气:“姑姑,大好了,姑娘大好了。”

    她一时激动,不免声音有些大了,柳姑姑遂骂道:“姑娘退烧了自然是好,你还生怕老夫人不知道,想自个儿挨罚不成,就今晚这事儿,若是叫老夫人知道了,定是不能轻饶,重点的还有可能会被发卖掉,端看主子们的心意了。”

    ☆、第241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要.....”木柔桑的声音十分微弱,却也叫留心她的几人听了去。

    柳姑姑极为内疚,拿帕子一边给她擦背,清理掉背上的蛋白,一边在她耳边细语。

    “姑娘只管放心睡会儿,知道姑娘看重这四个丫头,定不会叫老夫人寻了错处发卖了她们。”

    只是这四个丫头,少不得要挨些罚了,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跟在主子身边,已算是烧了高香。

    木柔桑听了她的话,脑子晕晕的,已无力去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只知道这四个丫头没事便昏睡过去了。

    这事儿到底不敢瞒了老夫人,一早柳姑姑便亲自去回了话,又细说了晚上怎样处理的,左老夫人原本听到她发烧了,这心也跟着揪成了面疙瘩。

    拿起拐杖狠狠地戳着地面:“昨儿,我家桑丫头还是好好的,你们这些下人到底是怎么服侍姑娘的,莫不是一个个喝酒耍赌分心,对姑娘照顾不周全?”

    她心中十分气恼,这么多个下人连个姑娘都照顾不好,遂又问道:“你是怎么帮姑娘管教下人的,不要以为你是宫里放出来的,老太婆子便要给你三分面子,我家桑丫头若是出了丁点事,你也甭想逃。”

    柳姑姑身为教养姑姑难辞其咎,只得小意的不断赔不是,又道:“好在昨晚已经退烧了。”

    一旁的夏雨与秋菊生怕老夫人翻昨夜的事把二人揪出来,忙也站出来求情,秋菊劝道:“老夫人,您昨晚不是说要夫人打发人去请大夫吗?”

    眼前的左老夫人冷冷地看向她,吓得她心肝儿一颤悠,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姑娘身子不好,还是先请了大夫瞧过吧,老夫人要怪下人们,也要等到姑娘大好了才行,这会子姑娘那边离不得人。”

    左老夫人这才收回恶狠狠盯住她的目光,又喊了冬梅过来:“你去趟夫人那儿,快些叫人请了大夫过来。”

    自己却是拄着拐杖去了木柔桑的屋子里,眼见得服侍木柔桑的丫头们一个个眼睛红红,憔悴得利害,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忍住了,没有当场发作为难这些丫头们。

    待她走到木柔桑的床前仔细一看,只觉得她就是被那寒霜打过的娇花,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左老夫人叹了口气,坐到床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小猴儿,小猴儿?可要快快好起来。”

    木柔桑不知躺了多久,朦胧中似听到了老夫人亲切的声音,心中一阵酸痛,眼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滴落,又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替她拂去眼泪。

    “乖孩子,忍忍,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可怜我家小猴儿,真是造孽啊,怎么就不是我这老太婆子病了呢,叫个小孩儿怎么熬啊。”

    左老夫人见她这样儿,又想起早逝的女儿又一阵伤心,坐在她的床边抹眼泪。

    “妹妹,妹妹!”

    木槿之一得到消息便急匆匆地从前院赶了过来,人还没进屋子已着急得大喊。

    木柔桑这回听得真切了,心中越发难过,到底还是叫木槿之伤心了。

    “外祖母,我妹妹怎地了,她一向好好儿,怎会病得如此利害?”

    木槿之大口喘着气,白净的脸已冻得通红,哈出的白气在他鼻尖凝成了小水珠,眼里溢满了忧心。

    自小到大,他最怕的便是木柔桑病倒,当年瘦如柴杆的她在他怀里已经断了气,后来好容易才缓过命来,每每想到他怀中轻如毛发,瘦小的木柔桑,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左老夫人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