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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虽不待见侯夫人,可杨子智却是嫡长孙没错,自是也指望这金重孙子。

    侯夫人一想也是,只是就这么便宜了木柔桑却是心有不甘,先前她来告状,若非这大房、三房插一手,只怕这祭祀一事也能收回自个儿手中了。

    “唉,老太君,你说的也是儿媳忧心的,两个媳妇都嫁进来有些时日了,却是一个都不见肚子吹起来,真是愁白人头发啊。”侯夫人心中也很烦,杨子轩这一房最好是不能怀上,而自个儿媳妇怎地这般子不争气?

    杨老太君扫了她一眼,说道:“咱侯府到了这第三代却是只有两个孙子,咱这府里头,就指望着这两人能开枝散叶,好把这一房撑起来。”

    她这是在敲打侯夫人,杨金氏和杨李氏的媳妇那肚子里可都是揣上货了。

    木柔桑坐在一旁低头抿嘴轻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事就歪到一边去了,却偏生有人在此时看不惯她。

    苏婉儿略带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室内的和睦,问道:“弟妹,这祭祀之事可是要辛苦你了,听说那些物什都是从你手中的庄子上走的?”

    “哟,我到是不知大嫂连这也知晓,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瞒着大家的。”说到这儿她转头看向杨老太君,果然,她正认真地盯着这边。

    心下唉叹,真正疼她的除了杨子轩便只有娘家人了,到底是亲骨肉啊!

    “哦,难怪母亲把这差事给了你,到是尽可放心了。”苏婉儿与她打起了机锋,任谁听了她的话,再反过来一想,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便是杨金氏与杨李氏这一房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木柔桑冷冷一笑,说道:“祖母,你可得给孙媳做主啊!”

    杨老太君时常与她一起打马吊,瞧着她性子是个爽快的,原是不信,只是苏婉儿说的没错,这从自己庄子上走货,任谁都知有猫腻。

    “今儿有老身在,你只管道来!”

    听着像是为她做主,只是真的是不是那也要看木柔桑怎么回答了。

    “是,孙媳这就把这些事明说了。”左右她是不会吃亏,更何况杨金氏和杨李氏还在呢,她就不信这两人不会动心思。

    只听她一字一句说道极清楚:“原本母亲给了一万一千两雪花银,按去岁的光景,到是能置办的十分妥当,可是今年各项价钱都上涨不少,首先第一个,便是大三牲口的问题,价钱和货源因为时间紧迫,却是只得向宗亲们求帮忙了。”

    她这话说的漂亮,杨老太君与杨金氏、杨李氏皆点头,宗亲们因为这一事而多赚了不少银子,想必明年能过得更好些。

    “另一个,因着这祭祀是在孙媳手上办着,祖母可曾记得,父亲在敬茶那日可是给过一个小庄子,今年秋的收成也一并划到了孙媳的名下,孙媳便拿了银子按去岁的价钱淘了这些物什,虽说是赚了点,可是这银子还是贴到了买三大牲口里,还有就是那些添置的木碳里,孙媳虽不图赚这些小银子,可是庄子里的庄户们还要吃饭穿衣,可不能尽要孙媳光贴银子吧。”

    她只字不提送给后街宗亲们的几万斤木碳,对她而言不过是叫那些烧碳翁多烧了几窑罢了,在旁人那里却是落了个实在。

    苏婉儿没想到木柔桑愿意把木碳拿出来,听她那话儿一出,便知今日自个儿算是白浪费唇舌了。

    杨老太君哪里听不出来,原本叫小辈们帮忙办差,便是有贴补她们的意思,却是这侯夫人算盘打得太精,着实叫木柔桑白辛苦一场。

    “行了,这次祭祀之事还是由三孙媳接着办,媳妇,你也不能太省着叫孩子们心中不舒坦,该补上的还是要补上。”

    ☆、第415章

    第四百一十五章

    接着又对苏婉儿道:“大孙媳也该养好身子为府里添丁加口,到时也好叫侯爷请旨册封。”

    这算是变相的安抚侯夫人和苏婉儿了。

    “母亲,这大冷天的还叫您操心,么媳可是心疼得紧。”杨金氏见杨老太君把这话撩下,忙开口叉开这话题。

    “你这房到是最叫我省心,如今你媳妇儿也是怀上了金孙了,叫人好生伺候着,这也是我杨家的功臣。”

    杨老太君看向杨金氏身后她媳妇微鼓的肚皮,终于叫她盼到第四代重孙子要出世了,又道:“子杰媳妇到是个争气的,三媳妇你也要多多费些心思,争取叫子杰媳妇生个带把的出来。”

    侯夫人眼见的杨老太君的心思都在重孙上,心中越发急了,这杨子智院里也不知招了何事,怎地就一个小姨娘怀上了,其她几个都不见动静?

    杨老太君的心思很明白,木柔桑心下哀叹不已,女子嫁人若无子旁身,这些人便如浪打的浮萍了,漂哪儿算哪儿。

    这日因杨金氏和杨李氏的到来,侯夫人欲设计把木柔桑拉下来,好叫苏婉儿占个现成便宜的事就这么黄了。

    当日众人散去后,杨老太君曾拉着木柔桑的手又一番叮嘱,叫她莫要太过难为大房,木柔桑只是低眉顺眼的应了,若非功婉儿先想借她的名声捞银子,又怎地会自己掉到局里?

    刚出了这屋子门,在外头候差的春染等人迎了上来,簇拥着她离开了杨老太君的院子,行往桂院的时候,春意这只小麻雀就忍不住了。

    “少奶奶,你先前在屋内可是没瞧前,居中那位的脸,可是拉得老长,怕是气得不轻。”春意笑道。

    木柔桑冷眼扫了一眼主院的方向,笑道:“她原是想算计我一把,只是她长年主持家中事务,对这些价钱不大了解,就算下人们回禀了物价不同,但她也不会逐一细问,我不过是钻了这个空子,下次怕是没这么好相与了。”

    还真如木柔桑所言,侯夫人带着苏婉儿回了主院又是一通臭骂:“真是个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听见后街的宗亲们都在赞三房办事不错吗?”

    苏婉儿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了,当时就该忍住,不该因为眼红而晕了脑子。

    “母亲息怒,是儿媳没办好这差事。”

    “哼!我这般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一房?”侯夫人眼神恶毒地盯住苏婉儿,在侯夫人的心中,依然觉得杨子智的身份配她太绰绰有余了。

    苏婉儿垂下眼睑不知想些什么,嘴上规规矩矩地应道:“母亲教训的是,夫君多亏了有母亲照看,不然,怕是要叫三房夺了权去,母亲,是不是该给父亲提一提了。”

    侯夫人知她说的很有理,又苦口婆心地劝道:“罢了,这一次是我没想到叫她得了好去,下次可她可没那般子好过了,你祖母不是说了吗,你什么时候肚子鼓起来了,你父亲自是会去请旨。”

    侯夫人当初也是生了杨子智后,这侯位才落到了她这一房。

    苏婉儿心中有苦,如今被侯夫人逼得急了,赤红着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