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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开始便一直在忙了,累得你们几个都要跟着跑前跑后,春意,你去开了匣子一人包二两银子红包拿去散了。”

    木柔桑说给红包,是指屋内的五人,并非外头伺候的丫头婆子。

    春景在一旁笑咧了嘴,说道:“那多不好意思了,少奶奶,奴婢没啥银子,回头给你送一罐奴婢娘做的豆瓣酱。”

    木柔桑逗她:“哟,咱春景也知道我辛苦了,成,回头要是好吃,少不得要给你娘老子赏。”

    春景一脸憨笑地摆手不用给赏。

    “少奶奶,黄姨娘来了。”

    黄莲儿?木柔桑真把这号人物给甩脑后了,朝春染嘟嘟嘴,示意她去外头看看是咋回事。

    春染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挑起帘子走了出去,黄莲儿刚一进门迎面扑来一阵熟悉的甜淡奶香味,自她给了杨子智做贵妾后,便再也没喝过了。

    不过是粗粗扫了一眼屋内,见八仙桌上的水滴瓶内,不过是随意插着几株红梅,墙面两侧挂着几副前朝字画,花团锦簇的孔雀图双面绣,屋内摆设不多,却是大方、清雅极了。

    “给黄姨娘请安!”春染迎上去请了她往里间。

    木柔桑已经由熏笼边移到了罗汉床上,此时正歪在那处假寐,小黄这只小京巴睁大了乌溜溜地眼珠儿瞪向她。

    春染进了屋里回道:“少奶奶,黄姨娘来了!”

    “汪,汪汪!”趴在木柔桑脚边的小黄应声了,她伸脚踢了踢小黄,笑骂道:“没眼力界的小东西,滚一边去!”

    又起身歪在软枕上,仔细打量她这个曾经的情敌,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黄姨娘今儿来可有事?”

    黄莲儿原就知道她屋里的摆设瞧着简单,却是随便一样都够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而原本这一切都是她的,是她的......

    “没什么,这不是大过年的嘛,表哥们都去了后头吃酒,婉姐姐也去照顾大表哥了,我闲着无事听说三少奶奶回来了,便把自个儿煮的银耳羹送了些过来,听婉姐姐说最近到是辛苦你了。”

    木柔桑伸手懒洋洋地理了理一头乱了的青丝,勾起一丝笑意,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院子里是如何亲近,正室与妾室姐妹相称,在我这院子里规矩便是规矩,你该称贱妾,而非‘我’!”

    她细细打量黄莲儿,长得到还可以,若非杨子轩一心想求娶她,怕是真叫她捡了个漏子,不,是会害了杨子轩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个村姑出身,也配要我在你面前称贱妾,我父亲去世前还是个县令呢!”黄莲儿恨得牙根痒痒,就是这个村姑夺走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可以过着锦衣玉食,人上人的生活,而这一切都被眼前的村姑给毁了。

    木柔桑冷笑道:“所以呢?你也不过是曾经的县令之女罢了,真不知你哪儿来的底气儿,有金还是有银,又或是有权有势?”

    “哼,要不是你,我会成为大表哥的妾室?你们真当我心里不清楚,是三表哥使了手段算计了大表哥。”

    黄莲儿气得小胸脯一拱一拱的。

    木柔桑一怔,她虽猜到了那厮可能用了非正常手段,但是被黄莲儿点破又是另一回事,说道:“算计?你也配?”

    一个想爬她夫君床的曾经小三,还指望她来讲公平,真是笑话。

    “你,哼,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乡下村姑,三表哥迟早有一天会休了你。”黄莲儿气得直发抖,她是来找木柔桑的场子,不是来气自个儿的。

    木柔桑冷哼两声,说道:“第一,我是有官品的孺人,还论不到你一个隔房的妾室来指点,第二,不管我与子轩将来如何,这事儿再怎样也落不到你的头上了,因为......”

    她的一张粉红小嘴一字一顿的道来:“因为你是大哥的妾室,懂吗?”

    “哼,你不过是占着窝不会下蛋的老母鸡。”黄莲儿一气,把侯夫人经常骂苏婉儿的话搬了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你一个隔房小妾还敢在我跟前指手划脚,来人,把她拖出去!”木柔桑对于这些破事实在厌烦,加上两天没睡,心头原本就上火,这黄莲儿上赶着欠骂,她就不客气了。

    春景与春风立即进来一人一边,把这黄莲儿抬了出去。

    “你个不得好死的村姑,占了别人的位子,怎么不去死!哎哟!”春景与春风两人伸手狠狠地揪了她的腰一下。

    把她拖出了院门,春景是个大大咧咧地,生起气来却也十分可怕,站在院门口双手叉腰骂道:“你不过是妾室,竟然还敢骑到我家少奶奶头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春风性子温和,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骂道:“行啦,跟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说什么。”把春景拉了进去,又叫婆子把门关上。

    黄莲儿心中的恨意如同溅了油的火,滋滋作响。

    “我呸,总有一天我要你这不要脸的村姑活活被气死。”她骂完见没人理她,便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这院子。

    回到缀锦院时,正好看到苏婉儿倚在门边轻笑,见她回来笑脸相迎,说道:“莲妹妹,怎地一个人从后头回来了。”

    黄莲儿不耐地甩甩帕子,朝桂院方向吐了一口痰,又转头恶狠狠地说道:“大表哥又不在家,你甭装什么贤惠了。”

    苏婉儿面上一僵,随即又说道:“哎呀,我又没叫你去她那处,你又不是不知她是个不好相与的,好啦,终归你是这院子里的人,快些进来吃口茶暖暖身子,要是夫君瞧你这样子,少不得要说我的不是。”

    说完又叫了钗儿去把婆子叫起来烧了热水,好生服伺黄莲儿洗漱一番。

    苏婉儿见她收拾妥当,又叫人端了温着的燕窝粥上来,伸手端给她,笑道:“好啦,来,吃碗粥消消气,你别这样看着我,若是不信,我先吃口尝尝。”

    说完拿起勺子舀了吃,这才把碗推给黄莲儿,笑道:“你真是个谨慎的。”

    黄莲儿灌了一路的风,这肚子早就拔凉拔凉的了,一碗粥下肚到是精神了不少。

    苏婉儿方才问道:“不是我说你,何苦去那处自讨苦吃呢!”

    黄莲儿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说道:“哼,我不就是去瞧瞧她那屋子么,到是比刚嫁过来时,摆的东西越发值钱了,那屋子里的花瓶子,没一个不是前朝古董,烧的银丝碳还有股子檀香味儿,便是那日去白玉寺用的那上等碳。”

    她可是打心里眼红着呢!

    “唉,说来还是咱三弟是个有本事的,以往不声不响的只是到处游山玩水,这一年到头也没几日在家,哪知这一次殿试却是取了个探花,也不知三弟妹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的魂都勾了去,便是那起子狐媚子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罢了。”

    苏婉儿对黄莲儿十分不屑,只是她现如今到是