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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比蜀州的庙宇更繁华。”

    靖安郡主原就是活沷性子,哪会放过此等热闹,便与木柔桑快步行入人群中,一大红一浅胭脂端是引人注目,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少奶奶出行,好在如今木柔桑已嫁人,出门也不用再弄个布片子遮面了。

    在众多的视线中,有一道却是极不寻常,饱含痛苦、思念又恼怒的眼神,一直追遂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

    “王爷!”

    樊应德心疼的小声喊道。

    苏瑞睿一身狐腋锦袍,外罩墨色暗金繁纹斗篷,厚厚的帽子遮去了他大半容颜,唯有一双无情眸此时有了剧烈的变化,脸色也更加苍白,伸手轻轻捂住胸口,他失去了心......

    “无事!”冷冷的话语在这寒风中越发冻得人心慌。

    他抬头抬胸望着消失的娇小人影,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又恢复到了往常的冷漠样儿。

    樊应德想恨木柔桑却又恨不起来,心知并不怪她,将心比心,若他自己能有后,能有个可爱的姑娘,怕也是舍不得往火坑里推。

    “她为何在此处?”

    苏瑞睿的声音细若蚊鸣,在他身后的樊应德顺风听得十分模糊,心下猜揣怕是与杨二少奶奶有关。

    他再次望向木柔桑行去的方向,最后说道:“走吧!”冷冽的男低音夹着丝丝令人心疼的凄凉消散在寒风中。

    木柔桑猛地一回头,为何心会悸动?举目望去却只见人头攒动,并无异样。

    “妹妹,怎地了?”靖安郡主嫁过来后,随了木槿之唤她妹妹。

    她回过头来嘴角噙笑,说道:“无事,只是晃然间似遇见了熟人,再细瞧去并未发现。”木柔桑秀眉轻颦。

    “咦,那处有唱大戏的,走,咱们去瞧瞧吧!”靖安郡主拉了她往那里三圈外三圈的地方钻去,唬得跟着的丫头婆子们急步跟上,生怕把这两个小祖宗给弄丢了。

    两人自是不必去钻人缝,早已有跑前头的婆子挤开一条路,引了两人过去,旁边原本被扰到的普通百姓多有不耐,却在见到两位少奶奶不似寻常人家媳妇后,也是敢怒不敢言,偏靖安郡主习以为常。

    木柔桑对于这些伊伊呀呀的东西完全听不懂,再加上那唱戏人明显的地方口音,她真不知靖安郡主为何听得如此津津有味。

    左右瞧着无事,又见得这些婆子丫头们一个个都听得入了迷,便招来身边的春意,吩咐道:“我左右是听不懂这玩意儿,一会儿我嫂嫂问起,你便说我去了对面的茶楼。”

    春意忙应了,春景便陪着木柔桑去了茶楼,到了门前小二便迎了出来,想着随行的人多,便要了一间包房,瞧着大堂里的人渐多,便另预订了两张桌子,叫春景付了订金,这才随了小二上了包房。

    包房朝南,推开窗子便能看到正在听戏的众人,木柔桑对春景说道:“人儿真多。”

    “少奶奶忘了,今儿可是十五呢!”春景笑道。

    她看向来路,心中却是一直在想着那道熟悉的目光,不知是何人?

    “少奶奶,奴婢有带你喜喝的茶叶儿出来,现去管小二要壶茶过来,可有想吃的点心?”春景现在越发能撑事了。

    木柔桑摇摇头心情无故有些低落,也失去了瞧热闹的兴致,说道:“便捡几样这店家的招牌点心!”

    春景开门出去,没过多久又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木柔桑不用回头便知是春景,遂问道:“春景,你怎地如此快!”

    “木姑娘!”樊应德看看身边苏瑞睿的脸色,这才没有改口。

    木柔桑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一僵,连带呼吸都觉得困难,小手死死地抓住窗沿不敢回头望去,她怕是南柯一梦。

    “桑儿!”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响起,苏瑞睿望着眼前魂牵梦绕的女子,皎好的容颜清纯与媚惑并存,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催促,快去,快把她搂入怀中,快去啊......

    他刚迈出一步,木柔桑已强压下心口的酸痛,原来真爱过后便是痛彻心扉,她轻转身影,盈盈一拜,如玉珠滚盘的声音轻响起:“见过王爷。”

    一句轻语,一道鸿沟,四目相视,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惟有呜呜作响的寒风在室外低鸣,是在哀叹两人相望不相守......

    木柔桑在他的示意下轻轻站起来,心中伤感,眼前的苏瑞睿紫袍金冠,白玉腰带,脚踩暗金鹿皮靴,他已不在是年少轻狂,冷俊的容颜,面无表情。

    或者唯一的变化,便是更加的冷,对周遭一切都很冷漠,惟有见到木柔桑时,那刺骨的痛才翻腾出来,如同惊涛骇浪拍在他心口上,痛入骨髓。

    “你可还安好?”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好似面对的是一只无依无靠、受伤的小鸟。

    苏瑞睿定定的看向她,视线轻轻地描过她的眉眼,扫过她粉嫩的小嘴,他心里有一团火烧得他实在难耐,便是那团火在多少个寂寞的夜里帮他驱赶走周身的寒冷。

    “嗯!”

    木柔桑眼角微润,她能感受到他的痛,他的悲鸣,同时又无可奈何,惟有陪着他一起痛方才好过些......

    “他待你可好!”

    明明一提起此事,如同利剑刺心,可他还是想亲口听她说,说她过得很幸福。

    “嗯,很好!”

    苏瑞睿啊,其实她同样希望他过得好,心口一阵痛过一阵,她伸手轻捂心口皱眉,里面堵得她发慌,酸涩难耐,强忍泪水流出,她想他是不愿看到她伤心的,那只会把两人推上悬崖。

    “她待你可好!”

    苏瑞睿却并没有回答,眼神里痛楚分明,神情冷冽,目光落在她捂着心口的小手上,那柔胰是多么白嫩细软,强忍心中冲动,一双垂于衣袖的大手紧紧捏在一起,他稍微退后一步,他怕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可是不舒服?”他避而不答,一双剑眉微皱虽即又恢复如常,他不愿提横在两人中间的襄阳王妃,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用来生换来与她今生的相守,可惜......

    木柔桑见他后退一步,暗思:真的是不再如前了,思及此心中此重锤一击,痛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为什么?在她努力想要忘记他后,却又突然闯进她的生活,搅浑一潭静水。

    “有点,许是先前走累了。”

    苏瑞睿的衣袖微动,樊应德即时出声说道:“王爷,时辰不早了。”

    木柔桑才惊觉春景尚未回来,便知定是苏瑞睿叫人使了绊子,绊住了她归来的脚步。

    “哼!”一声冷哼,杀气凛凛!

    樊应德心中苦不堪言,今日苏瑞睿便是与木槿之他们约了来此处议事,却不想在庙街上遇到了木柔桑,这一看便勾了他的魂,怎么也不肯离去,听得暗卫来报她入了据点的茶楼。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