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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已卖与我家,只是那些庄户是否听话,还得等旺财叔带了富荣、富安两人过来后再定。”

    柳姑姑想了想也觉得不急一时,只待旺财过来后再议。

    桃红李白,烟花似锦时。

    木槿之趁着一日沐休时,去找了左人佑,听得自家外甥过来,诗性大发正在泼墨豪洒的左人佑搁下手中的笔,伸手摸摸自己的小山羊须,问道:“你今日沐休?不去找你的同窗玩,来找我可是有事?”

    木槿之忙请了安,又自发找了一椅子坐下,方道:“原是不该为这等子小事打扰舅舅的,只是小子来京城也有几月,托同窗也打听过,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宅院。”

    左人佑略想了一下,说道:“原是为了此事,莫急,这事儿得慢慢寻访,便是那外放的官员,也不会把手中的宅子卖掉。”

    宅子不同田地,却是可旱涝保收!况且京城寸土寸金,便是有了宅子多数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

    他遂又问道:“你大概准备了多少银钱?京城大宅院皆在百万两以上,若是一旁的,又或是小点的大多是在七八十万两左右。”

    “不过,我劝你不要买得太远,一个巡逻不勤,二个以后上早朝不方便。”

    木槿之经他这般提醒,一时却又犯难了,他手中虽原有二十八万,只是给木柔桑添田地用去了七万多,虽说去年他花了十多万进货贩卖到西域,一倒手赚了几十万,只是这些远远不够,他家的妹妹可不能寒碜的嫁过去。

    “舅舅,有没有更便宜点的,小一点也可以!外甥手上虽有些银子,但却是要留一部分给妹妹备嫁妆用。”

    他打算给木柔桑多添些古董,左人佑看了他一眼,又拿起狼豪笔在宣纸上写起来,一边说道:“桑丫头的嫁妆不必愁,田庄、铺子,院子,都有了,听她说打家具的上等木料,这一次也叫下人运到京里来了,那便只剩下陪家的首饰、布匹、还有就是些古董之类了。”

    经他这般一说,木槿之突然觉得他真的不需要花太多银子了,原本当年与杨子轩、苏端睿一齐合伙端了个强盗窝子,那里面便有不少古董,只是木柔桑嫌有些古董太大不好收箱笼,便只挑了一对前朝冰裂纹双耳花瓶,剩下的却是好收箱笼的小件董,像熏炉,风灯之类的。

    “是,往日在蜀州时已慢慢收集了两三本孤本,又得了一副金朝时的清荷图!原本家中也有不少皮毛,到时尽是要给她陪嫁的,这样一来,便只需再寻些上好的皮毛并古董就可了。”

    木槿之知木柔桑并不缺首饰,也知她手中还有好几斗珍珠,两兄妹早商量好,这些都是算在陪嫁里。

    “嗯,我记得猫儿胡同住了一户人家,那人与你干爹有久,当年他也只是膝下唯有一独女,如今已随女婿外放做官,他便欲卖了京里的宅子,打算告老还乡去。”

    木槿之忙站起来做揖,说道:“多谢舅舅为外甥操心了。”

    他也是思来想去唯有找左人佑,若是还差点,到时看能不能借点先用一下。

    左人佑受了他这一礼,又说道:“你入了国子监,将不再以八股文为主,但也切莫要忽略了君子六艺,往往一些小细节便能决定一件事。”

    说完又考了他六艺里的礼、御两处,只因他目前学的便是这两艺,见木槿之样样对答如流,方才道:“贤儿一向性子跳脱,有你在旁看着,这几年到是改了不少,待他再在国子监里磨上几年,我也能安心了。只是有一点,他却也不无优点,你因幼年失怙,又要照抚幼妹,自是比同龄人更沉稳,却是因过于谨慎而不擅与不同人来往,往后,你便跟着贤儿多出门应酬一番,想来等到三年之后,你便另有作为了!”

    “多谢舅舅提点,外甥受教了!”木槿之十分诚肯地回应。

    左人佑见他明了,便挥手示意他下去,自已继续捡起刚写的诗查看起来。

    木槿之刚从他房里出来,却是见到研墨正在书房院外的门口来回走动,拾书也正在那里陪着他。

    他心中一动,急步走到院门口,开口问道:“研墨,不是叫你出门打听事了吗?”

    研墨见他出来,兴高采烈地说:“少爷,成了!”

    木槿之看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走,回屋再说!”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带着两人三步并两步,快速返回自已的小院,见得院子有婆子在扫地,便使了个眼色,说道:“拾书,你与研墨随我把书房里的书搬出来晒晒。”

    拾书,研墨忙应了,跟着他进了书房,木槿之站在书房窗户口,望着院子里,方才道:“说吧!”

    “回少爷的话,正月里议的那事,今儿成了!”研墨好似是有人为他出了一口恶气,谁不知自家少爷最疼姑娘了。

    木槿之点点头,说道:“有杨大哥在后面帮衬,这事儿想不成都难,把事情详说一遍。”

    原来木槿之见木柔桑受了侯夫人的气,却偏又似对着个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便与杨子轩商量了这一处戏。

    研墨又道:“少爷,未来姑爷说了,那位爷正月里一直都窝在家中,原来那位爷是因新娶了夫人,正是如胶似膝的时候,奴才也无法把那爷强拉出来吧。

    后来奴才却是通过旁人认识了他身旁小厮的干爹,几杯黄汤下肚,什么都抖出来了,奴才想啊,那个什么黄姨娘的,以前听小桐说过,原是想爬姑爷的床,偏咱姑爷滑不溜丢。奴才便使了银子与那老头说了些话,那位姨娘原是个会掐的,不日便与那世子夫人掐起来,后院失了火,那位爷便嫌弃了,自个带着小厮出来遛弯了。”木槿之问道:“可是收干净尾了?”

    “少爷放心,那位头牌姑娘已经拿了银子走水路回南方了。”研墨接着又道:“是奴才托人护送的,保管叫那姑娘平安到家。”

    木槿之叹道:“可惜,连累了世昌伯家的大少爷!嘿嘿!”

    “少爷放心,那位杨世子只是把钱少爷打伤了,并无大碍,只是听说那怡红院的妈妈被这事气得下不了床。”研墨觉得有必要补上一句。

    “哼,胆敢使人用迷药迷晕清白人家的女儿,那日那位姑娘,瞧她那泼辣劲儿,便知是世家女!你等着瞧,过不了多久便有好戏看了。”说到这儿,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当日救醒那姑娘,却被当成了狼,还顺带左右开弓,赏了他两巴掌!

    研墨站在他身边不远瞧了瞧,装着他什么都没看见,默默低头找蚂蚁。

    果然,不出几日,便传出怡红院的妈妈冲撞了怀庆公主的仪仗,这位嚣张公主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拆了那个怡红院,聪明人发现这里头透着古怪,却也因为聪明,把自个儿嘴巴闭得牢牢的。

    这事儿也传到了木柔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